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启程

结束了那三年的启蒙日子。似乎朝着小小大人的模样出发。檬小姐的性格也不是小时那般的无理取闹。

檬小姐要上一年级了。

但让人感到有些烦闷的是,檬小姐和三妹无法在一个学校一起上,具体原因大抵是人够了,学校无法在收留。那时的檬小姐对此没啥感觉。

那时秋天,距离三妹学校前方也有一所学校。奶奶无法,只有将两个孩子放在不同的学校来回接送。奶奶很喜欢做稀饭。檬小姐和妹妹就吃了很多很多,被养的胖嘟嘟的。

奶奶不认字,那些字就像古老的符文让人感到神秘。奶奶便用了几块钱买了一个深灰色方方正正的钟表挂在了堂屋的中央。

檬小姐很喜欢听那个表的声音,滴答滴答。早晨的阳光并未先行跑进卧室。是打在钟表上,斜着的阳光,总有几分虚影,便也将钟表称的上是古色古香。饭碗里的稀饭冒着热气,是不断往上升的,是虚幻的,但又是现实的。热气不断往上升,便看见了奶奶那张慈爱的脸。

奶奶总爱煮很多稀饭,也常常与檬小姐她们比赛着吃。檬小姐很讨厌这样的方式,因为总是她猜的都是最多的。规则则是这样的,奶奶把饭锅端起来,一只勺子盛出来,是要勺子里的,还是要锅里的。每次都是檬小姐选的,偏偏都是最多的,那时的檬小姐对奶奶会魔法这件事深以为然。

那是初秋,大树的衣裳慢慢换了下来,叶子开始退成了淡淡的桐灰色。沙沙的声音传来,是风来了。

日子是正在不断的,像沙漏里的沙慢慢的落下。檬小姐刚上一年级那会,性格都是极为胆小的。不过老师都是和蔼的,也都是极其负责任的。

刚进来班级,只看见了许多陌生的面孔。一股兴奋油然而生。书桌的颜色都是一致的,是木头特带的神秘色彩。孩童般闹嚷嚷的声音夹杂着家长在看位置的声音。奶奶带檬小姐走了过来,好的位置是家长眼里的第三排和第四排。

奶奶把桌子上堆积的灰尘用卫生纸擦了一遍又一遍。那些在日光下沐浴的也悄然躲了起来。檬小姐也很开心。那是第四排的从左往右数的第四个位置。视野很好,离老师的讲座也有一段距离,粉笔的灰尘便也不会钻入鼻子。

奶奶让檬小姐好好听课,不要玩耍。檬小姐潜记于心。第一节课程上的是数学课,老师要求每位同学写数字,从1到10的。这个显然不是很困难。

在刚开学的时候,奶奶便带檬小姐在书店去买本子。书店里熙熙攘攘的,各个文具的地方都已门庭若市。书店的老板跑过来跑过去。忙的脚不沾地。不过这也并未有什么客人等着会产生不好的情绪。一切都是那样的兴奋。小孩是,大人亦是。

买了几个本子,便也买了些笔,这看起来是极为和谐的。学校的大门是灰色的大铁门。檬小姐只觉得那个大门的重量铁定是重的。

数字很快便也写完了,老师收了上去。两节课很快便也过去,或许专心听讲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愉快的数学课程就这般结束了。剩下的两节课便是语文。语文老师是位男老师,为人长的方正。不过,若说檬小姐对他的初为印象,那便是对月这个字有了更为深切的记忆。

老师让很多同学来写这个月字,只见他拿起白色粉笔在那块看起来很大的黑板上,一笔一画的写了出来,字迹工整又美观。

檬小姐看了看自己写的,就像本该是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只见瘦的倒像是被别人偷吃的。老师让写一个走一个,很快,班里不剩多少。只余下的看起来倒是精华。

老师让檬小姐写了两次,这两次大抵是不满意的,檬小姐倒是觉得胖乎乎的很是可爱。班里的人更少了,只余两三个。檬小姐不免有些着急。毕竟奶奶在学校门口等着,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放学的时间早已过去,老师看着檬小姐的字迹终是点了头,说了句尚可。

初秋的日子里并未很冷,夕阳也即将慢慢退却。那些还是绿的一切植物看起来是那样的美好,檬小姐闻到了甜甜的味道。

眼神飘忽到学校门口,只看见了奶奶一人身影斜斜的靠在大铁门上,衣服还是那个黑色带红花的,一眼便能看出来那就是奶奶。

还未走近,奶奶慌忙的赶了过来,第一时间把檬小姐的书包拿了下来。接着便又道,说以为错过了檬小姐的放学时间,等的久看见很多人出来,不见檬小姐的身影,一打听才知是被老师留着。

三妹的时间是和檬小姐不同的,毕竟刚刚上中班。奶奶宽厚的手掌牵着檬小姐的小手,那条路上有很多大树,至少年龄是比檬小姐大了。

檬小姐记得那时天空真的很好看,两边的大树的叶子被微风吹的沙沙作响,一切的一切看起来令人那般舒适。奶奶说着晚上吃什么什么,那时的檬小姐并未觉得有什么。很多年的以后在想起,温馨二字的概念便也彻底弄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