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说道:“不用再往南了,幽灵列车下一次出现的地点就是这,谢明德同志,你今天能去搞点武器么?明天咱就行动。”
谢明德说道:“轻武器没问题,比如步枪手枪一类,爆炸物不好搞。”
我说道:“那就是三节老式车厢,开个坦克来也用不上啊,你看着弄,咱们现在回宾馆,你们看这小站,那面塌了半面的墙紧邻轨道,如果咱推算的位置没错,就从墙头上等着,火车来了咱就一齐跳上去。”
云燕说道:“没问题,我看墙断了,最高点也不高,也就三米多的样子,也算厚实,咱们带个梯子来,以逸待劳。”
我说道:“高度太低是好爬上去,但要是车厢高度要是和墙头持平还真不好弄,咱没法跳啊,我看南边还有一节房顶子没塌,咱上了墙头后爬房顶上,还能站高点。”
二呆说道:“站得高看得远么,跳也是同样的道理,就上房顶,老谢你去检查一下,看房顶结实么?别一上去再塌方了。”
谢尔盖说道:“肯定没问题,之前说了,德国人用炸药也只是炸塌了站长室,这种经历二战的建筑能不坚固么?航弹都不一定一枚炸烂,钢筋和混凝土厚实的很。”
我说道:“咱们回去准备,老谢你跟我们一起上车么?”
谢明德说道:“当然,这关系戈东将军的身体,他可是战斗英雄,也是我们部门的主心骨,为了他我愿意冒险。”
我点头道:“那咱们就并肩作战,直接回吧,这里我勘探好了,明天七点到九点之间,那幽灵列车必然会出现,多准备点东西,武器食物工具都需要,你们苏军单兵设备就不错。”
谢明德说道:“回到敖德萨城区我就办这事情,达瓦里希,咱们真不用去海边了么?”
二呆咧嘴说:“嗨,你要相信我哥,他看的地方不会有错。”
谢明德点头道:“确实,您要是没有过人的本事,老将军也不会这么信任您。”
我说道:“放心吧,咱一定能找到果戈里头骨,让老将军的家族一劳永逸的排除这灵晦之症。”
四个人回到了嘎斯吉普车上,开车返回敖德萨城区,老谢自去准备物资,而我们主要就是回到房间休息,这几天核对资料确定地点让我身心俱疲,随便吃了点东西,便爬上了床,把薄被奔头上一蒙,一觉从晚上八点睡了个大对时,转天一早醒转,洗了把脸就出了屋。
二呆云燕早就已经在宾馆大堂等我,我说道:“你俩起的还挺早,谢明德回来了么?”
二呆说道:“还早?这都快九点了,你可能是用脑过度,睡的那叫一个香,没忍心叫你,我跟小嫂子在这等你一小时了,老谢昨天晚上说今儿十点之前回来,这不还没到么。”
说着话宾馆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谢明德背着橄榄绿帆布包跨进来,鞋底沾着未干的泥水在亚麻地毯上印出了痕迹,他摘下船形帽抹了把脸,发梢的灰土混着油汗结成一绺绺,腋下夹着的油纸包裹渗出一股机油味儿。
“达瓦里希们,看看这些东西,这可不是老古董,都是新玩意,先回房间。”他机警的看了看周围,带着我们回了屋,反锁了房门后,把帆布包倒提起来,AK47的桦木枪托咚地撞在茶几上,二呆看着枪械有些失望,刚要咧嘴准备说这东西太老,但看见谢明德从油纸包里掏出六个压满子弹的30发弧形弹匣,还有74改的小口径RPK机枪零件,喉头滚动着把脏话咽了回去。
云燕抽出一把手枪,她说道:“这手枪挺好看的,什么型号?”谢明德说道:“马卡洛夫PM手枪,53式钢芯弹,穿透军装防弹衣没问题。”他敲了敲弹匣,接着说:“铝制外壳,上面还有工厂编号的钢印,往胸腔打的话这种子弹打进去会翻滚成梅花状,血喷的会很远”。
我接过他递来的胸挂式弹匣袋,粗粝的帆布内侧缝着四个插槽,边缘露出发黄的线头。谢明德自己腰间系着深棕色牛皮子弹带,每个铜扣都磨得发亮,他有些得意的指着说:“阿富汗战场缴获的美械改装品,比咱们工厂货还要结实,对了达瓦里希,我还准备了防毒面具和信号弹,就放在背囊底层,这一夜我跑了大半个黑海沿岸的军用仓库。”
我道了声辛苦,掀开帆布包最里层油布,下面过滤罐的铝盖泛着冷光,谢明德指着说:“这是最新的GP5M型自吸过滤防毒面具,过滤盒里面的石棉也被无害化合物替代,那些列宁格勒仓库翻出来的老古董根本比不了,这可是现役新款,密封胶条完好,使用了三层及以上的多层密封结构,其防渗结构由防渗胶条,金属固定器和橡胶气密圈三部分组成,强化了其气密性。镜片采用高鹏硅光学玻璃,内部设有橡胶保明夹,可以通过安放保明片的方式来防止镜片结雾,视野范围宽广,至少有百分之七十到八十。”
我说道:“PMK2我们在XJ用过,这个更先进了。”
谢明德说道:“达瓦里希,这是我尽力找到最先进的装备,您再看看这个。”
他掏出一个铁皮盒,盒里躺着三枚绿色信号弹,弹体漆面斑驳处露出铜底,我还来不及查勘,此时二呆已经把那把小口径班用RPK机枪组装好,托上弹鼓后嚷嚷:“哥,七十发的弹鼓一共有四个,老谢真可以啊,这火力别说三节火车里的孤魂野鬼,就是一个班的越南兵也不是对手。”
谢明德转头对着二呆,他说:“这位同志,我还弄来了几把铲子,都是图拉兵工厂的工兵铲,全新的,都在车里。”
我和二呆组装突击步枪,装好了两把,云燕则在检查医疗包,她抽出一支玻璃管举到窗前,晨光透过淡黄色吗啡注射液,在墙上投出晃动的光斑。她清点完抬头说:“纱布、磺胺药片、止血带、三角巾,谢明德同志,你从哪搞来的野战急救包?”
谢明德一边往搪瓷缸里倒着浓酽的茶砖,一边说道:“第聂伯河对岸的军火库,那有野战医院,守卫们昨天在篝火旁跳哥萨克舞,我用两瓶伏特加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