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将近,北安城的工人们正细心地给街道上妆,热闹的街头随着晴天逐渐变少,只有夜晚的写字楼还是灯火通明的。
三更半夜,天寒地冻,风雪呼啸。
许徽祎早已进入梦乡香,放在枕头柜的手机忽然亮起,机身振动。许徽祎拧着眉,烦燥地摸向床头柜慌乱振动的手机,屏幕的光亮迫使她艰难地睁开一条缝,她现在只想看一眼是谁然后把那个半夜打电话扰民清梦的人狠狠骂一遍!
“喂!”
“美祎,我在你小区南门。”
少年的声音是藏不住的新喜,听起来要比之前成熟许多,听愣了许徽祎,也更想骂他了。
“脑子有找医生啊!不知现在几点,时差不会算吗!没长眼睛的东西。”
由于是刚醒许徽祎的咬字并语句含糊不清,气势却一点没减。
骂完许徽祎爽快地挂了电话。
安圆院南区门外,寒风卷着细雪拍打着花岗岩地面。铁艺大门凝结着霜花,红色门禁灯在雪幕中明灭。岗亭里,保安呵着白气盯着监控屏幕里站在路灯下的周嘉诚。
许徽祎撑着黑色伞静立于暗处看着冷光下的少年。
鹅毛大的雪被风吹着过夜灯落在少年金色微卷的发丝上,他抑头闭眼按耐下澎湃心情,明亮的光线透过他柔和协调的眉,抚过他浓密卷翘的睫毛,划过高挺的鼻梁,一路向下,原本就够红的薄唇在光的修饰下更可口了,与素魄敷肌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流执注颔。
少年穿着修身黑色半高领蚕丝毛衣,黑色武士阔腿西裤,平头哑光合皮革的厚短靴,手提灰小方包,站在灯光下更显玉峰削屑,刃收蜂壑,弦股裁浪的身姿。
周嘉诚微调了下自己的仪态,使自己在美祎的眼中是以帅气成熟充满魅丽回归的。
许徽祎定睛看着少年的模样,眼含惊艳心中暗叹:好美!
好在理智回笼及时止阻心中想法,毕竟留他还有大用。
许徽祎从暗处走出,黑色长筒靴一脚一个雪印地朝路灯下张开手臂面带微笑的貌美少年走去,在距离十厘米处停下把落了一层的雪的黑色大伞递给了周嘉诚,伞柄处的余温,温暖了少年的冰冷的手。
周嘉诚心中美滋滋的,恍神间嘴角已扬起傻笑,连忙收起。
许徽祎微仰的头随着平静的眸垂下,黑色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嘴角左右各扯了一下,心中暗自吐槽:帅不三秒。
叹了口气,语气有点冲。
“走啊!”
“哦哦。”
说到底许徽祎还是因为周嘉诚半夜打电话给她的气还没消,许徽祎的一身坏脾气都是他惯的终归还是要回报到周嘉诚身上的。
柔和的暖黄的灯光亮落客厅的每个角,许徽祎脱羽绒服的手一顿,目当瞟到背着她倒水喝的某位绅士?少年吧,傻傻的不象位绅士,倒是位热忱的少年。
“哥,”
“怎么了?”
“你怎么今年突然来我这?不是要倍阿姨的吗?”
“倍你过年的呗,听柯阿姨说你从出门起就没回过家。”
“那阿姨呢?最近怎么样。”
“柯阿姨委托我带带你,说你高中之后就挺独僻的,还叫你压力不用那么大,我爸也说,周嘉诚谈到这几个字的语气略显被背叛的意味,万事有我,周嘉诚。”
“哈哈哈,你乐意?!”
“乐意!”为祎自是乐意的。
许徽祎见问不到什么有用的话自是不乐意忍受困倦的。
“睡吧,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