- 中国产权交易资本市场研究报告
- 中国产权协会
- 38059字
- 2020-06-25 06:08:11
三、产权交易市场的特质属性、功能及定位
(一)相关概念解析
1. 资本市场
(1)什么是市场
“市场”一词,最早起源于古时人们约定好某时间及某地点进行集中交易场所的称呼。狭义的市场,是指买卖双方进行商品交换的场所。从一般意义上说,市场是交易机制的概念,任何一个市场都有属于自己的交易机制。
市场诞生的目的,就是提高商品或要素的交易效率、降低交易成本、促使消费者效用(需求)最大化和社会整体利益的增加。
(2)什么是资本
资本是一种生产要素,它在现代市场经济中的重要性已被大众熟知:①资本在各类市场经济活动中居于支配地位,谁拥有的资本多,谁的话语权就大。②资本是获取经济效益的基础要素,没有资本就不能进行投资经营,更谈不上收获什么经济效益,资本的数量和质量决定着最终所能获得的效益。③资本的增值是市场经济活动最主要的追求,企业的投资经营活动千头万绪,但归结到一点,最终都是为了实现资本增值。资本的载体是企业,企业内部的生产关系从根本上说是企业各类资本关系的反映。在现代市场经济中,资本是指可利用的一切能够获得经营效益的资源。所以,有一种通俗的说法:资本是指可以给其所有者带来收入或利润的一切要素。(1)
资本的具体形态是多种多样的,包括货币、土地、矿藏、物品、技术、信息等。但资金并不完全等同于资本,资金只有投入到企业经营中或投资、买股票,它的身份才会转化为资本。企业的资产属于资本。资产包括货币,但绝不仅仅限于货币这一种形态。因此,在会计学上,资本是指投入于企业的固定资产和流动资产的价值形态,是企业的资本金及由此形成的附属的企业所有者权益。
(3)什么是金融市场
金融市场是对金融交易机制的概括,即通过金融工具交易进行资金融通的场所与行为的总和。在一个国家市场经济体系下,各个市场在国家各类资源配置中发挥着基础性作用,这些市场共同组合成一个完整、统一且互相联系的有机体系。金融市场是统一市场体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属于要素市场。它与消费品市场、生产资料市场、劳动力市场、技术市场、信息市场、房地产市场、旅游服务市场等相互联系、相互依存,共同形成统一市场。在整个市场经济体系中,金融市场是最基本的组成部分之一,是联系其他要素市场的重要纽带,是服务国家实体经济发展的血液。在现代市场经济中,无论是消费资料、生产资料的买卖,还是技术和劳动力的流动等,各种市场的交易活动都要通过资金的流动来实现,这些都离不开金融市场的密切配合。
金融市场的分类:①按交易期限,分为货币市场和资本市场。资本市场主要指筹措一年期以上各类中长期资金的市场;货币市场主要指经营一年以内短期资金融通的金融市场,包括同业拆借市场、票据贴现市场、回购市场和短期信贷市场等。②按市场功能,分为发行市场(初级市场)和流通市场(二级市场)。③按交割期限,分为现货市场和期货市场。④按地域,分为地方性金融市场、全国性金融市场和国际性金融市场。
(4)什么是资本市场
资本市场是各国市场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后产生并逐渐发展起来的,其主要职能是解决本国资本供求矛盾和满足资本的流动性需求。在发达国家,资本市场是现代市场经济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不仅反映和调节货币资金的运动,而且对整个经济的运行具有重要影响。
资本市场的本质是按照特定的交易制度有效聚集经济发展中最稀缺的资源——资金,让融资的人在这里可以融到资金,想投资的人在这里可以找到好项目进而获得投资收益。参与资本市场活动的主体,包括融资者、投资者、交易场所、中介机构、监管机构和自律组织等。
狭义的资本市场,是指各种资本相互进行交换、融通、流动的场所,其主要作用就是推动政府、企业及居民各自分散的剩余资金由储蓄端向投资端有效转化,进而促进资本各项功能的实现。广义的资本市场,不仅指物理地点,也指所有在这个市场上交易的人、机构及其相互之间关系的总和。
基于以上认识,资本市场主要指政府、企业及居民在证券市场及非证券市场上用来筹措一年期以上的各种经营活动所需资金的金融市场,包括证券市场、产权交易市场及其他资本市场。
(5)资本市场的基本功能
在各国经济金融体系运行中,资本市场主要围绕推进资金集聚、形成资产价值、优化资产配置、实现资本增值、分散投资风险等方面发挥了重要功能。
一是推进资金集聚。在现实经济运行中,一方面是每年社会消费剩余的大量资金分散在无数的政府部门、企业部门和居民家庭手中,难以形成经济实体投资所需的资本性资金;另一方面是大量的企业部门需要投资发展某类产业项目建设运营却又缺乏足够的资金支持。政府、企业、居民将各自分散的剩余资金储蓄在银行等金融机构,虽然实现了资本集中,但银行等金融机构并不能充分保障现实中各类企业进行实业投资发展的需求。要解决这一资金供求矛盾,就需要建立一套有效机制,既能实现资金集聚,又能将这些集聚起来的资金有效转化为企业投资所需的资本性资金。因此,资本市场具有推进资金集聚的功能。
二是形成资产价值。有效的资本市场,一定具备对各类资产的收益和风险进行科学合理评价的评价体系。这在股票市场上表现得更加清楚,不论受到何种影响,对企业未来可获取利润的预期,直接决定了证券市场上股票价格的涨跌。好的资产,意味着资产项目收益风险比要更高,在资本市场上资金对于该资产项目的购买需求也就越多,通过供求双方的充分竞争,最终形成一个让交易双方都接受的市场价格,这样就完成了资本市场形成资产价值的功能。
三是优化资产配置。在企业资本运营层面,资本性资金流到企业生产经营领域之后,会转化为各类生产要素,如厂房土地、原材料、劳动力、技术、加工设备、管理和信息等要素资源。因此,这些要素资源配置状况和组合功能发挥情况,直接决定着资产所能够发挥效能的水平。资本市场上的投资者会按照企业各类资产的经营效益及发展前景择优进行投资,资本市场优化资产配置的功能,正好体现在将直接进入资本市场的增量资金引入到高效益、高成长性的产业或企业中去。因此,资本市场将有效推动各类社会资产的优化配置。
四是实现资本增值。投资者将资本投向各类资产的根本目的就是最大限度地获得资本的回报,这也是资本的本质属性。在经济运行中,资本往往通过追求超额利润及挖掘企业经营发展的各项要素比较优势来努力实现资本的利润最大化。资本在面临市场现有各类可选择的投资企业及项目时,会在遵守国家相关法律法规的前提下,通过推动企业规模扩张以发挥企业规模经济效应或通过推动企业进行产业链上下游的纵向并购重组以实现范围经济效应等,尽力寻找投资成本和收益的最佳平衡,即在不同经营效益水平的企业和利润率水平的项目间进行选择,最终找到可以将资本利润最大化的投资选项。
五是分散投资风险。资本市场不仅能为投资方和融资方提供丰富多样的投融资渠道,还具有分散投资风险的功能。对融资方来说,通过资本市场实现项目融资可以将经营风险部分地分担给投资者,项目投资的参与人越多,单个投资者承担的项目投资风险就越小。同时,为保证资本能够最大化获取利润、有效降低各种风险导致的亏损可能,资本市场须具备可以顺利实现资本进入或资本退出的可能性,以有效分散各类投资风险。投资者在不能或不愿承受项目预期风险的时候,可以通过资本市场顺利实现投资退出并将资本及时变现返还到自己手中。可以说,资本市场通过交易灵活、流转顺畅实现了分散转移各类投资风险的功能。
(6)我国资本市场的基本构成
围绕以上这些基本功能,我国资本市场伴随着市场经济体系的不断发展完善先后诞生了四类载体:证券类载体、贷款类载体、交易衍生类载体和产权类载体。与此相对应,资本市场大致由以下几类市场构成。
一是证券类市场。主要包括股票市场、政府债券市场、企业债券市场、基金市场等。股票市场是股票发行和流通的市场,包括交易所市场和场外交易市场两部分;债券市场是发行和买卖债券的场所;基金市场是通过向社会公开发行一种凭证来筹集资金并将资金用于证券投资的市场。
二是中长期抵押贷款市场。其资金供应者主要是银行,资金投向主要是工商企业固定资产更新、扩建和新建,资金借贷一般需要以固定资产、土地、建筑物等作为抵押担保品。
三是证券交易衍生类市场。交易衍生品是指以杠杆或信用交易为特征,在传统金融产品(股票、债券等)的基础上派生出来的金融衍生工具。证券交易衍生类市场主要包括证券期货市场和证券期权市场,如期权市场、期货市场、远期市场、互换市场。
四是产权交易市场。指的是各类非上市企业并购、出售、拍卖、租赁、股权转让、增资扩股、闲置资产调剂等产权(特别是非证券化的资本)公开竞卖和交易的市场,是非上市企业进行产股权交易、并购和融资活动的重要媒介。
2. 证券市场
(1)证券市场的基本定义
证券市场是按照有关法律规定对股票、债券、基金等有价证券进行发行和交易的场所,它是市场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是为解决社会资本供求矛盾和资本有效流动性而形成的市场。
证券市场有发行市场和交易市场两级市场。证券发行市场,又叫一级市场,具有证券创设功能。任何权利凭证若要进入证券市场并实现交易流通,必须首先取得合法的证券形式。证券发行是按照国家有关法律规定将证券发行人的证券首次出售给购买者或投资人的活动,属于第一次售卖,是证券得以在证券交易市场进行流通转让的基本前提。证券交易市场,又叫二级市场,是指证券持有人依照相应交易规则将证券转让售卖给其他购买者或投资人的市场。上述证券发行和交易除应遵循《证券法》规定的证券交易规则外,还应遵守《公司法》《合同法》等相关法律法规的要求。
目前,我国证券市场主要有主板市场、创业板市场、三板市场和四板市场。
主板市场,也称一板市场,是传统意义的证券市场,包括上交所和深交所。主板市场对发行人的营业期限、股本大小、盈利水平、最低市值等方面要求较高,上市企业多为大型成熟企业,具有较大的规模和较稳定的市场盈利能力。主板市场是证券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很大程度上能够反映我国经济运行发展状况,有“国民经济晴雨表”之称。2004年5月,经国务院批准,中国证监会批复同意深圳证券交易所在主板市场内设立中小企业板块,在证券市场架构中从属于主板市场。
二板市场,又称创业板市场,是地位次于主板市场的证券市场,在中国特指深圳创业板。创业板市场在上市门槛、监管制度、信息披露、交易者条件、投资风险等方面和主板市场有较大区别;其目的主要是扶持中小企业,尤其是高成长性企业,为风险投资和创投企业建立正常的进入退出机制,为国家自主创新战略实施提供融资平台保障。2012年4月20日,深交所正式发布《深圳证券交易所创业板股票上市规则》,将创业板退市制度方案内容落实到上市规则之中。
三板市场(National Equities Exchange and Quotations,NEEQ),即全国中小企业股份转让系统,是经国务院批准设立的全国性证券交易场所,其直接运营管理机构是全国中小企业股份转让系统有限责任公司。2012年9月20日,全国中小企业股份转让系统有限责任公司在国家工商总局注册成立,注册资本30亿元。该公司股东单位有:上海证券交易所、深圳证券交易所、中国证券登记结算有限责任公司、上海期货交易所、中国金融期货交易所、郑州商品交易所、大连商品交易所等。
四板市场,即区域性股权交易市场,是为特定区域内的企业提供股权、债券的转让和融资服务的私募市场,一般以省级为单位,由省级人民政府监管。四板市场对于促进企业特别是中小微企业股权交易和融资、鼓励企业自主创新、激活民间资本和加强对实体经济薄弱环节的支持,都具有积极作用。
