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我心难猜,欠人来爱.
(一)
难以承认,但这的确是个悲剧.
可能是谁的刻意安排;我们伟大的钢琴家(凌晨)在将那封信放在我们同样伟大的小提琴家(晋天源)的地毯下后,她经历了人生中最为亢奋的一个晚上.她终夜未眠,似乎枕边便是晋天源的身躯.
这样伟大的,柏拉图式都爱情中总有一方扛不住巨大的压力,凌晨在结婚纪念日的清晨出走了.一周后,晋天源从警察局里哭着走回来,背包里是亡妻的死亡报告还有一封遗书,上写着——
青春最可爱.
(二)
凌晨还记得,他那一次从B镇启程去找晋天源的时候——
从镇火车站出发,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心中激动万分.自炊烟到柔美如他的水面,皆被来自东方那一派红光照得透亮,金黄.过道旁的情侣正谈情说爱,于是她便扭头不再看.
春天早已光顾这里.原野上;乡镇里举头三尺;雾气蒸腾.为她所爱的世界增添一抹神秘的面纱.远方山麓的顶端是鱼肚白色,目光向上平移——万里无云的顶端——带着厚重的蓝色.宛如她曾经引以为傲的,却又羞于启齿的心境.
打开屏幕破损的手机,看一看时间.已经是发车的时间了.拨开挡住视线的斜刘海,眼睛竟模糊了.掏出手帕抹去眼角的眼泪.她分不清这是过敏的缘由,抑或是狂喜时的感情流露.
“我似乎从未有这种感觉.”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呢喃.
发车了,耳朵未捕捉到汽笛的声音.她心中却响起一声尖锐的小号——这像是婚礼时的赞歌,抑或是悲伤时戏谑的蓝调.无论是哪种情感,她都品味过了.看到景物从身边呼啸而过,自己从熟悉的小镇剥离时,她能预想到未来,美好的未来!足以让身旁消极的声音住口的美好!这时她确认了,眼角的眼泪就是感情的流露,喜悦的结晶!看到头顶有飞机掠过,心中好比是田垄水洼,被起飞和降落的水鸟惊起一片波澜.
(三)
11.23 (3:00)
“目前来看,还是做普通朋友比较好.”
至少我当时是这样想的.
这是我人生中做的最他妈失败的决定,没有之一.
百感交集之下,酒精的指引下,我焦急地拨通了电话.
“喂???”
“嗯.”
我深吸一口气.
“其实我挺唐突的.”电话那一头的凌晨如是说.
惊愕了一下,她却不等我接着说话——“我让你厌烦了吧.”
“其实……”
她平静的可怕——“是时候分开一段时间了.”
她反败为胜.“这简直不能相信,这不能够,这不能够……”
“我每天都缠着你,让你改变了那么多.”她责难道自己——“我他妈和一个招嫖的婊子一样!”她从未这样说过话啊!她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的确,我是昨天晚上呛了她一顿,但是——
仿佛有心灵上的感应一般,她接着我的话头继续:“但是我的情诗写的真不错啊,难道不是吗??”
“你说我们当时为什么会相爱啊.”
我最反感被人奚落了.
窗外的月光惨白,今晚又将是不眠的一夜.
我知道,这是我的过错,想弥补似乎早已来不及了.
然而上天却跟我开了个巨大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