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缺失之章:着陆

在精神空间过去了一个月，我和“女神”此时正相安无事的下着象棋。

什么？为什么还没转生！

忒，抱有这样疑问的人肯定大有人在吧，但是长话短说总之就是我不去了。

时间回到一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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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不想去了，算了我要在这里和你玩。”

托，这么说着的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看起了电视。

“哈？”

而那美的化身，神似完美的物种以一种极其不能言语的声调发出了丢人的语气：

“哈啊啊啊啊啊？？？？”

“那种事你现在才说吗？那你之前的那些发言算什么啊？翻脸比翻书还快啊你这家伙！”女神又气又急，踢了我屁股一脚，可惜是精神体所以不疼。

“都已经达成约定选完职业下定决心了就等着出发了你现在说不去了？你非要这么任性吗？你是公主吗？”

“只是突然没动力了，感觉这个职业找到两个以上女朋友的概率不大，这样下去不能让我然起来，所以不想去了。”

我叹了口气，半耍赖半无赖的改坐为趴。

这……这家伙是人渣吧！

女神用一种极其鄙夷和无语的目光看着我，随后恼怒的关掉电视发狂道：“你前世就是个单身狗，干嘛突然要求这么高啊，如果是为了和女孩子谈恋爱的话我让你重选几个便利的职业不就行了吗？我让你当帅哥！那职业的魅力值可是达到了max的100啊！”

我不理不睬的转过身去缩成团。

“那样就………没意义了吧？不是靠自己得来的东西只是为了爽而作弊了吧？玩游戏我可是不开修改器主义的，要纯天然才好玩。”

啊啊啊啊这家伙好麻烦！女神抓狂、用玉足使劲踩着我：“你这……公主病！麻烦精！反骨仔！”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之后我与她相安无事，每天就这么看着她处理灵魂的回收和变成各种我没见过的样子………

一成不变、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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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才怪呢！我才不是那种甘于现状的家伙，我只是在等待时机向女神提出一点要求罢了，

顺便利用这段时间确定已经万无一失，毕竟我可是看【慎重勇者】出身的二次元尼特啊！不要小瞧站前准备啊！

冷静下来好好想想，现在对于那个女神我已知的只有：

1、她拥有近乎无限的知识储备。

2、她有事瞒着我

3、因为我要保留记忆转生的要求，我一转生她便要寄宿在我的脑中。

若是我不能将她想要做的那什么事梳理清晰，我便心中不安。

“说起来，你为什么不直接自己走呢？以你的能力，随便抓一个无意识灵魂借它转生不就行了吗？”我挠着自己的美臀，装作满不在乎的问道。

“女神”只是瞟了我一眼，露出嫌恶的表情：“所谓魂的契约、规则和交易，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她语气一转：“告诉你也无妨，我虽然在这片空间能做到几乎任何事，但若是要影响你们这样的精神体，则必须要经过你们的同意才行。”

“至于独自离开此地，我即便是到了外界也无法形成躯体，更没办法长时间不回来，若是强行征用你们的身体就会消失的连灰都不剩，所以你大可放心，我绝对无法违约。”

她似乎很想说服我马上行动………

而她越是这般强调，我却越是觉得有疑，莫不是在交换条件上玩了文字游戏？我到底漏掉了什么？

久思无果，我只好将其暂放，毕竟“女神其实并没有耍小聪明”的可能性也仍旧存在。

“行吧，那我要改下交易内容，【我保存记忆，你寄宿在我脑中不能干涉我的任何肢体行动与思考行为】。这样就行了。”

我双手环胸：“而且要给我能语言全通的能力，毕竟我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简单却很麻烦的事情上。”

生前的我就是很抵触学习英语的人、人若是不用学习外国语，省出来的精力明明可以做更多有意义的事情才是……而很多人却是学完后没有使用的机会就将其忘记了，平白无故的在无意义中成长和老去，我对那样的事情厌恶的无以复加。