综上所述,主板市场的企业为大盘蓝筹企业,在沪、深交易所交易,主板旨在打造蓝筹市场;中小板的企业是中型稳定发展企业,在深交所交易,中小板是中小企业发展壮大的摇篮;创业板的企业为创业型高成长性企业,在深交所交易,创业板是创新创业的“助推器”;三板为全国股份转让系统,三板市场的企业是创新创业成长型中小微企业,是全国性场外市场,是上市资源孵化器;四板是区域性场外市场,在省一级的股权交易中心等机构交易,标的为创新创业成长型中小微企业,旨在服务地方非公众公司(详见图2-1)。

图2-1 中国多层次证券市场架构
(2)我国证券市场的发展历程
从20世纪90年代初开始,中国证券市场经历了20多年的发展历程,从不成熟逐步走向成熟,从监管缺位到监管体系逐步完善,从初具规模到发展壮大,证券业已经成为我国金融体系中的一个重要行业,对推动国民经济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中国证券行业的发展主要经历了五个阶段。
第一阶段:中国证券市场的建立
我国证券发行市场的恢复与起步是从1981年国家发行国库券开始的。此后,债券发行连年不断,发行数额不断增加,债券种类由国家债券扩展到金融债券、企业债券、国际债券。我国的股票发行始于1984年。1984年9月,北京成立了第一家股份有限公司——天桥百货股份有限公司,并发行了股票。同年11月,由上海电声总厂发起成立的上海飞乐音响股份有限公司向社会公开发行股票。1986年9月26日,上海建立了第一个证券柜台交易点,办理由其代理发行的延中实业和飞乐音响两家股票的代购、代销业务,这是新中国证券市场的发端。之后,我国其他一些城市也相继发行了股票。在政府的引导下,随着股份制试点企业的增加,我国股票发行规模不断扩大,股票发行涉及境内人民币普通A股、供境内外法人和自然人购买的人民币特种股票B股,还有在境外发行的H股和N股等。
我国的证券交易市场始于1986年。1986年8月,沈阳信托投资公司第一次面向社会开办证券交易业务,之后,沈阳市建设银行信托投资公司和工商银行沈阳证券公司也开办了这项业务。1986年9月,上海市几家专业银行的信托部门及信托投资公司开办了股票“柜台交易”,1988年4月和6月,财政部先后在全国61个大中城市进行转让市场的试点。到1990年,全国证券场外交易市场已基本形成,随着场外交易市场的形成,场内交易市场也迅速发展起来。1990年12月,新中国第一家经批准成立的证券交易所——上海证券交易所成立。1991年4月,经国务院授权中国人民银行批准,深圳证券交易所成立。以沪深交易所成立为标志,中国证券市场开启了发展征程。
第二阶段:全国统一监管市场的形成
1992年中国证监会的成立,标志着中国证券市场开始逐步纳入全国统一监管框架,全国性市场由此开始发展。中国证券市场在监管部门的积极推动下,建立起一系列规章制度,初步形成了证券市场的法规体系。1993年,国务院先后颁布了《股票发行与交易管理暂行条例》和《企业债券管理条例》,此后又陆续出台若干法规和行政规章,初步构建起我国证券法律法规体系的雏形。1993年以后,B股、H股发行出台,债券市场品种呈现多样化,发债规模逐年递增。与此同时,证券中介机构在种类、数量和规模上迅速扩大。1998年,国务院证券委撤销,中国证监会成为中国证券期货市场的监管部门,并在全国设立了一批派出机构,建立了集中统一的证券期货市场监管框架,证券市场由局部地区试点试验转向全国性市场发展阶段。
第三阶段:依法治市和市场结构改革
1999—2004年,是证券市场依法治市和规范发展的过渡阶段。1999年7月《证券法》出台实施,以法律形式确认了我国证券市场的地位,奠定了我国证券市场基本法律框架,同时使我国证券市场的法制建设进入了一个新的历史阶段。2001年,证券业协会设立代办股份转让系统。这一阶段,证券监管机构制定了包括《证券投资基金法》(2003年)在内的一系列法律规章和政策措施,推进了上市公司治理结构改善,培育了一批机构投资者,通过不断改革完善股票发行和交易制度促进了证券市场的规范发展和对外开放。
第四阶段:深化改革和规范发展
2004—2008年,是我国证券市场不断深化改革和规范发展的阶段,主要以推进券商综合治理和股权分置改革为代表事件。2004年1月,国务院发布《关于推进资本市场改革开放和稳定发展的若干意见》,明确了证券市场的发展目标、任务和工作要求,是资本市场定位发展的纲领性文件。2004年5月,深交所在主板市场内设立中小企业板块,是证券市场制度创新的一大举措。
为了更好地贯彻落实国务院相关政策精神,2004年8月,中国证监会在证券监管系统内全面部署和启动了综合治理工作,包括证券公司综合治理、上市公司股权分置改革、大力发展机构投资者在内的一系列重大变革由此展开。2005年4月,经国务院批准,中国证监会发布了《关于上市公司股权分置改革试点有关问题的通知》,开始启动股权分置改革试点工作。股权分置改革后A股进入全流通时代,大小股东利益趋于一致。2006年1月,修订后的《证券法》《公司法》正式施行。同月,中关村高科技园区非上市股份制企业开始进入代办转让系统挂牌交易。2006年9月,中国金融期货交易所批准成立,有力推进了中国金融衍生产品的发展,完善了中国资本市场体系结构。2007年7月,中国证监会下发《证券公司分类监管工作指引(试行)》和相关通知,这是对证券公司风险监管的新举措。
第五阶段:多层次证券市场的建立和完善发展
2009年10月创业板的推出,标志着多层次证券市场体系框架基本建成。2010年,证券市场制度创新取得新的突破。2010年3月融资融券、4月股指期货的推出为资本市场提供了双向交易机制,这是中国证券市场金融创新的又一重大举措。2012年8月、2013年2月转融资、转融券业务陆续推出,有效地扩大了融资融券发展所需的资金和证券来源。2013年11月,十八届三中全会召开,全会提出对金融领域进行改革为证券市场带来新的发展机遇。11月30日,中国证监会发布《关于进一步推进新股发行体制改革的意见》,新一轮新股发行制度改革正式启动。2013年12月,新三板准入条件进一步放开,新三板市场正式扩容至全国。同时,区域性股权交易市场(即四板)也迅速发展壮大。随着多层次证券市场体系的建立和完善、新股发行体制改革的不断深化、新三板及股指期权等制度创新和交易产品创新的持续推进,中国证券市场逐步走向成熟,证券市场为中国经济发展提供投融资服务的资本市场功能也将日益突出。
3. 产权交易市场
(1)什么是产权
产权是适应现代市场经济发展要求而出现的经济范畴。国内外学者从不同角度对产权给予多种定义和解释。一般认为,产权主要是指财产权或财产权利,是以财产所有权为主体的一系列财产权的总和,包括所有权及其衍生的占有权、使用权、收益权和处分权等。现代通常意义上的财产,既包括土地、房屋、设备及存款、现金等不动产和动产,也包括股票、债券等证券资产,还包括专利、商标、名誉、商业秘密等无形资产。
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明确指出:“产权是所有制的核心和主要内容,包括物权、债权、股权和知识产权等各类财产权。”《企业国有产权转让管理暂行办法》进一步规定:“企业国有产权,是指国家对企业以各种形式投入形成的权益、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各种投资所形成的应享有的权益,以及依法认定为国家所有的其他权益。”
综上所述,产权主要是指自然人、法人对各类财产的所有权及占有权、使用权、收益权和处置权等权利。
(2)产权的基本属性
在现代市场经济活动中,产权的基本属性主要有:①排他性。一方面,要明确所有者主体,即明确资产归谁所有、由谁使用等内容;另一方面,要明确所有者客体,即明确归某个所有者占有、使用和支配的是哪些产权和权利。概括地说,就是要明确到底是什么东西归谁所有及使用。②独立性。产权关系一经确立,如无特殊规定,产权主体就可以在合法的范围内自主行使对产权的各项权利,谋求资产收益最大化,不受同一产权其他产权主体的干扰。③可交易性。产权可以在不同主体之间转手和让渡,即财产权的“四权”(占有权、使用权、收益权和处分权)既可以整体交易,也可以由其中的一项或任意几项组合交易。产权的可交易性促使资源从低效率使用者向高效率使用者转移,为提高产权效率创造了条件。④可分离性。在市场经济活动中,单一的财产所有权可以分离开来,并且可以落户在不同的产权主体手中。如某单位建一栋写字楼,这栋楼的所有权是该单位的,但是该单位可以在保留所有权的前提下,将这栋楼的使用权出让给承租人。⑤收益性。产权的收益性是指产权所有者凭自己对财产的所有、使用而获取收益的权利,是产权所有者谋取自身利益、实现资本增值的主要手段。失去了收益性,所有权就没有任何经济意义。⑥法律保障性。产权的确定必须以国家法律为前提,产权主体行使其职能,产权客体发挥作用,都必须在国家有关法律的规范、监督和保护下进行。可以说,如果没有法律的保障,产权的其他特性也不会存在。
(3)产权的基本功能(2)
产权的功能是指产权在产权主体手中所起的作用。具体包括以下几个方面:①产权界定功能。这是指产权在界定主体之间、产权主体与非主体之间的权利和义务区间上的功能。拥有了产权,就界定了产权主体与非产权主体的权利与责任,主体才可能与非主体彼此对立,平等地进行商品交换。产权界定功能是通过产权确立的过程发挥出来的。产权的确定,界定了产权主体的责权利区域,从而也就界定了它参与商品生产和交换的能力。因此,产权的界定功能是产权最基本的功能。②利益激励功能。是指因产权的确立而使产权主体自觉主动努力强化自身行为的功能。产权主体运用产权来追求自身利益时,产权的持久性会使产权主体更多地追求长远利益,同时由于市场机制作用,也能促进整个社会利益的最大化。③责任约束功能。是指产权确立之后,对产权主体行为产生的约束力。产权的约束功能表现为产权的责任约束,即在界定产权时,不仅要明确当事人的利益,也要明确当事人的责任,使其知悉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产权的约束功能往往是通过法律约束、制度约束、股东约束、市场约束等来实现,促使产权关系中的当事人正确行使其权利,合理承担其责任。
(4)产权交易和产权交易机构
概括地说,产权交易是指市场中交易双方把产权及其相关权利作为商品进行买卖的一切经济活动。但通常我们所说的产权交易,主要指企业财产所有者将其拥有的财产所有权或经营权进行有偿转让的一种经济活动。
产权交易机构是指以从事产权交易活动为主要内容,具有独立法人资格的专业机构。32号令对产权交易机构的界定,是依法设立并符合规定基本条件的法人机构。从事国有资产交易活动的产权交易机构,必须经过国有资产监督管理部门的认定。截止目前,我国的产权交易机构都是经过地方政府部门审批设立的专业从事产权交易的法人机构。在组织形式上,主要采用事业法人制或公司制。
(5)产权交易市场的定义及特点
产权交易市场,按其内涵有狭义和广义之分。狭义来说,产权交易市场是指为各类非上市企业进行产股权交易、并购及融资等活动提供综合服务的机构或场所。广义来说,产权交易市场是指为各类非上市企业提供产股权交易、并购及融资活动的场所、机构和各类交易关系的总和,不仅包括各产权交易机构本身,还包括围绕产权交易机构建立起来的投资机构或市场投资人、经纪会员机构、其他中介服务机构、相关法律法规体系,以及与之相关的各类产权交易市场生态网络体系。
产权交易市场除具有一般市场的共性外,还有自身独有的特点,主要可以从以下几个角度来看:
从机构设立来看,产权交易机构通常是由各地政府批准设立的国有企业或事业单位属性的交易机构,其交易行为也须受国家及相应地方的国资管理、财政、金融及其他相关部门的多重监管。产权交易机构,从某种意义上讲是“社会公器”,是组织各类资产交易的“中立方”,要承担相当多的社会职能,具有较强的社会公信力。
