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自习结束，慕子童给文宇轩打了个电话。
“怎么了？今天的你似乎有心事。”文宇轩似乎感知到了她不安的情绪。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慕子童鼓足勇气问出了这句话。
“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们就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你不同意的话就是我暗恋你的关系。”慕子童没想到文宇轩会如此回答，一时不知所措。
“是做我女朋友还是继续让我暗恋你呢？嗯？”文宇轩趁势追问，慕子童心绪不宁。
“好的，我数十下。你还沉默，就当你答应了。十、九、八、七、六、五、”
“我同意。”她在空旷的操场上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我太开心了，如果此刻你在我身边，我一定会抱着你。”文宇轩在电话那头说着这些话，隐隐有些激动。
“如果我今天不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表白？”
“那说不定啊，我怕一表白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小玉，我该怎么跟她说？”
“我来说，自始至终是我存了私心。她要生气的话就让她骂我吧，我皮厚的很。”
“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尽管文宇轩向她表明了心意，她还是不确定，也不自信。
“不知道，也许是你一次次去给我送信的时候。也许是更早吧，不清楚，反正就是有了好感。后来小玉经常在我面前说你的事，就渐渐对你感兴趣了起来。”
“哦。”
“我说那么多，你就回个哦？”
“不然要说什么呢？”
“你是何时喜欢上我的？”
“嗯，就是那一次小玉请你们来我们的住处。我一开门看见月光下的你，那一瞬间我的心就莫名其妙地狂跳。”
“我说你怎么后来不怎么跟我说话了。”
“是的，没办法面对小玉。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坏事情。”
“听着，子童。你并未做错什么事，感情的事，谁对谁错谁又能说的清楚？难道像李寻欢那样把心爱之人拱手相让才算得上是品行高洁？李寻欢他难道不后悔吗？如果他不后悔，怎么会在林诗音死后独自空守孤坟？李寻欢他爱林诗音但他不懂林诗音。”
“说的好像你多懂女人似的。”慕子童跟文宇轩已经聊了两小时，手机的电量不足以支持他们再多说一句话了。互道晚安之后，慕子童回到宿舍将手机充上电后，一条信息蹦了出来。
“晚安了，屁。”慕子童对着手机痴痴的笑了，脸上泛起了红晕。两人表明心意，确定关系后，她比之前开朗了许多。恋爱的感觉如此美好，两人隔着一百多里的距离也能有说不完的话。通过手机便能感知彼此的情绪，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一句在成人看起来的废话，也能乐此不疲地说。
慕子童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文宇轩的话犹在耳边回荡，她打开床头灯的充好电的小台灯，打开一本《平凡的世界》。田润叶让孙少平带给孙少安的纸条上写着：少安哥，我愿意一辈子和你好，咱们慢慢再说这事。我能体会到孙少安看到这几行字的时候的心情，开心中夹杂一丝惶恐，兴奋中带有些许不安。他觉得他配不上田润叶，他觉得她可以找到更好的人。我不敢往下看，因为我知道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