“啧。”女神神色不忿，单手将我拎到空中，连借力的动作都不用就打出一道一个巨大的神洞，

她已然同意了我的条件。

“婆婆妈妈的，就因为这种小事居然像个半吊子一样赖在这里一个月。”

她扶额：“我都开始后悔是不是看错人了……”

虽然这么说着，她还是将我送入神洞中，身体接触那像漩涡一样的光芒的瞬间。

我就像被吸收了一样陷入其中，而不知何时，几阵剧痛袭来，自己重新化为一团没有形体的光源。

就在我意识到自己发生了什么的瞬间，适应了现在的形态的那一刻…

变得不带任何表情的女神以我为中心，将自己变成了无数细小的丝线，缠绕，覆盖在我的灵魂上，如同一层丝绸的衣服。

非人的精神水乳交融，合二为一。

没有任何激烈的震颤，平静的好像都没发生一般，这场仪式便结束了。

她现在是在我的脑中吗？

我试图在我的意识中寻找有没有异样的状况。

想用自己的知觉去接触什么，我本能的知道现在的我做得到这点。

这是……成功了吗？

“会不会感觉很奇怪啊？”

女神略带嘲弄的声线从我的脑中响起。

原来如此，是这样的感觉啊。

视野中浮现了一个女神的缩小版，有点透明的她的身躯就飘在空中。

“那我们现在是可以用心声交流了吗？喔，好吊。”

我直言不讳，这种宛如漫画主角团必备技能的能力……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真的用上。

“嘿嘿，是的，不过之后要跟你再介绍一遍挺麻烦的，所以从现在开始不用再跟我废话了哦。”

那美丽的好像小巧的精灵一般——脸上却浮现了嗤笑的女神、

“什么意思？”我对此感觉不妙：“别忘记了约定，你答应了我，且那是绝对不能改口的事情吧？你想做什么之前先好好思考一下。”

我没有被任何人控制的打算，到了非常时刻，我宁愿鱼死网破一起同归于尽。也不会被当作傀儡折磨。

至于死的觉悟，已经自尽一次的我的前世、早就替我做好了。

“你误会了哦？”

“你要怎么生活是你的自由，我既不会控制你也不会影响你的人格，我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借用你的记忆一窥，算是互利共赢吧。”

女神不带任何波澜的，似乎我的想法全部与她同步后，她已经达成目的了：“话说我本来的目的就是参考你的记忆，即使你不提我也不会消除它，只不过要提取它对你来说可能有点副作用呢。”

“什么副作用？即便如此你也要将记忆还给我，我们说好的就是这种才对”

看来她并不会毁约，我心中松了一口气，毕竟现在以我精神体的状态也无法对自己做什么，刚刚只是利用了精神共鸣这一点让她知道我的想法给女神一点下马威。

“别太天真了，所谓转生继承记忆本来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怎么可能说保留就保留？刚出生还是婴儿状态的你的脑容量根本无法承受一世记忆的沉重。”

“我只是钻了下漏洞罢了。”

她顿了顿：“你的记忆会保留在我这，慢慢返还给你，至于时间嘛………肯定是由我决定啦。”

我一怔，原来这才是她的目的！

确实，如果只是保持记忆这一项条件的话，无论早还是晚让我拥有前世记忆，都是她的自由，

只要最后达成目标就行，即便那是等我快老死的时候也一样，她想用用这点来要挟我……

“你要我的记忆干什么？”

这是我目前最不解的地方，她明知道仅凭这点东西无法操控我。

我也明知道她不会这么简单。

“并不是要用来干嘛，而是我就需要你的记忆。”

女神叹了口气：“你知道艾宾浩斯遗忘曲线吗？”

“就是将学完的信息在二十分钟遗忘百分之四十二，一小时遗忘百分之四十四，但一天后只遗忘百分之二十四的人之铁则吧？”

我顿了顿：“但和这个没有关系吧？你既然能直接看见我的记忆那就直接看好了，有什么交易的必要呢？”

“先打住下，并非是看不了你的记忆，而是我刻意止住不看哦。”