从服务对象来看,有转让方(融资方)和受让方(投资方)。产权交易市场的转让方(融资方)主要有各类非上市企业、政府机关及事业单位,这也是产权交易市场的业务边界;产权交易市场的受让方(投资方)一般都不是普通的商品消费者,而主要是一些专业投资者或企业家。
从交易标的来看,目前基本覆盖了除上市公司流通股以外的大多数在资本市场中可以交易的要素权益资源,核心业务主要包括非上市企业并购及融资业务。同时,行政事业性资产转让、金融国有资产转让、司法拍卖资产、公用事业资产等多个领域,都已经在产权交易市场进行相关交易。未来,区域股权市场和公共资源平台各项业务内容也都完全可以通过产权交易市场进行交易。
从业务功能来看,主要围绕各类交易标的开展组织交易、投资、融资、顾问、增信、权属界定、定价、结算等服务。由于产权交易市场主要从事非标准化交易,项目交易转让方不同,要约条件也会不同(即使是同一个对象同一次交易,也会有不同的要约条件)。因此往往根据转让方的要约条件来寻找市场中相匹配的交易受让方,这需要通过产权交易机构积极有效组织相关中介服务机构为交易双方提供综合服务。
从交易制度来看,产权交易市场的交易制度具有很强的包容性和适应性,可以通过提供产品设计、方案策划、顾问咨询、组织交易等灵活高效的深度服务,帮助各个行业领域及各种发展阶段的非上市企业进行产股权交易、并购及融资等,并且充分利用交易机构的第三方平台支付结算等功能,有效解决各类资产交易领域中的疑难杂症,分散投资风险,切实维护广大投资者的切身利益,进而更好地服务实体经济。
从机构形态来看,主要有有形的物理场所和交易设施,无形的交易制度体系、交易操作系统、交易服务模式等。
从特质定位来看,中央22号文件已经明确将产权交易市场定位为资本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未来产权交易市场在我国资本市场体系中的位置,是与证券市场并列的资本市场,是服务各类非上市企业并购交易和直接融资的主渠道。
从以上内容可以得出结论:产权交易市场是为各类非上市企业的并购融资活动提供综合服务的资本市场。
(二)产权交易市场与证券市场的区别与联系
1. 产权交易市场与证券市场的共性
产权交易市场与证券市场交易标的都具有金融属性(3),其本质是价值流通和经营活动的资本化过程。因此,产权交易市场与证券市场同属资本市场,都具有资本市场的基本功能,即推进资金集聚、形成资产价值、优化资产配置、实现资本增值、分散投资风险。两个市场之间的业务共性具体体现在三个方面。
(1)能够通过市场机制集聚资金进行中长期投资
产权交易市场与证券市场,都能够通过市场机制的作用有效集聚市场上各类剩余资金,进行中长期的项目投资。
产期交易市场从诞生发展至今,始终都是为各类非上市公司产股权并购重组及融资服务;同时,也为行政机关、事业单位各类闲置资产处置服务;近年来,服务领域还扩展至诉讼资产处置及公共资源拍卖等领域。长期以来,围绕产权交易市场进行挂牌交易的项目,已经有相当多的市场投资人和投资机构聚拢到产权交易市场周围。产权交易市场通过搭建产权交易信息化平台,长期连续发布各类项目出让信息,建立健全市场投资人信息库,深入分析投资人需求偏好,为项目和投资人搭建自动匹配的信息化服务平台,广泛应用互联网技术积极拓展投资人来源渠道,效吸引国内外资金,为我国各类非上市公司的资产交易、产股权交易及融资项目规范有效地提供中长期资金。
证券市场的首要功能是融通资金。一般来说,企业融资有两种渠道:①间接融资,即通过银行贷款获得资金。②直接融资,即发行各种有价证券使社会闲散资金汇集成为长期资本。前者提供的贷款期限较短,适合解决企业流动资金不足的问题,而长期贷款数量有限,条件苛刻,对企业不利;后者则弥补了前者的不足,使社会化大生产和企业大规模经营成为可能。同时,政府也可以发行债券,从而迅速地在证券市场筹集长期巨额资金,投入国家的生产建设或用来弥补当年的财政赤字。
(2)能够通过市场化竞价机制发现资本的市场价值
产权交易市场能够有效发现各类交易标的的市场公允价值。发展至今,产权交易市场通过广泛应用互联网技术,已形成网络化信息披露和以网络竞价交易方式特别是动态报价为主的格局,并取得了明显的效果。通过互联网通信技术的广泛应用,各产权交易机构能够便捷高效地将项目信息辐射到世界各个地方,进而吸引足够多的投资人来参与项目竞价交易。同时,通过动态报价等网络竞价交易方式,有效降低竞价交易成本,使各类权益要素资本的市场公允价格通过产权交易市场的交易平台得以发现。
在证券市场中,各类证券的价格实际上是证券所代表的资本的价格。证券的价格是证券市场上证券供求双方共同作用的结果。证券市场的运行形成了证券需求者竞争和证券供给者竞争,这种竞争的结果是:能产生高投资回报的资本,市场需求就大,相应的证券价格就高;反之,证券价格就低。因此,证券市场是资本的合理定价机制。
(3)能够推动各类社会资产实现优化配置
产权交易市场作为从事非上市公司企业产股权交易及融资业务的平台,始终起着优化全社会资产配置的功能。产权交易市场始终是通过为各类投资者有效选择收购意向资产项目提供专业优质高效服务,进而推动各类社会资产要素通过产权交易市场的交易平台进行全社会范围内的优化配置。
证券市场的资产配置功能,是指通过证券价格引导资本的流动来实现社会资产的合理配置。证券投资者对证券的收益十分敏感,而证券收益率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企业的经济效益。从长期来看,经济效益高的企业的证券拥有较多的投资者,这种证券在市场上买卖也会很活跃。相反,经济效益差的企业的证券投资者会越来越少,市场上的交易也不旺盛。所以,社会上部分资金会自动地流向经济效益好的企业,远离那些经营效益差的企业。这样,证券市场就引导资本流向能产生高报酬的企业或行业,从而使背后的社会资产发挥尽可能高的效率,进而实现各类社会资源的合理优化配置。
专栏1 上市公司子公司股权转让频现产权交易市场典型案例
案例1:在服务企业国有产权转让的过程中,产权交易市场与证券市场的联系日益紧密,业务互动日益频繁。2014年至2016年8月底,共有28家上市公司通过北交所受让32宗企业国有产权项目,表明产权交易市场已成为上市公司寻找并购目标的重要平台。2015年5月,北京矿冶研究总院旗下“湖南星城石墨科技股份有限公司300万股股份(5%股权)”在北交所挂牌转让,由于标的企业为新三板挂牌企业,经北交所与转让方、新三板多次协调,最终标的公司在北交所履行公开挂牌招商和交易程序,受让方与转让方在新三板进行股权变更和资金结算,转受让双方向北交所出具股权变更证明后,北交所向受让方退还保证金。该项目是产权交易市场与新三板联动操作的首个国有产权项目,为产权交易市场操作同类项目积累了经验。
案例2:2015年,多家上市公司频频在产权交易市场作业,实现并购和子公司股权退出。并购方面,12月下旬,君正集团、财信发展两家上市公司成功在北交所完成了华泰保险股权的受让。2015年全年,共有9家上市公司在北交所平台并购11宗股权。上市公司通过产权交易市场处置子公司股权,充分说明产权交易市场公开、透明的属性和定价机制正在得到市场中各类型企业的认可。如A股上市公司茂业通信转让其持有的“秦皇岛茂业控股有限公司100%股权”,是出于公司自身发展需要,茂业通信制定了一揽子资产整合方案,其中就包括转让子公司股权。为保证转让依法合规、规避监管机构和股民质疑,茂业物流主动找到北交所,希望通过公开市场平台充分发现价格。北交所接下该项目后,为转让方制定了科学、严谨的进场转让方案,并嵌入其资产整合整体方案中,得到深交所的高度认可。另外,A股上市公司新黄浦转让其持有的“北京世纪昌运商贸有限公司100%股权”,北交所持续跟踪该项目达5年之久,在北交所公开挂牌征集到两家意向投资方,通过竞价促使项目增值3300万元,充分体现了产权交易市场发现价格、发现投资人的功能。该类项目的操作,进一步说明,以北交所为代表的产权交易市场,其服务能力不仅适用于国有企业产权的流转,同样适用于上市企业子公司股权的流转。十余年来产权交易市场成功运营积累的制度优势、平台优势和投资机构资源,都可以复制到其他企业股权交易领域。
(4)项目交易注重资本投资收益回报
产权交易市场能够帮助投资人获得投资回报,实现资本的收益最大化。产权交易市场正是通过集聚各类产股权项目、充分披露信息、利用产权交易市场中介服务机构网络体系,协助投资人开展各类标的项目的资产评估、尽职调查、市场调研、方案设计、项目策划等服务,帮助各类社会资本在产权交易市场的平台上获得大量优质项目资源,进而提高资本投资回报效益。
证券市场本身就是为证券持有人的胆略提供应有报酬,并使他们的资本转向新的事业,以促使风险资本工业的发展。股票、债券、基金等证券,都是可以获得一定投资分红收益回报的证券产品。
(5)能够有效分散市场投资风险
产权交易市场能够有效分散各类投资风险。为有效分散投资风险,资本市场需要具备可以顺利实现资本进入与退出的可能性。产权交易市场,有着丰富的市场投资人资源,也具备海量的市场投资标的项目,并且有着规范、高效的交易流程和规则,同时交易模式灵活多样,这些使得各类投资项目随时可以在产权交易市场进行挂牌交易,并获得在交易当时最好的市场公允价格。
证券市场不仅为投资者和融资者提供了丰富的投融资渠道,还具有分散风险的功能。上市公司通过证券市场融资,可以将经营风险部分地转移和分散给投资者,公司的股东越多,单个股东承担的风险就越小。另外,企业还可以通过购买一定的证券,保持资产的流动性和提高盈利水平,减少对银行信贷资金的依赖,提高企业对宏观经济波动的抗风险能力。投资者可以通过买卖证券和建立证券投资组合来转移和分散资产风险。投资者往往把资产分散投资于不同的对象,证券作为流动性、收益性相对较好的资产形式,可以有效地满足投资者的需要。投资者还可以选择不同性质、不同期限、不同风险和收益的证券构建证券组合,分散证券投资的风险。
2. 产权交易市场与证券市场的差异
产权交易市场与证券市场虽然同属我国资本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但两个市场仍然有着很多方面的明显差异,这些差异也凸显了两个市场的运行特点和功能属性。
(1)产生原因不同
产权交易市场的产生,主要有三个原因:①国企改革产生体量巨大的国有资产交易需求;②当时相关的法律制度体系尚不完善;③政府需要通过设立一个固定场所来有效管控企业国有资产交易。
我国证券市场的产生,主要是为了有效解决改革开放之初经济建设中所存在的巨大资金短缺问题。改革开放后我国证券市场的产生,是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随着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深入和商品经济的发展,人民收入水平不断提高,社会闲散资金日益增多,同时由于经济建设所需资金的不断增加,资金不足问题越来越突出。在这种经济背景下,各方面都要求建立长期资金市场,恢复和发展证券市场的呼声越来越高,我国的证券市场便在改革中应运而生。
(2)法规体系不同
产权交易市场发展至今,尚没有产权交易专项法律,这是它与证券市场的一个显著差异。产权交易市场的运行制度体系是中央和国务院以及国家部委的一系列政策文件组合而成的框架体系,产权交易市场在我国的法律地位是在其探索实践过程中逐步确立起来的。证券市场则拥有属于自己且相对完善的专项法律法规,并已经依靠相关法律法规发展成为一个在法律制度、交易规则、监管体系等方面与国外证券市场基本规则比较一致的市场。
