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迷雾再起：贾科新的阴谋

城市的空气中，灰蒙的尘霾虽仍未散去，却已多了几分恢复的迹象。各条主干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逐渐回到街头；手机信号大多不再时断时续；网络平台上，谣言的势头被有效遏制，“神域防火墙”持续发挥威力。眼看牛头社引以为傲的病毒攻势及舆论操纵正在快速瓦解，许多人纷纷松了口气，感觉最艰难的阶段仿佛已经过去。

然而，在某座高楼的暗室里，一道阴影背对着落地窗，静静俯瞰这个正迎来“重建希望”的城市。昏黄灯光将他修长的身影投在地面上，显得格外冷峻。那人戴着科技感十足的眼镜，穿着剪裁考究的西装，手里把玩着一个带牛头标志的电子芯片，面无表情地打量它。

他，正是贾科——牛头社的幕后主脑。

“所以，他们借助‘神域防火墙’，成功让全网重新站到了我们对立面吗？”

贾科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将电子芯片放回桌面。他转过身时，面庞仍带着那股与生俱来的沉稳与冷酷：“我早就说过，单纯依赖蠕虫病毒和舆论操控，并不算终极方案。可惜那群蠢货沉迷于眼前获利，最终付出代价。”

昏暗房间里还站着两人——一位是牛头社的骨干黑客，名叫贝伦，另一位是负责资金运作的金融操盘手，两人此刻神色都很忐忑。先前牛头社大举放出病毒，操控谣言，大规模扰乱城市和全球网络，却被“神域防火墙”打得措手不及。如今不仅病毒渗透被遏制，资金链也因群众抵制而断裂，组织内部出现裂痕。

“老……老板，外面现在情况对我们很不利。大量核心账户被封，资金无法流转，黑市交易也断了不少渠道……”金融操盘手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我们的合作伙伴纷纷抽身，生怕被牵连。若再拖下去，恐怕我们就难以翻盘。”

贝伦也咬牙切齿地说：“是啊，贾科先生。李霄和苏弹弹他们在技术和舆论上占尽先机，群众都被鼓动起来抵制我们。我们的水军账号越来越难以生存。再这样下去，牛头社可就真的完了。”

贾科闻言，却并未露出慌张神色，只是缓缓戴上那副特制的AR眼镜。镜片上浮现无数数据流，如同一张复杂无比的网。他轻轻滑动虚拟界面，喃喃道：“完了？牛头社诞生的初衷是资本整合、信息垄断。单靠蠕虫病毒和谣言还只是手段，不是终极目标。那些低级招数失效，也未必不能另辟蹊径。”

贝伦与金融操盘手面面相觑，有些难以想象贾科居然还能如此冷静，仿佛对如今的四面楚歌并不在乎。

“老板，难道您还留有什么杀手锏？”贝伦试探地问。

贾科轻轻扯动嘴角，似笑非笑：“即使在多元世界里，李霄他们也没能彻底摸清我的底牌。你们以为，我只是想掌控网络流量，攫取商业利益？太天真了。未来的信息帝国，不是靠简单的‘封建’或‘暴力镇压’便可完成的。”

他抬头看向房间一角的某台设备。那设备被黑布盖着，通体闪烁着淡紫色电光，仿佛某种尚未启动的高阶机器。周遭围着好几条发散着蓝光的光纤线缆，看上去就像是一头沉睡的巨兽。

“这是……”两名手下还未见过此物，一时间心中好奇又隐隐敬畏。

贾科走过去，将黑布一把扯下，露出一个半球形机壳，上面雕刻着繁复的符文电路，与玄轴空间的某些科技元素颇有几分相似。这原本不该出现在现实世界，却被贾科通过某种特殊渠道带到了此处。

“若是按我原先的设计，通过长周期、渐进式的舆论掌控与资本扩张，就能把所有人变成网络与流量的奴隶，”贾科声音平静，但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狂热，“可如今，李霄那群家伙把群众‘唤醒’，毁了我们大半部署。既然如此，我只能启用——‘最后的计划’。”

“‘最后的计划’？”贝伦与金融操盘手同时惊呼。“您是说……那台传说中的‘脑波同步器’？”