诶？

“初见面窥视了你脑袋的一角，我就觉得不可思议了，普通人的记忆就像幻灯片一样，从他们那里获取缺失的信息如同观看不流畅的老版电视。”

女神直到此刻眼神才彻底认真：“但你不同，好可惜……太可惜了……不小心看了你的记忆一秒，浪费了慢慢欣赏那么多作品的机会……”

“到底是哪不同，别卖关子了哎呀！”我还是听不懂。

“你的脑袋里关于死知识，也就是上学读来的那些鸡肋的垃圾，没有大用的冗余、那部分的大脑储备量只占用了不到百分之一，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

她拥抱着自己，明明是超然物外的生命体却明显让我共鸣到了她的狂喜。

“精细到逐字逐句的小说，一秒也不曾忘记的诸多动漫，庞大到上千的量，一定是以你的年纪重复观看多次才能达到这种程度，你到底有多爱二次元啊哈哈，看完你的大脑，就跟一直在吃家畜的人突然吃上了野味一样！”

额，有什么区别吗？

“不！是在用3g看世界的人突然用上了8g一样，你那种流畅到享受的记忆，是我完全未知的，因为不管哪个人，都会忘记大部分的事，导致剧情出现很多盲点，让我想的都要疯了，你能明白吗？一直以来在意的空白，被你一个人填补无缺的感觉。”

她的眼神充满爱意。

而我已说不出一句话，没想到只是这么单纯的事，她和我一样，都是对现状感到无聊，想要通过阅读、通过美与好的故事来逃避寂寞的追赶。

即使是女神，也会不含任何恶意的想拥有情感。

何况若是喜欢的作品没头没尾，有一大堆未填的坑的话那确实令粉丝很痛苦呢……

“哈，输给你了，不就是让你把我的脑子当作免费的浏览器、图书馆、高配显示器吗？”

我无奈的笑了：“让给你了，我的记忆啥的，你这么想要就全给你了，只要你确定够看的话哈、”

我不自信的原因是前世自己毕竟年龄尚才十八，即使从十一岁就有初接触纸片人作品，也未必能够满足她。

诶？我居然开始可怜起了这个人吗？我是在自发主动的去为别人着想胖吗？

“谢谢你。”

没有多余的话，她亲吻着我的灵魂，看样子也很开心，毕竟是同好，有着多疑的逆反心理也就有着共同正能量的浪漫。

“那我真的会慢慢看的，真的没事吗？”

“都同心一体了你还感觉不出来吗？”

“那我也答应你，在你能承受这些记忆的时候，我会把它们还给你，到时候要好好聊一次哦。”

“嗯嗯，现在才说有点晚了但是、你叫什么名字？”

“纪元日终端方舟002号完成体产品………”

“停停停、说了赛博要素这些是不需要的。”

“那你取给我吧，我想听听你的答案。”

那些记忆中，有很多最重要的，美好的名字可以采用、对我有着特别意义的它们一个一个浮现，日式的、英式、美式、中式、似乎选择哪个都很好、所以才难选。

“那由多………爱丽丝……阿尔法………”林子涵……咳咳，真的要给你用这些的时候，好羞耻啊。”

“诶～都是还没在神作中见过的名字啊，嘛，总有一天我会知道你现在傻乐的东西的含义的，因为我会在你的脑中乖乖呆着，你的那一生，也会被我仔细舔舐、采纳进数据库中。”

她笑的像猫一样狡黠。

虽然没有心脏，但是灵魂也是会心动的啊混蛋！

让别人知道自己活过的时间没有白费，被彻彻底底了解的话、

什么样的委屈都会被安慰好的。

“决定了，我要叫你白穹樱，这就是等到了异世界后你要告诉我的、你的名字。”

“啊咧，有好多熟悉的感觉……这下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解的出来呢，不过、是我喜欢的名字真是太好了。”

神洞被她打开，

关于白穹樱，和我化作流星的时刻即将到来、

那就向未知、丢出一枚硬币吧，

彼方是，前所未有、闻所未闻的地方，我直感到：

也许这次能掌握住，自己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