一是产权交易市场的法律法规体系。2002年6月全国人大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小企业促进法》,首次提到“产权交易”的概念。2003年12月底,国务院国资委和财政部联合发布的3号令,明确规定“企业国有产权转让应当在依法设立的产权交易机构中公开进行”。2009年5月1日,国家正式实施《中华人民共和国企业国有资产法》,其中第五十四条规定:“除按照国家规定可以直接协议转让的以外,国有资产转让应当在依法设立的产权交易场所公开进行。”自此,产权交易市场在国家法律层面的地位首次得到明确。2015年8月中发〔2015〕22号文件,从中央政策文件层面首次明确了产权交易市场在我国资本市场中的重要地位。
产权交易市场的运行制度体系是伴随着产权交易市场的探索实践过程而渐渐趋于完备的。从行政法规层面来看,2003年5月国务院公布的第378号令《企业国有资产监督管理暂行条例》,对建立企业国有产权交易监督管理制度做出了法规性规定。从行政规章层面来看,2003年底的3号令和2016年7月的32号令,对企业国有资产转让的批准程序、交易程序及各级国资监管机构和所出资企业的职责形成了具体的规范;《金融企业国有资产转让管理办法》(财政部令〔2009〕第54号)对金融企业国有资产转让制定了管理办法,大大拓展了进场交易制度的覆盖面。从实施细则和规范性文件层面来看,围绕3号令陆续出台的配套文件,如《关于加强国有产权交易监管有关工作的通知》(国资发产权〔2004〕176号)、《关于做好贯彻落实〈企业国有产权转让管理暂行办法〉有关工作的通知》(国资发产权〔2004〕195号)、《企业国有产权向管理层转让暂行规定》(国资发产权〔2005〕78号)、《关于企业国有产权转让有关事项的通知》(国资发产权〔2006〕306号)、《企业国有产权交易操作规则》(国资发产权〔2009〕120号)、《关于中央企业资产转让进场交易有关事项的通知》(国资厅发产权〔2013〕78号)等系列文件,细化了各类国有资产进场交易的相关政策规定,系统地构建起了产权交易市场的各类业务操作规则体系。2016年7月国务院国资委、财政部联合公布的32号令,从政策文件层面进一步强化了“企业国有产权转让、企业国有资产转让、国有企业增资必须进场”的规定,这对巩固夯实产权交易市场的融资功能具有历史性的重要意义,为从实践基础上把产权交易市场建设成为中国资本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奠定了坚实的政策基石。
总的来看,上述政策法规文件大致可以划分为四个层次:第一层是2009年5月1日正式施行的《企业国有资产法》,其中明确规定“国有资产转让应当遵循等价有偿和公开、公平、公正的原则。除按照国家规定可以直接协议转让的以外,国有资产转让应当在依法设立的产权交易场所公开进行”,这从法律上明确了产权交易市场的地位;第二层次是中发〔2015〕22号文件、《企业国有产权转让管理暂行办法》(国务院国资委、财政部令第3号)、2016年7月1日施行《企业国有资产交易监督管理办法》(国务院国资委、财政部令第32号),这是中央向全社会发布的正式文件和国家部委的部门规章,是将产权交易市场定位为资本市场重要组成部分和开展企业国有资产交易的重要政策依据;第三层次是《企业国有产权交易操作规则》(国资发产权〔2009〕120号)及配套的9个细则、3个办法,这是在产权交易市场业务操作层面的全国统一的一套制度规则;第四层次是各交易机构的配套规则,是各地交易机构根据当地及本机构实际情况形成的更为具体的规则和规定。
二是证券市场相关法律法规体系。伴随着我国经济总量的快速增长,证券市场的交易规模也在不断增长,相关法律法规也在不断完善;同时,我国证券期货经营机构和投资者逐渐发展壮大,已经成长为一个在法律制度、交易规则、监管体系等方面与国外证券市场基本规则比较一致的市场。
1992年12月17日,国务院发布《关于进一步加强证券市场宏观管理的通知》(国发〔1992〕68号),决定成立国务院证券委员会(简称证券委)和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简称证监会),理顺和完善证券市场管理体制,严格规范证券发行上市程序,进一步开放证券市场,健全证券市场法规,研究制订证券市场发展战略和规划,加强证券市场基础建设,保障证券市场健康发展。国务院68号文的发布,标志着中国证券市场正在逐步纳入全国统一监管框架,全国性市场由此开始发展。
1998年4月,国务院证券委撤销,中国证监会成为全国证券期货市场的监管部门。中国证监会成立后,先后推动《股票发行与交易管理暂行条例》《公开发行股票公司信息披露实施细则》《禁止证券欺诈行为暂行办法》《关于严禁操纵证券市场行为的通知》等一系列证券期货市场法规和规章的建设。自此,我国证券市场法规体系初步形成,证券市场的发展开始步入规范化发展轨道,这为相关制度体系的进一步完善奠定了基础。
1998年12月颁布并于1999年7月实施的《证券法》,是我国第一部规范证券发行与证券交易行为的法律,它确立了证券市场的法律地位。《证券法》的实施及随后的三次修订,标志着我国证券市场走向更高程度的规范发展,对证券市场的法规体系建设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2004年1月31日,国务院发布《关于推进资本市场改革开放和稳定发展的若干意见》(简称“国九条”),这是自1992年国务院68号文件发布以来国家首次就发展资本市场的作用、指导思想和任务进行全面明确的阐述。它对发展资本市场的政策措施进行整体部署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深远的历史意义。之后,相关部门出台的一系列政策都以此为核心和出发点,“国九条”成为名副其实的证券市场的纲领性文件。
2014年5月9日,国务院印发《关于进一步促进资本市场健康发展的若干意见》(“新国九条”),进一步对新时期资本市场改革、开放、发展和监管等方面进行了统筹规划和总体部署,从顶层设计上全面绘制了包括股票市场、债券市场、期货市场在内的资本市场发展蓝图。
(3)主管部门不同
在市场监管机构方面,产权交易市场也与证券市场有着显著差异。产权交易市场没有统一明确的主管机构,因而在发展过程中经历了探索发展、冒进、偏离主业、被清理整顿、规范调整的艰难曲折的发展阶段。而证券市场则拥有集中统一监管部门,并建立了集中统一的证券期货市场监管体制,维护证券期货市场运行秩序,保障其合法合规运行。
一是产权交易市场的监管体系。产权交易市场的监管主要由政府部门的监管和行业协会的自律性管理组成。我国各地产权交易机构绝大多数是由地方政府批准设立的,并且大部分省市在制定本地产权交易机构监督管理办法时,都明确规定国资管理、财政、工商、金融等部门承担对本地产权交易机构的相应监管职能。
国资管理部门:负责制定国有资产交易监管制度;对国有资产交易行为进行审批;选择确定从事国有资产交易活动的产权交易机构;对国有资产交易情况的监督检查;对国有资产交易信息的统计分析。
财政部门:负责制定金融国有资产交易监管制度;对金融国有资产交易行为进行审批。
金融管理部门:负责对辖区内交易场所的管理,指导协调产权交易市场与其他资本市场有效分工协同。
工商部门:负责对企业国有产权转让过户是否合法进行监管。
中国企业国有产权交易机构协会:是由从事企业国有产权交易业务的相关机构自愿结成的全国性、行业性、非营利性社会组织。负责督促指导会员机构严格遵守国家关于企业国有产权交易的相关法规、政策;通过制定行规行约、行业标准、机构自律守则等加强行业自律;推动我国企业国有产权交易市场的规范和健康发展。
二是证券市场的监管体系。1998年4月,中国证监会成为全国证券期货市场的监管部门,并建立了集中统一的证券期货市场监管体制,维护证券期货市场运行秩序,保障其合法合规运行。中国证监会机关、派出机构和下属有关单位共同构成了统一有序的全国证券期货监管体系。
中国证监会机关:负责制定、修改和完善证券期货市场规章规则,拟定市场发展规划,办理重大审核事项,指导协调风险处置,组织查处证券期货市场重大违法违规案件,指导、检查、督促和协调系统监管工作。
派出机构:负责辖区内的一线监管工作。派出机构的主要职责是:根据中国证监会的授权,对辖区内的上市公司、证券期货经营机构、证券期货投资咨询机构和从事证券业务的律师事务所、会计师事务所、资产评估机构等中介机构的证券期货业务活动进行监督管理;查处监管辖区范围内的违法违规案件。
证券系统下属有关单位:各证券交易所和期货交易所、中国证券登记结算有限责任公司、中国证券投资者保护基金有限责任公司、中国证券金融股份有限公司、中国期货保证金监控中心有限责任公司、中证资本市场运行统计监测中心有限责任公司、全国中小企业股份转让系统有限责任公司、中国证券业协会、中国期货业协会、中国上市公司协会、中国证券投资基金业协会等单位,对其会员(及参与人、上市公司或挂牌公司)及证券期货交易活动进行一线监管和自律监管。在实践中,这些一线监管和自律监管构成证券期货市场监管活动的有效补充。
(4)市场体系不同
产权交易市场与证券市场的市场架构体系有着明显的差异。
从纵向来看,证券市场有证券发行市场(一级市场)和证券交易市场(二级市场);而产权交易市场受国家有关政策文件限定,所从事各类项目交易须遵守“不得拆细、不得连续、不得标准化”的三不原则,因此,没有二级市场,也就是没有连续流转市场。
从横向来看,证券市场有股票市场、债券市场、基金市场及衍生证券市场等子市场,并且各个子市场之间是相互联系的;而产权交易市场则包括产股权交易类市场、实物资产交易类市场、企业增资类市场、金融资产交易类市场和其他要素交易类市场等。
从市场层次来看:证券市场可分为四个层次(上一节已做详细介绍),即主板市场、创业板市场、三板市场和四板市场。产权交易市场按层次划分,可分为中央企业国有资产交易市场、地方国有资产交易市场和其他领域资产交易市场等。具体如下:
一是在中央企业国有资产交易方面:第一类,从事中央企业产权转让的交易机构,包括北京产权交易所、上海联合产权交易所、天津产权交易中心和重庆联合产权交易所四家产权交易机构;第二类,从事中央企业资产转让交易的机构,目前有27家产权交易机构(具体见表2-2);第三类,从事中央企业增资业务的产权交易机构,目前只有两家,即北京产权交易所和上海联合产权交易所。自32号令出台后,中央企业增资业务市场需求巨大,国务院国资委根据32号令的有关规定和全国各大产权交易机构的业务范围及服务水平,最终选定北京和上海两家交易机构开展中央企业增资业务。
表2-2 各地从事中央企业资产转让业务的产权交易机构名录

二是在地方国有资产交易市场方面:发展至今,各地各级国有资产监督管理部门陆续指定了110多家国有产权交易机构,范围基本覆盖了除台湾、香港和澳门地区以外的我国所有省、自治区和直辖市。各地方政府指定当地某家产权交易机构进行企业国有资产交易,主要依据该机构是否具备3号令规定的基本条件、是否有利于打破地区及行业限制、产权交易监管制度建设是否规范、产权交易操作是否规范等方面情况;并考虑交易机构的服务功能及水平、年交易规模、发展历史、诚信守法情况、信息渠道的通畅及机构人员队伍的素质等方面情况。
三是在其他领域产权交易市场方面:目前有近180家,在服务各地方高新技术企业及中小企业投融资需求方面发挥着重要的促进作用。随着近年来产权交易市场业务领域及业务模式不断扩展,一种新的产权交易市场形态即非上市公司股权登记托管机构也在加快发展。据统计,目前全国各地的股权登记托管机构有30多家。归纳起来,各地股权登记托管机构主要提供股权托管、股权登记、代理分红派息、股权查询、股权质押融资、信息咨询及其他咨询等服务。
(5)交易标的不同
在交易标的方面,产权交易市场与证券市场也有明显的不同。
