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
俗话又说，果果自有妈妈收。
干了坏事不可怕。
可怕的是干了大坏事。
就像关仁说的那样，安果果要是用她自己的小内裤，或者姐姐的小内裤，那就算是小坏事。
可用了妈妈安水柔的，用了一个美丽的成熟女人的，那就是大坏事了。
所以干了大坏事的安果果，在逃窜了两条街以后，现在终于要被妈妈收走了。
“安安，把手打开。”
临走前，关仁给了她一颗椰子糖。
一毛钱一颗，包装是白褐相间条纹的那种。
刚刚在妈妈怀里哭完的安果果，眼睛立刻就圆溜溜的，一边伸手拿关仁手里的椰子糖，一边忘乎所以地用另一只手把眼泪抹在关仁袖子上。
然后额头就又被关仁敲了。
“记吃不记打。”
安果果揉揉额头，无所谓，她才五岁，本来就不需要记得那么多事情。
“关仁关仁，你还有吗？”
“你还要多少？”
“再给我…给我…唔…”
安果果先伸出一根手指头。
然后拿回去数了数。
改成两根：
“再给我两颗。”
关仁竖起大拇指：
“行，还没忘了给妈妈一颗。”
“妈妈…”
安果果一愣，转头看了眼安水柔，重新伸出三根手指：
“三颗，再给三颗。”
“……”
最终由于担心小东西蛀牙，关仁还是决定只给她两颗。
而且还要用才艺来换。
比如那会儿听她“啾咪”起来挺可爱，关仁就让她再表演一次。
“啾咪一下。”
“啾咪！”
安果果很耿直地大声喊道。
“啧！怎么傻了吧唧的…重新啾。”
“啾咪…”
安果果小了点儿声，好多了。
关仁很满意，也像安水柔那样挼了挼她的脑袋：
“该说不说的，这天然的小卷毛挺漂亮。”
“是吗。”
安水柔谦虚地笑笑，颔首瞧了瞧小女儿的波波头：
“我还打算给她拉直呢，免得上了小学被别的小朋友笑话。”
“不会，现在的小朋友都见多识广，我初中时好像也在学校里遇到过自来卷的同学，倒也不算罕见。”
……
话不多聊，安水柔那边毕竟还有摊子，两人很快就分别了。
但即便如此，关仁这也算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跟安水柔聊这么多话了。
“还真是个卤菜西施啊…”
关仁若有所思地想着，然后一打响指，决定干脆把类似的角色加进《儒道至尊》里，也搞个xx西施的人妻角色。
具体人设嘛…
也就按照安果果透露的那样，就写她相公有龙阳之癖，一个人勤劳能干却孤苦伶仃，然后恰好遇到书里的主角又是个喜欢小孩子的读书人，从此展开一段孽缘什么的…
诚然，关仁自己是个对感情专一的人。
所以这种风流情债的桥段，他本人并没什么兴趣。
只是想必读者肯定爱看。
所以作为一个宠粉的作者，那关仁只好义不容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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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课，头两节是物理。
第一节上完了。
还有第二节。
“…那么这个小球，我如果从这边推它一下，它会怎么样？…”
教物理的杜老师在台上，姑且算的上眉飞色舞。
只不过小老头由于个子比较矮，每次需要在黑板上指来指去的时候，身上穿的夹克总会贴着黑板，抹过去一片，再抹过来一片。
所以他上课时的板书，基本上就跟在水里晕开的毛笔字一样，总是模模糊糊。
“妈的，写的啥啊…”
“那是π啊还是μ？”
有时候看不清的人比较少，就会选择隐忍，等着下课再找前排同学抄。
有时候大伙都看不清了，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啧啧”声，大伙就会纷纷开始让老头重新写一下。
但不管怎么样，老头在上面写物理板书，就也会有人在下面做物理实验。
比如张驰这会儿就是。
……
“嘶…我真是曹乐…怎么又是两颗星…”
“……”
听到张驰几乎抱怨了一整节课，后面的关仁早就很想知道，这货小说也不看，低着头到底在玩儿什么。
“顾姐，你猜这货在玩什么？”
“不知道。”
顾幼梨看着黑板，头都没转一下，让关仁很意外。
她的这只猫系同桌不是应该好奇心拉满的吗？
“你不好奇吗？”
“需要好奇么。”
又不是关仁在玩儿，她为什么要好奇？
但顾幼梨没兴趣，不代表关仁没兴趣，于是果断一脚踢了上去。
“驰哥，玩什么呢？”
“靠！”
张驰转过来日常瞪了关仁一眼，顺便看看教室后门，充满了纪律性：
“别搞，我在玩爱破得。”
“什么爱破得？”
关仁一时没反应过来。
张驰就侧过身子，给关仁看了一眼手上的iPod touch。
“驰哥，这是爱啪得，不是爱破得。”
“爱啪得？爱啪得不是平板吗？”
“平板是爱派得，a是派，o是啪，没有念‘破’的。”
“哎呀乱死了，别特么在意这些细节。”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张驰表示，这台从王超那儿借的iPod touch是“越狱”了的。
也就是破解了系统。
关仁好久没有听过给苹果设备越狱的说法了。
在这个年代，很多人第一时间拿到ios就是越狱破解，享受折腾的乐趣。
除了安装第三方输入法必须越狱以外，还有其他各种插件什么的。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越狱后，可以各种安装破解软件和游戏。
“我这叫寓教于乐，玩的是物理游戏，属于学习。”
“物理游戏？割绳子？”
“不是，上个月新出的，小鳄鱼洗澡…嘿，贼好玩儿。”
“……”
不知道还好，知道之后，关仁反而没啥新鲜感了。
这玩意儿关仁当初可是全三星通关，而且是追着玩的，每次app更新都有许多新关卡，一直到彻底玩通关。
听说后来还出了第二部，但关仁已经没什么兴趣了。
不过有些其他游戏，关仁也还是想要重温的。
“哎哎，驰哥。”
“放。”
“涂鸦跳跃你装没？”
“装了啊，干嘛？想破我最高记录？”
看着张驰似乎很得意的样子，关仁陷入沉思。
王超的iPod上，最高记录却是张驰留下的…
这是否也是一种NTR…？
“给我，分分钟破给你看。”
作为纯爱战士，关仁这下不得不玩了。
不为别的，只为斩尽天下牛头人！替王超这个苦主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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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看到关仁玩手机，为了不让坏同桌真的重新变“坏”回去，一旁的顾幼梨是想要劝阻的。
可仔细一想。
一来，关仁跟别的男生不一样，尽管也有贪玩爱闹的时候，可一切都有自己的节奏，懂得自控。
二来，关仁收假以来的表现依旧良好，第一节课的时候也有配合自己给他写的笔记，认认真真学习，这会儿由得他偷玩一会儿也无妨。
另外还有第三个不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顾幼梨内心深处，有一种“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像个管家婆一样”的这种想法。
尽管顾幼梨并不太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方面的顾忌。
可一想到国庆期间在那本《爱格》杂志上看到的案例故事，她就下意识地有点儿想避免这一点了…
当然，需要强调的是，那个故事讲的其实并非爱情，而是纯洁的同桌关系。
就跟顾幼梨对他一样。
只不过，没多久，顾幼梨就后悔了。
就像一位母亲，后悔把孩子给惯坏一样。
因为下午第三节课的时候，关仁还在手机上玩那个一蹦一蹦往上跳的小人儿，结果就被老师给逮到，并且把iPod给没收了。
而这节课，好巧不好是语文。
这个老师，好巧不巧是顾晚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