“不错。”贾科点点头。眼镜镜片上跳出几行信息。“通过和多元世界某个节点的对接，我成功将这台脑波同步装置改造为‘群体意志收割器’。原本打算用作后备方案，现在既然局面失控，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精神统治’。”

“可是老板，”金融操盘手心里还是惴惴不安，“这东西还没正式测试过啊，而且所谓‘脑波同步’，万一——”

“万一引发难以掌控的混乱？”贾科冷笑，“正需要大混乱，才能在最短时间内再次夺回主导权。况且，我还有‘Jacques AI’在进行远程辅助。尽管那神域防火墙暂时压制了它，但我们尚有其他突破口。”

他招了招手，示意两人过来一起查看设备上的监控界面。只见显示屏里，出现城市地图的3D全息投影，上面标注了若干红点分布。贾科解释道：“我已在多处关键地区安插了微型辐射器，只要启动主控，这些辐射器将释放极低频段的脑波干扰，逐步引导人群情绪失控——无论他们是否相信谣言，只要精神处于疲惫或焦虑状态，就会在干扰下变得易怒、暴戾。”

“这……也太疯狂了。”贝伦倒吸一口凉气，“真要让城市再度陷入暴乱？那牛头社也没法继续发展商业利益啊。”

“商业利益？”贾科目光如刀，扫了他一眼，“我们所要的，从来不只是商业利益。信息帝国不是以金钱为根基，而是以对人心的掌控为根基。当我把所有人的意志都揪住，你觉得还需要再打广告、搞话题热度吗？他们会自发把我奉为至高。”

贝伦后背发凉，隐约感到这老板比想象中更可怕，甚至带着某种极端的“神化”倾向。不过形势比人强，他与金融操盘手只能默默点头。

“老板，我们该怎么做？”两人恭敬地弯腰鞠躬。

“你们分头行动。”贾科淡淡道，“贝伦，你去协调那几处仍忠诚的外勤力量，准备保护这些微型辐射器。一旦我启动装置，就会引爆更大规模的精神混乱，李霄他们必然出手干预，你要保证我们的装置不被摧毁。”

“明白。”贝伦立正领命。

“至于你，”贾科转向金融操盘手，“既然资金链基本断裂，那就给我打破最后底线——把那笔‘风险基金’全部提出来，动用任何能动用的资源，搞一场震撼性的金融风暴。趁群众情绪失控时，用经济崩盘再次引发恐慌，逼迫他们在混乱中乞求牛头社提供‘秩序’。”

金融操盘手一怔，面色煞白：“可那是一笔天价资金，一旦动用，我们就没有退路了。”

贾科冷漠地瞥他一眼：“退路？你还天真以为我们可以安全抽身？形势已经迫在眉睫，能赢就赢，输了也不过鱼死网破。”

一句话，让两名手下顿感背脊发凉。这意味着贾科要和整个世界决一死战，不再计较后果或代价。但面对他那种令人窒息的气势，两人只得唯唯诺诺退下。

等他们离开后，偌大的暗室里只剩贾科一人。他重新戴上那副AR眼镜，望着桌上半球形机器，指尖抚过那凹槽般的符文刻痕。脑海中闪过他曾在平行世界里尝试控制人心的画面，以及牛头社一步步走到今天，却被一群“意外的反抗者”压制的耻辱记忆。

“李霄、苏弹弹……还有那个什么‘白山爷爷’。”贾科轻声叹，“你们确实出乎我意料，但对我而言，还不够格阻止我的‘宏愿’。”

他抬头，仿佛看穿天花板与夜空般，凝视了城市灯火：“当绝大多数人陷入自相残杀、精神崩溃的深渊，就再没有力气去关心什么真相或抵制运动。牛头社才是真正掌控人性的终极主宰。”

说罢，他在机器操控面板上输入一连串指令，屏幕跳动起红色警示：“BrainWave Overdrive– Standby Mode”，并提示需要多节点联动才能正式激活。

贾科微微露出满意的笑。似乎这台脑波装置距离启动只差临门一脚，一旦所有“微型辐射器”就位，城市或许将面临另一场更深层次的噩梦，而牛头社将在这噩梦深处完成对人心的收割。