产权交易市场的交易标的绝大部分是非标准化的。①交易标的是大宗的,并且是不可分割的。产权交易市场的交易标的既包括非上市、非标准化的股权权益、林权、矿权、碳排放权和企业投融资类要素,又包括形态各异的房产、土地、债权、知识产权、设施设备等资产权属类要素。交易标的出让方在符合国家及地方法律规范要求的前提下,会根据交易标的的具体情况提出受让方条件。②与证券市场交易标的同质性不同,产权交易市场的交易标的千差万别,每一笔交易标的所对应的企业资产重组方案、职工安置方案等更是千差万别。这些决定了产权交易市场的交易标的是非标准化的。发展至今,我国产权交易市场按交易业务品种来划分大致可分为:产股权交易类、实物资产交易类、金融资产交易类、企业增资类和其他要素交易类。据中国产权协会统计报告,2015年中国产权协会的64家会员单位交易额合计为3.76万亿元,成交宗数84万宗,各类交易业务品种占比结构见图2-2。

图2-2 2015年我国产权交易市场的主要业务品种结构
证券市场成立至今,发展迅猛,交易标的基本上都是标准化、可拆细成均等份额公开发行、可连续性交易的品种。交易标的按品种大类分,有股票、债券、基金、衍生品四大类,每项大类品种又可细分成许多子品种。具体来说,股票分为A股和B股,据中国证券业协会统计,2015年,股票市场全年累计成交额为254万亿元;债券分为国债、地方债、政策性银行金融债、公司债、企业债、可转换公司债、可分离债券、资产支持证券(ABS)、债券回购交易。据中国证券业协会统计,2015年,债券市场全年累计成交额为126.73万亿元;基金分为封闭式基金、创新封闭式基金、开放式基金和交易所交易基金,据中国证券业协会统计,2015年,基金市场全年累计成交额为15.27万亿元;股票期权合约,是由上交所统一制定的标准化合约,规定受让方有权在将来特定时间以特定价格买入或者卖出约定标的物,具体标的物可以是股票或是跟踪股票指数的交易型开放式指数基金(ETF)等。
表2-3 2013—2015年我国主要资本市场交易量比较单位:万亿元

资料来源:中国企业国有产权交易机构协会《2015年度产权交易行业统计报告》、中国债券信息网、中国人民银行《金融市场运行情况分析(2013—2015年度)》。
(6)服务对象不同
在服务对象方面,产权交易市场与证券市场也有所不同。
产权交易市场的服务对象主要是各类非上市公司。具体来说,主要为各类非上市公司提供产股权交易、实物资产交易及融资等方面的服务,同时也为政府机关及事业单位提供闲置资产处置等服务。
而证券市场的服务对象主要是各类准备在证券市场发行股票的、规模较大、成长性较好的股份公司、政府及金融机构。这些服务对象特别是各类拟上市的股份公司,通过发行股票、债券向社会公众募集资金,实现资本的集中,满足扩大再生产对资金急剧增长的需要。因此,股份公司的建立和公司股票、债券的发行为证券市场的产生和发展提供了坚实的基础。
(7)交易模式不同
在交易模式方面,产权交易市场与证券市场的差异也较为明显。各个市场的交易模式,与市场的交易标的和服务对象紧密相关。
产权交易市场的交易模式属于灵活多样、非标准化、非连续性的交易模式。①产权交易市场的交易模式是灵活多样的。由于服务的要素客体种类繁多、市场进入门槛与证券市场相比较为宽松,在符合国家有关法律法规规定的前提下,这种“法无禁止皆可为”的特征为各类非上市企业开展并购重组及投融资业务提供了综合服务的市场化平台。②产权交易市场的交易模式是非标准化的。产权交易市场绝大多数业务属于非标准化交易,交易附属条件复杂多样,并且交易标的品种专业技术性强、复杂程度高。不同交易标的适用不同的交易规则和交易流程,决定了产权交易市场的交易模式必然属于非标准化交易。③产权交易市场的交易模式是非连续性的。按照国办发〔2012〕37号文件《关于清理整顿各类交易场所的实施意见》,产权交易市场的交易必须是“T+5”个交易日才可重新挂牌交易。由此决定了产权交易市场的参与者很少是出于短期投机目的而参与交易的。
证券市场的交易模式是标准化、同质化、连续性的交易模式。证券市场将任何权益都拆分为均等份额公开发行,并采取集中交易方式进行交易(包括集合竞价、连续竞价、电子撮合、做市商等交易方式),将权益按照标准化交易单位持续挂牌连续交易。《股票发行与交易管理暂行条例》明确规定,证券交易场所是指经批准设立的、进行证券交易的证券交易所和证券交易报价系统。
(8)业务范围不同
在业务范围方面,产权交易市场与证券市场的区别也非常明显。
一是产权交易市场的业务范围。产权交易市场的业务包括各类所有制企业的产股权交易、技术产权交易、高新技术产业化、股权托管服务、类投行业务、交易鉴证业务等。
各类所有制企业的产股权交易。主要职能是组织各类企业产股权的转让,业务主要是为产股权交易提供咨询服务,受理转让申请、发布转让信息、登记受让意向、挂牌上市、组织交易签约、结算交易资金、出具交易凭证等。
技术产权交易。主要职能是支持高新技术成果和产业的发展,为企业科技成果转让服务,提供国际技术与资本的交流渠道,为科技企业引进战略性投资伙伴,使科技企业实现低成本扩张,架设技术与资本的转换桥梁。
推进高新技术产业化进程。主要业务是科技成果转让及技术产股权交易,并为相关交易及融投资提供信息登记、咨询、挂牌、评估、鉴证、拍卖和交易过户等服务。
股权托管服务。主要职能是对非上市股份有限公司的股权进行集中托管,主要业务是登记,包括初始股权登记、变更登记、注销业务、质押登记、激励期权登记、经营权托管登记和经营权质押登记及各种股权交易(转换、增减资)登记、非交易性(遗产股权变更、赠予股权变更、司法仲裁股权变更)登记,过户业务,管理业务(分红、派息、查询、股权证明以及信息披露等)。
投资凭证与过渡性产权的托管业务、投资银行业务。主要职能是为企业改制、资产重组、投融资、收购兼并提供咨询策划、方案设计等服务,以及为外资入疆的投资并购提供各项服务。
交易鉴证业务。主要职能是根据有关政策负责涉及国有企事业、集体产股权及房屋产权转让的交易鉴证,主要包括国有、集体产股权整体或部分有偿转让的鉴证,国企破产、兼并、重组等改制而发生产股权有偿转让的鉴证,拍卖中涉及国有产股权有偿转让的鉴证。
二是证券市场的业务范围。从整体来看,证券市场的业务主要包括证券发行和证券交易。
Ⅰ.证券发行业务。
按发行对象分类,可分为公募发行和私募发行。
公募发行又称为“公开发行”,是发行人向不特定的社会公众投资者发售证券的发行。在公募发行方式下,任何合法的投资者都可以认购拟发行的证券。采用公募发行的有利之处在于以众多投资者为发行对象,证券发行的数量多,筹集资金的潜力大;投资者范围大,可避免发行的证券过于集中或被少数人操纵;可增强证券的流动性,有利于提高发行人的社会信誉。但公募发行的发行条件比较严格,发行程序比较复杂,登记核准的时间较长,发行费用较高。公募发行是证券发行中最常见、最基本的发行方式,适合于证券发行数量多、筹资额大、准备申请证券上市的发行人。
私募发行又称为“不公开发行”或“私下发行”“内部发行”,是指以特定投资者为投资对象的发行。私募发行的对象有两类,一类是公司的老股东或发行人的员工,另一类是投资基金、社会保险基金、保险公司、商业银行等金融机构及与发行人有密切往来关系的企业等机构投资者。私募发行有确定的投资者,发行手续简单,可以节省发行时间和发行费用,但投资者数量有限,证券流通性较差,不利于提高发行人的社会信誉。
按有无发行中介分类,可分为直接发行和间接发行。
直接发行是指发行人直接向投资者推销、出售证券的发行。这种发行方式可以节省向发行中介机构缴纳的手续费,降低发行成本。但如果发行额较大,由于缺乏专业人才和发行网点,发行者自身要担负较大的发行风险。这种方式只适用于有既定发行对象或发行人知名度高、发行数量少、风险低的证券。
间接发行是指由发行公司委托证券公司等证券中介机构代理出售证券的发行。对发行人来说,采用间接发行方式可在较短时期内筹集到所需资金,发行风险较小;但需支付一定的手续费,发行成本较高。间接发行是基本的、常见的发行方式。公募发行大多采用间接发行方式;而私募发行则以直接发行方式为主。
Ⅱ.证券交易业务。
证券交易市场通常分为证券交易所市场和场外交易市场。
证券交易所市场为证券交易提供一定的场所和设施,配备必要的管理和服务人员,并对证券交易进行周密的组织和严格的管理,为证券交易顺利进行提供稳定、公开、高效的市场。证券交易所市场包括主板市场和创业板市场;场外交易市场主要包括新三板市场、四板市场、银行间债券市场、债券柜台交易市场等。
主板市场业务。主板市场是一个国家或地区证券发行、上市及交易的主要场所,一般而言,各国主要的证券交易所代表着国内主板市场。上海证券交易所和深圳证券交易所主板、中小板是我国证券市场的主板市场。主板市场对发行人的经营期限、股本大小、盈利水平、最低市值等方面的要求较高,上市企业多为大型成熟企业,具有较大的资本规模及稳定的盈利能力。在我国,一板市场是指沪深两市的A股当中60开头和000开头的股票。
创业板市场业务。创业板市场又称为“二板市场”,为具有高成长性的中小企业和高科技企业融资服务。与主板市场相比,在创业板市场上市的企业规模较小、上市条件相对较低。中小企业更容易上市募集发展所需资金。我国创业板市场主要面向成长型创业企业,重点支持自主创新企业,市场前景好、带动能力强、就业机会多的成长型创业企业,特别是新能源、新材料、电子信息、生物医药、环保节能、现代服务等新兴产业的发展。
新三板市场业务。三板市场即代办股份转让业务的场所,是指经中国证券业协会批准,由具有代办非上市公司股份转让业务资格的证券公司采用电子交易方式,为非上市公司提供的特别转让服务,其服务对象为中小型高新技术企业。三板市场的正式名称是“代办股份转让系统”,于2001年7月16日正式开办。作为中国多层次证券市场体系的一部分,三板市场一方面为退市后的上市公司股份提供继续流通的场所,另一方面也解决了原STAQ、NET系统历史遗留的数家公司法人股的流通问题。三板市场起源于2001年股权代办转让系统,最早承接两网公司和退市公司,称为旧三板。2006年,中关村科技园区非上市股份公司进入代办转让系统进行股份报价转让,称为“新三板”。2012年9月,试点6年的新三板正式扩容。2013年1月16日,全国中小企业股份转让系统(俗称新三板)正式揭牌运营,与主板、中小板、创业板形成了明确的分工,旨在为处于初创期、盈利水平不高的中小企业提供资本市场服务。
区域性股权交易市场业务也称四板市场,是为特定区域内的企业提供股权、债券转让和融资服务的私募市场。2012年,为促进中小企业发展,解决“中小企业多、融资难;社会资金多、投资难”即“两多两难”问题,中央允许各地重新设立区域性股权市场,研究并推动在沪深交易所之外进行场外资本市场试验。区域性股权市场是为特定区域内的企业提供股权、债券的转让和融资服务的私募市场,一般以省为单位,由各省人民政府监管。
银行间债券市场业务。全国银行间债券市场是依托于中国外汇交易中心暨全国银行间同业拆借中心(简称交易中心)和中央国债登记结算有限公司(简称中央登记公司)的,面向商业银行、农村信用联社、保险公司、证券公司等金融机构,主要进行债券买卖和回购的市场。
债券柜台交易市场业务又称柜台记账式债券交易业务,是指银行通过营业网点(含电子银行系统)与投资人继续债券买卖,并办理相关托管与结算等业务。
3. 产权交易市场可以有效解决证券市场功能不足的问题
从两个市场的运行特征看,证券市场进行的是标准化、连续化、可拆细的证券交易,交易过程简单、流动性强、交易规模大,但挂牌企业进入门槛高、限制条件多、佣金收费比率高;产权交易市场进行的大多是用非标准化的交易模式来服务各类非上市公司企业的产股权流转及大宗的权益资产融资活动,交易过程更加柔性灵活且专业技术性强、流动性弱,但参与主体进出门槛低、限制条件少、佣金收费比率低、交易全周期相对证券市场更短,从而使得产权交易市场的业务发展迅速、市场前景更为广阔。通过多年来的实践,产权交易市场可以有效解决我国证券市场功能不足的问题。具体来说,主要体现在以下几方面。
