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 弃妇重生,嫁个糙汉美滋滋
- 许元宝
- 2180字
- 2024-02-21 15:37:17
残阳之下,赖老二脸上的笑有些扭曲,透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残忍。
将牛绳固定好后,他走过来,肆无忌惮笑着,眼神也在云巧身上来回扫视着,最后落于领口那抹白皙之下。
又伸出一根食指,慢悠悠勾向云巧的领口。
然而,云巧居然没吓得鼻涕眼泪一把流,就连脸上的恐慌、乃至绝望,也是克制而冷静的,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无能。
这让赖老二很不满。
他眯了眯眼,左右张望一通,再次确认附近并没有别人,才暗暗松了口气。
“你居然不慌?莫不是还打着等那两个醒了来找你的主意?或者是你家男人?呵,趁早死心吧!那两个能见到明早太阳就不错了,还能顾得上你死活?更别提姓卫的——”
云巧脸上的冷静终于崩裂。
居然是赖老二让人支走卫大哥!
怪不得……
一环扣一环,好毒的心思!
“呜呜呜——”
“啧,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怎么着,小美人,迫不及待想叫出声来了?”
赖老二哈哈一笑,眼神愈发下流,勾起云巧下巴,指尖顺着流畅的下颚弧线滑落:“瞧瞧这身段、这皮子……可惜,已经叫姓卫的黑炭头用过了,不过是个破鞋……”
许是觉得附近荒无人烟,远离大道小路,云巧一个弱女子跑也跑不掉,便顺手抽掉其口中的布团,伸手去拽云巧下车,俨然要将人拖进林子里。
云巧蜷缩着身子,贴着牛车往后退了退,却没急着呼救。
她冷冷开口:“赖老二,你既看不起我这个破鞋,何必还要大费周章算计我?别说是要替你大哥、全家人报复,没得笑死个人!这里没有别人,你说得那么好听是要给谁听?”
语气嘲讽,眼神甚至带着点居高临下的味道。
不像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更像是手持屠刀的杀猪佬!
见对方一愣,她趁热打铁,再接再厉。
“你敢发誓,你今天算计我,难道不是只为满足你自己的兽欲,不是记恨我害你遭了那半个月的罪,还害得你能从两个老的手里继承的遗产缩水吗?”
赖老二脸上的笑刷地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被戳中心思的恼羞成怒!
啪!
“贱人!我让你乱讲!”
他火冒三丈地抬起手,重重甩过去个大耳光。
云巧躲闪不及,左脸上立刻多了个红红的手掌印,笑容却越来越大。
“怎么,我说中你心事了?果然!”
“你要是真那么兄弟情深,怎么可能刚回到村里,就立马跑去买草籽?就算想报复,难道就不能缓几天,先去河堤上瞧一瞧你的好兄长,给他送点吃食么?”
“说起来,你大哥之所以能落到现在的下场,我还得多谢你呢!要不是你和你娘一个劲上蹿下跳,他说不定还——”
赖老二更暴跳如雷,还想扑过去再打,视线落在云巧脸颊上的突兀红掌印上,却突然想起一事,深吸口气冷静下来。
他还有计划,不能把人打坏,不然,卖不起价钱是他自己吃亏!
但,这女人的嘴也忒毒了,再听下去他可不一定能忍住!
他狠狠吐了口唾沫,果断将刚刚扯出的布团重新塞回云巧嘴里,又伸手去拽其腰带,脸色比此刻天际上的暮霭还要黑沉几分。
“死鸭子嘴硬!我想什么跟你无关,你还是担心下自己吧!”
腰带被粗暴扯开,随意扔在杂草丛生的地上。
“还当自己是什么美人,我至于为了你个破鞋白辛苦?实话告诉你,从明儿开始,你的命就是像现在这样,被千人枕万人睡……”
清脆的裂帛声传来,是外衫被撕裂的声音。
“等进了窑子,可别顶着这张晚娘脸,到时候被老鸨子打烂了皮肉,后悔也来不及了!你说,姓卫的如果知道你被那么多男人睡过了,他还会不会要你?哈!”
*
同一片残阳天幕之下。
云家父子正赶着牛车回村,车上还坐了几个同村人,都是跟他们一块今天去附近村子帮忙割韭菜的,一天二十文左右,具体按每人割的韭菜斤数算。
各家种的作物不大一样,有些人只种主粮,忙过前阵子的春耕,现在基本上不用太操心自家地里,算是难得的农闲时节。想多挣点钱的便会进城,或往其他村镇的大户乡绅那儿,去寻摸这种零工,哪里有活就往哪儿去。
在韭菜地里忙活了一整天,所有人脸庞都被晒得红彤彤的,即便是最黑的那个,也能从其干裂的嘴唇上看出他们今天究竟有多辛苦。
因为太累,没什么人说话,大都在闭目养神。仅有两个精神尚可的在畅想这家大户接下来会雇多少天人,能挣多少钱,韭菜长得快的话,割完这一茬还能再割一批,云云。
距离桐花村还有两里地时,身材偏瘦、全程发呆的云鹏程眼神忽然闪烁了下,看向某个不起眼的方向,快速移开视线。
他咬咬牙,低下头,捂着肚子,吞吞吐吐说:“爹,我,我肚子有点疼……”
云父闻言皱起眉头,有些后悔今天把体弱的儿子带出去割韭菜,万一晒中暑了、累病了,将来没人给老云家传宗接代就完了!
他立马决定,今晚回去就让老婆子出来在左邻右舍面前晃一圈,表示她的腰病已经好了,明天割韭菜就带她去,让儿子在家好好休息。
“痛得厉害不?回去让你娘给你抓点草药煮水,我们快点回!”
云父一甩鞭子,牛跑得更加卖力。
云鹏程却面露急色,连忙去拉他爹,支支吾吾表达了他想解手、实在忍不住的意思,又趁牛车速度变慢跳下来。
“就这么点路,我等等自己回去就行。爹,您先送大家伙回村吧。都累了一天,肯定都饿坏了。”
云父可不是愿意耗费自家畜力去送人情的老好人,同车村人都要交一文钱车费给他的,包来回,自然不能拉着所有人在这等儿子。
权衡过后,他叮嘱云鹏程将镰刀带上,以防万一。
牛车走远了,云鹏程马上直起腰,刻意装出来的痛色化作一丝愧疚,而后又被期待、憧憬、紧张等情绪所覆盖。
半柱香后,他红着脸跟“草儿”肩并肩站在某个小山坡上,互相关心了下这两天没见面时彼此的生活,眉眼间暧昧情愫弥漫开来。
忽然间,云鹏程耳朵一动,看向坡下某个方向,那里是另一条被车马和人压出的平整黄泥路。
“咦,草儿,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那边的草丛好像在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