……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李霄和苏弹弹正率领技术团队与志愿者，继续巩固“神域防火墙”覆盖，同时加紧追踪牛头社余党动向。他们尚且不知，贾科这位幕后首脑又酝酿了更疯狂的手段。只是在工作期间，他们仿佛本能地察觉到一缕异常阴霾。

“最近牛头社行动似乎突然转入深度潜伏，没有再发动大规模袭击，也没有散布新的谣言。这不合逻辑。”李霄皱着眉，在机房里说。“他们不可能甘心认输，该不会在弄什么大阴谋？”

庄闹也点头附和：“没错，我从各路线人收集的情报来看，牛头社管理层大多销声匿迹，仿佛蒸发了……可这么大的组织不可能说散就散。”

苏弹弹心底升起一股不祥预感：“贾科一直没现身，或许他还留着‘最后一手’。必须提高警惕。”

她回想自己在平行世界见过的各种离奇场景，越发认定贾科不会简单放弃。那人手段狠辣，却又足智多谋，很可能在酝酿一场比病毒攻势更恐怖的绝招。

“我会让更多技术员加强监测。一旦发现网络异动或未知设备接入，立刻上报。”李霄当机立断，吩咐手下扩容监控范围。

苏弹弹则继续借助直播影响力提醒市民保持警惕，不要因为短暂的平静而麻痹大意：“牛头社肯定还在暗处。要全民协力，才能真正杜绝他们的阴险反扑。”

机房里的一台监听终端忽然“嘀”地一声，技术员惊讶叫道：“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高频电磁信号……散落在城市各处，但不在我们常规频段里。”

李霄和苏弹弹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贾科的动静！”

未等他们细究，又一名志愿者闯进机房，神色慌张：“不好了，城区西部和南部同时报告数起暴力冲突，看似由一点小纠纷引发，却短时间内扩散成群体性冲突……有人说他们突然感觉脑袋发热，控制不住脾气。”

“这……”苏弹弹心里一凛。这些零星冲突若非有人煽动，何以在短时间爆发相似状况？更诡异的是，当事人口口声声称自己并无恶意，只是不知为何头疼易怒。

“难道这就是贾科所谓‘最后一手’？”李霄脸色凝重，“他要操控人们的情绪，从根本上摧毁城市秩序？”

庄闹惊出一身冷汗：“比谣言更可怕的是直接干扰人们的大脑，简直是……精神控制啊！”

李霄将笔记本屏幕一转，快速调出“神域防火墙”监测界面，果然发现大量脉冲信号在城市多个区域出现，频率相似却分散分布，似乎故意绕过常规网络线路，不受防火墙干涉。

“这些信号……应该就是源头。”他推测。

“看来我们的战斗远未结束，”苏弹弹握紧手机，面色坚毅，“贾科还想让整座城市再次陷入疯狂。我们必须尽快查明这些神秘信号的发射点。”

李霄深吸一口气：“对。若我们再不能阻止，那之前所有舆论反转和群众抵制的努力都可能白费。因为当人们连自身情绪都无法控制时，任何真相和防火墙都形同虚设。”

空气里仿佛凝结一层寒意，昭示着新一轮风暴即将来临。

这一夜，城市看似步入回暖，却在无形中被另一股阴影笼罩。牛头社首脑贾科动用了最极端的脑波同步装置，要以精神干扰颠覆人们的理性；而李霄等人虽有所警觉，但对具体形式和威力尚缺乏了解，一场更严峻的生死较量势在必行。

迷雾再起，局势依旧危机四伏。

“无论如何，我们都绝不能让他们成功。”苏弹弹心中暗道。她看着窗外城市灯火依稀，背后却是无边黑夜。“再多绝招，也无法战胜真正觉醒的人心……可前提是，我们能及时阻止更大规模的悲剧。加油吧，大家。”

在那看似平静的深夜里，无数人仍未入眠：或在街头做志愿巡防，或在机房挑灯夜战，或在家中关注局势……所有人都不愿再次陷入末日般的混乱。殊不知，一场关于人类精神与意志的较量已然拉开帷幕。而牛头社的狂乱阴谋，如同潜伏在黑夜中的毒蛇，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正所谓“大战在即”，谁能笑到最后，还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