(1)产权交易市场有助于推进国企改革和国有资产并购重组
国有企业各类资产在本质上属于公有财产,这使得其流动重组历来都受到社会公众的广泛关注,而公众一般关心的是调整中是否存在不公开、不公正,以及国有资产流失等问题。大多数国有企业的发展状况和经营业绩并不能完全达到进入证券市场上市的条件,所以国有资产的处置历来就是一个世界性难题,即便是在西方发达国家也是如此。正如产权交易市场行业内所总结的,即各国的国有资产处置都有着“政治上很敏感、技术上很复杂,质疑起来很容易、辩护起来很困难”的特点。
在探索改革创新的实践中,我国的产权交易市场逐渐形成了有别于国际资本市场单纯追求资源配置效率的发展理念,一直承担着“一身二任”的职能。一方面作为交易监管主体,起到忠实的“守夜人”职责,对国有产权股权转让的行为和过程行使规范监督职能;另一方面作为产权交易的操作平台,对产权股权交易进行有效组织,提高交易效率的同时努力降低交易成本。
因此,产权交易市场运行的准则包含了“规范”和“高效”两个方面的内容。通过“规范”,确保国有产权“公开、公正、公平、阳光交易”,避免因私下转让的暗箱操作和私下授受可能导致的国有资产流失问题;通过“高效”,发挥产权交易市场的投资人发现功能和价格发现功能,促进国有资产在有序流转过程中实现最大化保值增值的目的,同时产权交易市场为非公有制经济参与国有资产的改制、重组架起了桥梁,使国有企业的投资主体实现多元化。可以说,我国产权交易市场的设计理念、交易流程、交易制度和服务模式等,相较之于证券市场的高门槛,能够更加切实有效地解决我国国有资产交易流转过程中“规范”和“高效”必须兼顾的难题。
(2)产权交易市场有利于解决高新技术企业与民营中小企业融资难题
产权交易市场,可以帮助我国各类高新技术企业和民营中小企业破解企业发展过程中的“融资难、融资贵”的难题。相较于证券市场,产权交易市场能够为企业融资量身定制提供灵活多样的深度服务,更好地切合企业自身优势和发展特点,同时交易佣金收费比率也比证券市场更低,这对于弥补我国证券市场现有的规模化、标准化、统一格式化证券发行及交易业务的不足,有效解决众多专业技术性强、行业属性千差万别且短期内不具备上市条件的有限责任公司、股份公司的股权流转问题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通过股权托管登记、股权质押融资、导入战略投资方、风险投资等方式获得所需发展资金,可以有效盘活高新技术企业和民营中小企业拥有的其他资产,如各类非上市股权资产、实物资产、知识产权、各类债权等,帮助广大企业特别是高新技术企业和民营中小企业通过资产处置或产股权融资交易获得宝贵的发展资金。这对于处于初创起步成长阶段,缺乏资产抵押、信用担保而难以获得银行资金的高新技术企业和民营中小企业,具有重要意义。
专栏2 产权交易市场为中小企业解决融资难问题
上海产权交易市场一直致力于用产权交易方式为中小企业投融资服务,发挥产权交易市场信息集聚和融资对接功能,建立并完善适合中小企业的投融资服务体系和上市育成储备机制。2003年,上海联交所成立了上海股权托管中心,发挥产权交易市场优势,联合各方资源,根据中小企业发展阶段的不同需求,提供存量转让、增资扩股、私募引进等股权融资服务,评估、评级、信用增进等中间服务,以及质押融资、债券发行、融资租赁等债权融资服务。目前,托管的企业约200家,成功上市7家,年均融资额在100亿元以上。2010年至今,包括上海股权托管中心在内的上海产权交易市场,以定向增资、项目合作、技术融资、股权质押、股权转让等多种方式,为超过600多家中小企业服务,推动实现中小企业融资的总额达432.89亿元。
(3)产权交易市场有助于为社会资本提供多元化投资品种
民间资金的投资需求是多元化的,而产权交易市场恰恰可以为这种多元化的需求提供一个集中选择的市场。这里既有成熟企业的股权,又有成长企业的股权;既有拟转让的企业存量产权,又有拟增资的企业增量股权;既有各类股权资产,又有各类非股权形态的其他资产。这就为广大社会民间资金提供了多样选择,也能满足投资者多元化投资的实际需求,从而更好地利用民间过剩资金来发展我国实体经济。
(4)产权交易市场有利于搭建国外投资资本进入内地的市场化服务平台
目前在全球范围内,世界资本市场主要是以纽约、伦敦为中心的国际证券市场体系,然而,非上市公司的资本市场并没有在世界范围内有效形成。产权交易市场可以引入国际私募股权基金、风险投资基金、行业投资等多种形式的投资资本,积极参与我国产权交易市场汇聚起来的各类并购及融资交易项目,利用产权交易市场的服务模式灵活多样等制度性优势,使我国的非上市公司与国际投资资本顺畅对接;同时,也将境外优质企业的产权转让引入我国产权交易市场,使国内资本能够通过产权交易市场这个平台与国际上的优质项目资源高效对接。
专栏3 产权交易市场为国内外资本市场提供对接端口
案例1:2005年11月,福建雪晶啤酒有限责任公司国有产权转让,外资企业对雪晶啤酒公司的兴趣比国内啤酒巨头更大,出价比国内厂家高出20多亿元。比利时的英博集团最终以58.86亿元取得雪晶啤酒100%控股权,为增强其在中国东南沿海地区的市场份额,进一步占领中国啤酒市场打下了一定基础。同时,雪晶啤酒也通过福建产权交易中心实现了“卖个好价钱、找个好伙伴”的初衷,最终达到双赢效果。
案例2:2006年3月,河南省漯河市双汇实业集团有限责任公司国有股转项目以10亿元的底价在北京产权交易所挂牌。为加快国企改革,同时引进战略投资者,加快双汇集团整体国际化战略实施进程,促进漯河地区更快更好地发展,漯河市政府在充分论证的基础上,报请河南省政府同意,决定转让双汇集团全部国有股权。与国内大型并购项目相比,双汇集团股权转让明显的不同之处是吸引了国际顶尖投行纷纷参与。挂牌期间,淡马锡、高盛集团、鼎晖投资、CCMP亚洲投资基金、花旗集团、中粮集团等10余个意向投资人先后与北交所联系,对项目进行咨询和洽谈。至3月30日17时挂牌结束,以高盛集团为实际控制人的香港罗特克斯有限公司和以香港新世界发展有限公司及摩根亚洲投资基金为实际控制人的双汇食品国际(毛里求斯)有限公司两家世界排名前三位的大投行送来了参与招投标竞价的报名资料。经过严格的招标、评审程序后,最终由美国高盛集团、鼎晖中国成长基金II授权并代表上述两家公司参与投标的香港罗特克斯有限公司以20.1亿元成功购得双汇集团整体国有产权。当时,双汇集团国有法人股的成功转让,实现国有资产增值13.43亿元,增值率超过200%。
(5)产权交易市场有利于完善我国风险投资资金退出渠道和机制
创新型的高新技术企业特别是中小型创新企业在成长过程中容易受到市场风险较大、投资回报期较长、需耗费资金较多等因素影响,但目前我国证券市场的主板、中小板、创业板、新三板、区域性股权市场等并不能完全满足风险投资资金退出的实际需要。产权交易市场可以通过自身在发展实践中积累起来的各方面优势为风险投资资金提供灵活高效的个性化定制设计、市场调研、方案策划等交易服务,帮助这些高新技术企业开展产股权托管、产股权质押、破产清算、转让过户、分工派息等业务,以及长期以来积聚起来的海量的项目资源和市场投资人资源,可以使各类风险资本通过产权交易市场这个平台有效释放风投资金的各类投资风险、维护广大投资者的切身利益、保障资本市场的健康良性发展和营造良好的创业投资环境,从而更好地促进我国风险投资产业和创新型产业快速发展。
实践证明,证券市场的业务主要是“做标、做优、做量”,而产权交易市场的业务主要是“做专、做精、做深”,建设和发展产权交易市场可以较好地解决我国证券市场很多方面存在的功能不足。我国发展市场经济,无论是服务国企改革,还是促进社会稳定,建设单一的标准化证券股票市场,都不能满足我国文化差异、地域差异、地方经济差异、企业差异等需要。事实上,我国证券股票市场创新潜能受限,不能有效地扩大资源配置的市场面及直接融资规模和比重,也无法提高市场为经济建设服务的效应,显现出市场建设不协调、经济秩序不对称的矛盾。建设产权交易市场,标志着我国发展市场经济不仅需要证券市场、货币市场,也需要产权交易市场为国企提供产权转让服务的同时创新交易服务,为不能进入证券股票市场的其他项目资源提供并购融资服务。各种非标准化的权益性资源交易项目,只要通过产权交易市场进行交易,就能够规范高效地实现资源优化配置。产权交易市场起到了协调证券市场不能满足需求、交易模式创新动能不足、市场建设不平衡的作用。
(三)产权交易市场的特质属性、功能及目标定位
1. 产权交易市场的特质属性
回顾产权交易市场的风雨历程和实践经验,我国产权交易市场有着区别于其他商品要素市场的特质属性,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产权交易市场的社会公信力强。产权交易机构通常是由各地政府批准设立的国有企业或事业单位属性的交易机构,其交易行为受到国家及相应地方的国资管理、财政、金融及其他相关部门的多重监管。同时,各地产权交易机构在开展国有企业产权转让、资产转让和增资扩股业务中逐渐积累了丰富的实践操作经验,并形成了较为规范高效的交易制度和规则、交易流程、交易系统、交易审核、专业人才队伍、经纪会员机构、相关中介服务机构及长期业务发展汇聚起来的丰富的投资人资源等产权交易市场生态体系,逐渐在“制度化、流程化、信息化、规范化、市场化”等方面建设取得了显著成效。进入21世纪以来,特别是3号令出台后,产权交易市场始终以规范、高效作为立身发展之本,其各项业务运作合法与规范也是各产权交易机构生存和发展的生命线,各类交易信息披露始终都按相关规定做到公开、及时、规范和准确,通过产权交易市场各方的共同努力和长期实践,企业国有产权“阳光”进场转让制度模式已经复制到行政事业性资产转让、金融国有资产转让、司法拍卖资产、公用事业资产等多个领域,这是产权交易市场公信力不断提升的最好实证。因此,产权交易市场具有较强的社会公信力也是产权交易市场生存发展的基础所在。
专栏4 产权交易市场具有较强社会公信力
购买司法拍卖房产,以往在一般人看来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情,最大的障碍在于一次性付款的资金压力——北京动辄数百万的房产,能一次付清全款的家庭能有多少呢?
作为国内一流的产权交易市场,北交所始终致力于创新服务模式、拓展服务功能。2015年,北交所针对北京市涉诉房产项目成交率偏低的问题进行了调查和统计,发现北京市法院等单位对涉诉房产拍卖中价款支付的要求通常比较苛刻,动辄几百万的房产价款均要求受让方在短期内一次性付款,普通民众因活期资金不足而对此类房产通常只能“望房兴叹”。基于上述长期影响成交率的问题,由北交所相关领导牵头,先后与数家银行及担保机构进行磋商,意在合作开发出一项融资产品,帮助购房人解决融资难题。经过多轮次谈判,探索出了适合各方的合作模式,最终联合南京银行北京分行及首融在线共同签署了“e拍宝——诉讼房产购买借款业务合作协议”,专门为北交所房产项目客户开辟出“先放贷再抵押”的融资新渠道。这一方面解决了法院拍卖需要一次性付款的要求,确保了房产拍卖的保值增值;另一方面解决了购房人活期资金周转困难的现实问题,引入更多潜在竞买人资源,有效提升了涉诉房产的增值率和竞价率。这意味着购房者在竞买法院拍卖房产时不用再一次性凑齐全款了,只要购房者具备一定的首付款支付能力、持续稳定的收入及良好信用记录,就可以在竞拍之前或竞拍成功后借助北交所开发的“e拍宝——诉讼房产购买借款业务”快速有效获得银行按揭贷款支持。购买司法拍卖房产正在成为更多寻常百姓家庭的新选择。贷款前置预审批制度可以帮助竞买人预先获知大体的贷款意向金额,使得竞买人在举牌竞价时更有底气和信心!
