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先讲话的中年男子明显流露出一丝畏惧之色,有些担忧的诘问另一个中年男子。
“虽说孙山之前曾经自嘲调侃过自己,说审理王守仁猝死一案时,纯属于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板倒权阉马振,也只是无意之中遇到的巧合,可你敢深信他的这些言语吗?”
另一个人强自辩驳道:“那是因为王守仁牵涉到孙山的利益,而马振是他的死对头,他才肯下那么大的心力侦破疑案!如今我们与孙山互不相干,他为何强自出头与我们作对呀?”
之前的中年男子有些生气的威吓对方:“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鬼话?一旦等到孙山从中看出些许端倪,并执意调查下去,会将我们陷入族破家亡的深渊中无法自拔。”
看到另一个中年男子依然面现十分为难之色,他的脸色迅速的转变为阴寒深沉,十分冷酷无情的警告对方。
“你若不立刻做出决断,就别怪我到时候不讲情义,将尔等俱成为掩盖真相的牺牲品。当初若不是你苦苦哀求于我,又奉上巨额钱财,我会搅进这等身败名裂的事端之中?总之一句话,你要保住他,便准备好做不能开口的牺牲品吧?”
面对他的咄咄逼人严厉态势,另一个中年男人竟然没有做出任何反抗举动,双眼蕴含着泪花,郑重的点了点头。
此人虽然答应了对方的铲除后患请求,却不想承担责任,还以某个理由为自己的懦弱行为进行辩解。
“都是那个逆子性情桀骜不驯,又吝啬成性,最终导致了如今这种危险至极的局面,就让他为自己愚蠢行为付出极大的代价吧?哎,不是我太过于无情,实在是没有能力再庇护你了,只好让你做为此事的牺牲品。”
另一个中年男子说完之后轻声啜泣起来,看来惹事生非者再不成器,也是他的亲人,如今无奈之下舍弃掉对方,又怎能不让他悲伤哭泣?
最先讲话的中年男子见到他已经屈服于自己的淫威之下,也不好再强行逼迫,便连忙温声安抚对方。
“唉,既然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危急关头,也怪不得你行那丢卒保车的决策。要怪就怪他太不争气,好好的局面,让他盛怒之下的一个鲁莽举动,最终形成了现在的十分被动局势,咱们能够全身而退,已经是侥天之大幸,又哪里有余力再照顾他呀?”
第二天用过早饭后,郑县令差人前来禀报,在外地缉拿到章魁和秦伍二人归案。
据抓捕二人的差役们言讲,章秦二人是在外地不同之处各自抓捕到的,今天中午便能够押解到梁县的县衙。
郑县令想请孙知州大人前去,一同审问二案犯。
孙山似乎对抓到章秦二人没有太大的兴奋,以各自办案为由,婉拒了郑县令的盛情邀约。
他则留在州衙中仔细的翻阅案卷,希望从中有所突破。
梁县南城区的街道上,自清晨时分,便有几个家丁打扮之人,来回走动着大声哟喝,语音十分高亢洪亮。
“本县李府大公子为母亲庆寿之际,特请洛阳大铸师妙手刘巧匠前来南城,无偿的为士民们重铸器物饰品。为期三天正,在三天之内不收任何费用,先来先铸呀!过了这个村便没有这个店啦,各位再懊悔不已,也与事无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