e拍宝(诉讼房产购买借款业务)是首融在线与南京银行北京分行合作,对意向购买北交所诉讼资产处置平台所发布拍卖房产的竞买人,提供的中短期借款业务。主要面向客户:在北交所诉讼资产处置平台购买涉诉房产时有融资需求的借款人,该项借款只能用于特定涉诉房产的购买使用。
整个业务流程为:①意向购房人在北交所完成涉诉房产竞拍报名。②意向购房人向南京银行北京朝阳门支行提出贷款申请,一般情况下,自资料齐全之日起7个工作日内即出具审批意见函。③意向购房人携银行贷款意见函向首融在线提出借款申请,资料齐全后1个工作日内即出审批结果。④意向购房人携北交所出具的竞拍报名凭证参加竞拍,如竞拍成功,拍卖公司(法院)于当日出具成交确认书。⑤竞拍结束后,拍得房产的买受人携房产拍卖成交确认书到南京银行北京朝阳门支行进行首付款的多退少补工作;没有拍得房产的竞买人到南京银行北京朝阳门支行办理退款相关事宜。⑥买受人携房产拍卖成交确认书到首融在线办理借款手续,之后3个工作日内放款。⑦首融在线将借款受托至买受人在南京银行北京朝阳门支行开立的账户内。⑧南京银行北京朝阳门支行将首付款和首融借款一并发付至法院,完成涉诉房产购买交易。⑨法院即将涉诉房产过户到买受人名下。⑩买受人将房产抵押给南京银行北京朝阳门支行,银行将余款发放至首融在线,完成整个交易。

之所以能够促成涉诉房产拍卖成功,解决法院要求的一次性付清房款及购房人活期资金不足的问题,正是北交所在长期的业务发展实践中积累起来的较强的社会公信力发挥了关键作用。法院、银行、金融担保机构等相关各方都相信北京产权交易所的公信力,才愿意将购房巨量资金交由北交所这个中间托管方,最终使得多年来法院拍卖房产难题得以迎刃而解。
二是产权交易市场的交易标的专业技术性强。产权交易市场的交易标的主要是各类企业的产股权流转及融资业务。企业产权不是普通的生活消费品或生产过程中间投入品,它是特殊的生产要素组合,交易标的的实物生产用途却是有其自身技术特性的。因此,产权交易市场的交易过程涉及的不是普通的消费者,而主要是投资者或企业家,并且交易的产品主要是非标准化的特殊商品——产股权,交易活动要复杂得多。由于所属行业、区域、部门的不同,各种企业的技术、工艺、产品特点等也是千差万别,因此在产权交易市场上的购买者、使用者和经纪人就必须具有相关的专业技术知识积累,要为交易提供深度服务,才能高效率地参与购买并使用这一特殊商品或为这个特殊商品的流转提供专业化的服务。
三是产权交易市场的交易品种和服务内容广。首先,产权交易市场的交易品种已基本覆盖了除上市公司流通股以外的大多数在资本市场中可以交易的要素资源。产权交易市场的业务不仅有交易型业务,也有投融资型业务。其中:交易型业务包括实物资产、金融资产、涉诉资产、农村产权、技术产权、经营权、股权、债权、林权、矿权、文化产权、排污权和知识产权(商标、专利、版权)等;投融资型业务包括企业增资扩股、股权质押融资、私募股权融资、私募债券融资、并购重组贷款、资产证券化、企业股改等。其次,产权交易市场的交易活动,形式多样。如承包、租赁、参股、拍卖、兼并、收购等活动都可以在产权交易市场进行;同时,产权交易的偿付方式也灵活多样,如现金支付、分期付款、资产抵押、证券抵押、承担债务等。再次,产权交易市场的业务开展涉及政策部门多。一般来看,产权交易市场的各类业务经常需要与国家相关部门如国资管理、财政、金融、税务、法律、社会保障部门及投资单位在产权交易问题上进行密切合作。
四是产权交易市场的服务模式灵活高效。在发展实践中,围绕产权交易市场的交易活动所形成的紧密关联的生态网络体系不仅包括产权交易机构本身,还包括产权交易的买卖双方、经纪会员机构、中介服务机构及其相互之间的经济网络关系。产权交易机构在交易过程中主要起项目总包服务作用,同时,产权交易市场的交易制度具有很强的包容性和适应性,可以通过提供项目策划、方案设计、顾问咨询、组织交易等灵活高效深度服务,帮助各个行业及各种发展阶段的非上市企业开展产股权交易、并购及融资等业务,并且充分利用交易机构的第三方平台支付结算等功能,有效解决各类企业资产交易领域中的疑难问题,分散投资风险,切实维护广大投资者的切身利益,进而更好地为国家实体经济发展服务。
专栏5 产权交易市场为市场化项目提供深度服务
2016年9月,某民营企业持有的长城人寿保险股份有限公司1.7亿股股份在北交所以3.23亿元挂牌,项目转让方为民营企业——长城人寿第五大股东(持股占比7.23%)。
在进场交易前,该民营企业持有的长城人寿股权先作为质押,从某银行进行了股权质押贷款,约定一年到期时还本付息。但向银行办理质押贷款一个月后,该民营企业又私自将该股份资产转卖给某地产公司,地产公司鉴于资产属于上市金融公司优质资产,先行拨付9000万首付款给了民营企业。没过多久,地产公司获悉该股权资产尚在银行质押,无法自由买卖,随即要求退还9000万首付款及相应延期利息收入,而该民营企业已经在其他方面使用了资金,致使产生债务纠纷。
银行方关注一年时间期限到期后,该民营企业能否顺利还本还息,避免走质押违约处置程序,减少银行不良贷款记录;地产公司方担心股权资产变现后,因自己不是第一顺位债权人而无法收回前期支付的首付款及相应利息收入;该民营企业最担心的是一旦诉诸法院,走法院强制拍卖程序或其他处置程序会导致其股权资产贱卖,自身资产亏损增加。
在债务处置过程中,曾出现很多波折。同时,市场中其他中立机构、法院、公证机构等都不能有效破解该交易死扣。北交所收到转让方申请后,及时开展尽职调查、统筹各方、提供顾问咨询服务,进行债务重组方案设计,协调引导各方规范进场、拟定相关法律意见函、锁定附加条款、补签新的质押协议,组织进行项目推介,撮合交易等工作。经过北交所居中协调组织相关机构进行认真磋商,最终各方达成共识,在北交所公开挂牌转让股权。
挂牌期间,北交所征集到多家知名投资机构、上市公司参与竞价交易,经过63次竞价,最终某资本管理有限公司以4.53亿元成功竞得,项目溢价率达40.25%。
北交所充分运用以“前期统筹顾问和债务重组方案设计、中期项目推介撮合、后期资金托管专户结算”为主轴的全方位综合服务模式,取得了转让方、质押权人、意向受让方的信任与认可,以专业的服务能力为企业解决各类复杂问题,最终不仅实现了项目高溢价率成交,还有效满足了多方的切身诉求。这为北交所投行化服务能力的全面提升积累了宝贵的实践操作经验。
2. 产权交易市场的主要功能
产权交易市场是伴随着我国国有企业改革进程而产生、发展起来的,从其诞生起,就表现出强大的生命力,在发展完善中国产权要素市场体系过程中发挥着积极作用,并逐步发展成为我国资本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产权交易机构的核心功能就是非标准化交易制度适应功能、各类中介服务机构的组织协调功能、广泛充分的信息披露功能、集聚项目资源和投资人资源功能、发现市场价值功能等。
一是非标准化交易的制度适应功能。产权交易市场绝大多数业务属于非标准化交易,交易附属条件复杂多样,并且交易品种的专业技术性强、复杂程度高。产权交易市场凭借自身交易制度的灵活性、包容性、适应性等优势,结合利用信息披露、网络竞价交易方式、价款结算等功能,通过提供量身定制的产品设计、方案策划、顾问咨询、组织交易等服务,可有效解决各类项目交易过程中遇到的疑难杂症。
二是各类中介服务机构的组织协调功能。在交易过程中,产权交易市场逐渐聚拢起一大批专业化的中介服务机构,包括审计机构、评估机构、律师事务所、产权经纪机构、拍卖机构、招投标机构等。产权交易机构通过提供项目策划、方案设计、审核登记、挂牌公告、合同签署、登记结算、档案管理等活动,积极组织协调各类中介服务机构为交易双方进行各类标的项目的资产评估、尽职调查、市场调研等必要服务,从而推动各类资产项目规范高效成交。
三是广泛充分的信息披露功能。各类产权的转让或收购信息在产权交易市场这个法定交易平台公示,可以使项目交易信息充分积聚,通过各种信息发布渠道并以现代网络技术辐射到全国乃至全世界的各个地方,使市场突破有形边界,大大提高了交易配对的可能性和成功率。
四是有效集聚项目资源和投资人资源功能。企业国有资产交易必须进场交易的规定,使产权交易市场受到国内外社会的广泛关注。产权交易市场通过充分发挥交易中间平台作用,逐步集聚了大量非上市企业的产股权并购融资项目资源。同时,通过发布项目交易信息吸引潜在投资人的关注、分析投资人的需求偏好以建立投资人信息库、不断完善服务手段,利用相关中介服务机构网络体系,越来越多的投资人逐渐聚集到产权交易市场周围。最终,产权交易市场在集聚众多项目资源和市场投资人资源的基础上,帮助各类社会资本轻松高效获取到大量优质项目资源。
五是市场价值发现功能。产权交易机构的交易方式主要有协议转让、拍卖、招投标及网络竞价特别是动态报价模式。通过网络竞价,能够降低各类项目转受让方的交易成本,同时汇聚起更多的意向受让人,使得各类交易资产的价值在市场自由竞争机制作用下得到充分体现,形成在交易当时市场最公允的价格,进而发挥产权交易平台的市场价值发现功能。
通过分析产权交易市场的功能,可以看出产权交易市场作为交易的组织者,拥有资本市场应当具备的流转、融资、服务等功能,具有鲜明的资本市场特征。
3. 产权交易市场的目标与定位
(1)产权交易市场的未来发展目标
回顾过去,产权交易市场大致经历了诞生起步阶段、粗放生长阶段、清理整顿阶段、规范调整阶段和快速发展阶段。产权交易市场在长期服务企业国有产权交易实践中建立了一套科学的、行之有效的制度规则体系和运营服务模式。展望未来,产权交易市场应当紧紧把握22号文件和32号令带来的重大历史性发展机遇,围绕非标准化交易制度适应性功能、市场相关中介服务机构的组织协调功能、信息披露功能、项目资源和投资人资源集聚功能、市场价值发现功能等核心功能,不断提高市场交易效率,有效降低市场交易成本,将产权交易市场着力建设成为规范、高效的新型资本市场。
(2)产权交易市场的发展定位
产权交易市场伴随着产权交易市场的发展历程与演变趋势呈现出立足现实、不断演进、范围拓展的特征。具体来看,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定位。
Ⅰ.定位内涵。
中央22号文件已经明确将产权交易市场定位为资本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多年来坚持不懈的探索和努力,产权交易市场已经发展成为各类非上市公司企业产权交易、并购重组及融资等活动提供非标准化交易服务的市场化平台。产权交易市场可以通过引入私募基金、风险投资资本、行业投资者等多种方式,使国际资本与中国非上市公司企业的产股权资源规范高效地结合,成为国内资本和国外资本顺畅沟通的重要渠道。未来,产权交易市场在我国资本市场体系中的位置,是与证券市场并列的资本市场,是服务非上市企业并购交易和直接融资的主渠道,是非标准化交易的新型资本市场,与证券市场有机分工积极协同,共同推动我国资本市场体系不断发展完善。
Ⅱ.定位依据。
一是产权交易市场从理论上属于资本市场范畴。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明确提出:产权是所有制的核心和主要内容,包括物权、债权、股权和知识产权等各类财产权。我国法学界和经济学界的主流观点认为,产权包含所有权及相应的占有、使用、收益和处置等。产权具有排他性、流动性、形态多样性等特征。通俗地讲,产权是可以给其所有者带来收入或利润的各种权利,因而它属于资本范畴。资本市场的本质是聚集了经济发展中最稀缺的资源——资金,让想融资的人在这里可以融到资,想投资的人在这里可以找到好项目挣到钱。从本质上讲,产权交易市场就是资本市场,只不过它的产品大多是非标准化的,没有股票市场的流动性那么强。产权交易市场与我国传统资本市场即证券市场一样,都属于资本市场范畴,并且产权交易市场的容纳性比证券市场更加广泛。
二是产权交易市场在实践中已经具备了资本市场的基本功能。①产权交易市场能够有效集聚市场上的各类投资资金。国有产权必须进场交易的规定,使产权交易市场受到社会的广泛关注。越来越多的投资人聚集到产权交易市场周围,而发现潜在的投资人有效聚集市场上的投资资金则是产权交易市场的本质功能之一。产权交易市场通过搭建产权交易信息平台,发布项目出让信息,建立投资人信息库,分析投资人的需求偏好,搭建为项目和投资人提供自动配对与促成交易的服务平台,积极协助投资人开展尽职调查,并提供项目策划、撮合交易等服务;积极拓宽投资人来源渠道,除努力挖掘国内传统投资人资源外,还不断开拓境外投资人资源,为数以万计的境内企业实现跨境融资提供各种服务支持。②产权交易市场能够有效发现各类交易标的的市场公允价值。产权交易市场现已形成多种竞价方式的格局,不断创新的交易方式持续涌现,并取得了明显的实际效果,特别是通过动态报价等网络竞价交易方式,有效降低了交易成本,使各类权益要素资产的市场价值通过产权交易市场的交易平台被发现。③产权交易市场有效推动了企业各类资产在全国范围内进行优化配置。产权交易市场作为从事非上市公司企业产股权交易及融资业务的平台,始终发挥着优化全社会资产配置的作用,为各类投资者有效选择收购意向资产项目提供专业、优质、高效服务,进而推动各类资产要素通过产权交易市场的交易平台进行全社会范围内的优化配置。④产权交易市场能够方便投资人获得投资回报。在交易活动中,各类社会资本往往通过追求超额利润和挖掘企业经营发展的各项要素比较优势来实现资本的利润最大化。产权交易市场,正是通过集聚各类产股权项目、充分披露信息、利用产权交易市场中介服务机构网络体系,协助投资人进行各类标的项目的资产评估、尽职调查、市场调研等,帮助各类社会资本在这个交易平台上获得大量优质项目资源,进而提高资本投资回报效益。⑤产权交易市场能够有效分散各类投资风险。为有效分散投资风险,资本市场需要具备可以顺利实现资本进入退出的可能性。产权交易市场有着丰富的市场投资人资源,有着海量的市场投资标的项目,并且有着规范、高效的交易流程和规则,同时交易模式灵活多样,这使得各类投资项目随时可以在产权交易市场进行挂牌交易,并获得在交易时间节点最好的市场公允价格。
三是产权交易市场可以有效弥补我国资本市场体系的发育不平衡。①产权交易市场可以有效解决各类中小企业发展面临的融资难题。通过股权质押融资、企业增资扩股、私募股权融资、私募债券融资、并购重组贷款、资产证券化、企业股改等非标准化交易,可以帮助我国各类中小企业通过导入战略投资方、风险投资资金等方式获得所需发展资金;同时可以盘活中小企业拥有的其他资产,帮助广大中小企业通过资产处置或交易获得宝贵的发展资金。对处于成长阶段,缺乏抵押、担保而难以获得银行资金的中小企业具有重要意义。②产权交易市场有助于促进非上市公司股权的流转,解决我国当前资本市场结构单一、发育不平衡等问题。大宗的、非标准化的、非连续的股权流转服务应当是也可以是产权交易市场的重要业务发展方向。这对于弥补我国资本市场现有的流转性缺陷,解决众多的、无法上市的有限责任公司、股份公司的股权流转问题具有非常重要的促进作用。③产权交易市场有助于为投资方提供多元化的投资品种。前面的分析已经表明,民间资金的投资需求是多元化的,而产权交易市场恰恰为这种多元化的需求提供了一个可以集中选择的市场。④产权交易市场能够成为境外资本进入中国的快速通道。产权交易市场作为企业国有资产交易的法定场所,聚拢了大量的优质企业资源,作为服务各类产权交易融资的市场化平台,这里有着各类中介服务机构,可以为外资并购提供全程规范、透明、高效的专业化服务。因此,产权交易市场是外资投资中国的一个理想场所。
四是中央及国家部委政策文件中已经明确产权交易市场作为我国资本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2015年8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22号文件明确表示:“支持企业依法合规通过证券交易、产权交易等资本市场,以市场公允价格处置企业资产,实现国有资本形态转换,变现的国有资本用于更需要的领域和行业。”这是中央首次明确产权交易市场作为资本市场的定位。2015年9月,国务院印发的《关于国有企业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的意见》(国发〔2015〕54号)明确提出,将充分依托产权交易市场推进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2016年7月1日,由国务院国资委和财政部联合发布的32号令,将国有企业的产权转让、资产转让和企业增资业务都明确纳入必须入场交易的业务内容,对企业国有资产交易及监督管理提出了新的要求。这既为产权交易市场业务创新及转型发展提供了政策依据和发展契机,也为我国打造结构合理、功能完善、规范透明、稳健高效、开放包容的资本市场体系指明了方向。中央及国家部委先后出台的这些政策文件,既是对产权交易市场过去探索创新实践给予的充分肯定,也是对产权交易市场作为资本市场重要组成部分提出的更高要求和期待,产权交易市场正处于新的历史发展机遇期。
(3)服务国有企业持续深化改革的市场化平台
Ⅰ.定位内涵。
服务国企改革是产权交易市场的发展之本。过去28年的发展实践充分证明,依托产权交易市场这一阳光透明的市场化平台,逐步实现了企业国有产权流转从“以政府为主”向“政府引导与市场配置相结合”的市场化机制转变,以市场化的阳光操作和完善的监管手段为重心,有效遏制住了企业国有产权流转过程中的暗箱操作、定价过低、资产流失等突出问题,保证了国有企业改革的规范、高效运行。当前国有企业正在大力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三去一降一补”、瘦身健体提质增效、压缩企业层级、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等,都亟须产权交易市场提供更加规范、高效的服务。因此,产权交易市场应该牢牢把握服务中央推动国有企业持续深化改革战略有效实施的市场化平台定位,在有效发挥发现市场投资人、发现交易标的市场价值、降低交易成本、提高资源配置效率等方面优势的基础上,巩固企业国有产权流转服务功能优势,积极拓展资本市场融资服务功能,真正担负起为企业发展筹集资金、吸引更多社会资本参与国企改制重组的职责,为规范发展国企混合所有制经济提供更多的市场化服务。
Ⅱ.定位依据。
一是国有经济的发展思路和投资结构调整客观上要求建立产权的市场化配置机制。伴随国有经济的这种战略调整,撤出的大量国有资产存量必然需要重新配置。鉴于早期的教训,国有资产存量的盘活不可能靠走行政划拨的老路来完成,实现产权高效配置的产权交易市场因此成为国有经济顺利实现战略调整的根本出路和主要途径。产权交易市场本身正是伴随国有企业改革而产生和发展起来的。
二是国有经济的内部优化调整离不开产权交易市场。除切块让渡给民间经济的对外调整外,中国国有经济内部也面临这种优化、重组的结构调整问题。无论是国有经济战略布局优化调整、闲置过剩资产优化利用、亏损资产有效处置以提高国有资产的运行效率,还是国有企业在进行股改、转制(主要指企业资产组织形式)、实行自身规模扩张及增减资本以实施技术升级改造、调整业务方向,都不同程度地依赖着产权交易市场的有效支持。因此,从国有经济自身的运行和发展需要来看,产权交易市场的存在和正常运行都是必不可少的基础条件。
三是解决当前国有企业的现实困难迫切需要产权交易市场有效发挥作用。在当前我国经济社会步入新常态的大背景下,受国内外经济步入下行周期等因素影响,大多数国有企业处于不同程度的亏损状态之中,企业的发展和生存渐趋艰难,使部分国有资产的收益权利受到极大侵害。产权交易市场要在信息披露、价格发现、产权流转等传统功能的基础上更加着力发挥充分信息披露、广泛权益交易、快速价格发现、综合融资支撑、高效产权流转配置等功能。各主要产权交易机构需要紧紧围绕服务国有企业增资扩股业务进场,加快研究整合券商、信托、基金等金融市场中介服务机构,尽早形成较为成熟的投行化金融化互联网化业务模式,将原来在场外操作的企业增资扩股业务纳入场内规范、高效开展。同时,在严格遵守国家相关规定的前提下,不断创新产权交易机构的服务内容和服务模式,努力提升各类资产交易和融资业务效率、降低交易成本,使国有企业增资扩股进入产权交易市场不仅能够实现国有资本运作的公开透明,还能获得优质高效的专业化服务,有效确保国有资产在交易过程中得到保值增值。
(4)服务我国非公有制经济发展的并购融资平台
Ⅰ.定位内涵。
在我国,各类所有制经济主体的法律地位平等,面对各类民营中小企业融资困境,产权交易市场可以为它们提供权益融资、债务融资和各类政策性融资等。产权交易机构通过对民营中小企业等非公有制经济主体的备案登记、资产评估和规划设计,使得它们可以通过股权转让和资产抵押等方式获得商业贷款或政策性贷款;同时,使得它们主动获得风险投资或产业投资基金的关注。产权交易市场要以规范、高效、优质的专业化服务,努力吸引各类非公有制经济主体特别是民营中小企业来产权交易市场进行各类产股权交易及融资活动。
Ⅱ.定位依据。
一是我国经济发展需要产权交易市场积极做好服务,促进非公有制经济主体持续健康快速发展。随着国家经济不断发展,我国非公有制经济也在快速发展壮大,并已成为促进经济增长、调整产业结构、繁荣城乡市场、扩大社会就业的重要力量。近些年来,为了鼓励非公有制经济主体加快创新步伐、激活经济内生增长动力,党中央、国家有关部委及各地方政府有关部门为探索高新技术成果的转化、中小企业融资及创业投资的退出渠道,出台了一系列措施积极支持各类产权交易市场的发展。同时,我国证券市场并不能很好地满足中小型创新企业的融资需求和非上市公司的股权转让要求,产权交易市场在某种程度上为这些企业提供了招商引资服务,通过挂牌转让满足了它们股权流动的需求。
二是党中央、国务院的政策会议讲话明确指出,产权交易市场要服务民营企业等非公有制经济主体的持续健康快速发展。2015年9月,党中央、国务院向全社会正式颁布的《关于深化国有企业改革的指导意见》(中发〔2015〕22号)中将产权交易市场与证券市场共同定义为我国资本市场的组成部分。2016年3月,习近平总书记在看望参加全国政协十二届四次会议的民建、工商联委员时强调指出:“要着力引导民营企业利用产权交易市场组合民间资本,培育一批特色突出、市场竞争力强的大企业集团。”可以看出在国家领导层面,对产权交易市场更好发挥自身所拥有的资本市场功能服务非公有制经济持续健康快速发展抱有很大的期待。今后,要围绕产权交易市场更好地服务非公有制经济发展的定位,努力引导非公有制企业不仅充当产权交易市场各项业务成交的受让方,同时也要向产权交易市场各类产权流转及融资业务的转让方角色转变,推动产权交易市场能够同证券市场一起为我国各类所有制经济主体提供产股权流转及融资需求服务。
三是产权交易市场已经具备了服务非公有制经济主体的功能。从3号令及“一拖十”的对产权交易市场进行制度规范的一系列政策文件发布以来,产权交易市场通过自身的不断努力和积极创新,服务非公有制经济主体的功能得到了明显改善和提升。企业产权交易的鉴证功能得到严格规范和加强,很多产权交易机构建立起符合国际惯例的经济机构会员代理交易制度;并且经过多年来的探索实践,已经围绕产权交易机构发展形成了比较完善的中介服务生态体系,如审计评估机构、律师事务所、会计师事务所、拍卖公司、财务顾问公司、投资银行机构、专业产权经纪公司等各类机构组成的中介服务网络;同时,还汇聚了长期关注产权交易市场的交易活动的庞大的市场投资人资源,形成了覆盖全国的产权交易市场服务网络,创新了动态报价交易方式,使得产权交易市场发现投资人、发现价格的功能极大增强。这些功能将推动我国产权交易市场充分激活民营企业发展活力,为我国非公有制经济主体的并购融资需求提供规范、高效、专业、优质服务,进而推动我国经济整体持续健康发展。
可以看出,产权交易市场的发展定位与经济社会的变革密切相关。随着市场在各要素领域作用的不断加深,国有企业改革的深入,非公有制经济活力的不断提高,产权交易市场也要与时俱进,发挥资本市场功能,为实体经济的发展做出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