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御主候选人

史莱克城，生活着超过两百万民众的大城。史莱克学院对史莱克城有着单独的治理权，不需要向任何国家缴纳税赋。

同时，史莱克城相当发达，是原属斗罗大陆的三大帝国交界最重要的商业城市。三大帝国的商人在进行跨国贸易的时候，大多会选择在史莱克城进行交易。长久以往，便形成了史莱克城繁荣昌盛的景象。

此时的言峰士郎和美杜莎正坐在一间茶楼的二楼靠窗位置。言峰士郎捧着一杯茶，看着窗外的人流。而美杜莎手里的是一杯果汁——那是她在隔壁店面买的。

美杜莎拿着果汁，注视着言峰士郎。言峰士郎看着人来人往的史莱克居民们，脸上挂着捉摸不透微笑，不断观察着人流中穿着校服的史莱克学生或者是即将入学的新生。

“士郎。”

美杜莎突然开口。

言峰士郎把视线转回美杜莎身上。

“怎么了吗？Saber？”

美杜莎看着言峰士郎手中的茶杯，说道：“你手里的那杯茶，已经喝了半个小时了——你真的想喝茶吗？”

“……”

言峰士郎沉默下来，神情略微有些尴尬。

“咳咳，这家茶馆在史莱克城也算是挺有年头的。一桌两个人都在这里喝果汁，这种事情就算是给了钱也不会被允许的。”

美杜莎盯了言峰士郎一会儿，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将剩下的半杯果汁推给了言峰士郎。

“谢谢了，Saber。”

言峰士郎开始喝果汁，而与之相对的，美杜莎扭头看向了史莱克城的人流。

“士郎。”美杜莎开口问道。“我们已经在这个城市呆了三天了，你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御主人选吗？”

作为言峰士郎召唤出的从者，美杜莎从一开始就知道言峰士郎的目的只是举办圣杯战争而已。她虽然也会参加圣杯战争，但输赢都无所谓，也并没有追求圣杯的欲望，只是单纯地作为言峰士郎的从者，服从他的命令而已。

不过，从三天前开始，她倒是有了一个新的目标。听说了这个世界有个和波塞冬很像的海神之后，她就决定要砍对方几刀。

“说到底，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寻找御主的候选人？”

“史莱克学院是大陆第一学院。”言峰士郎为美杜莎介绍道。“全大陆的天才都集中在这里，这里也是大陆出现的强者最多的地方。打个比方大概就是……呃，喀戎的英雄培养中心？”

言峰士郎思索着自己打的比方对不对，而美杜莎摇着头开口道：“我并没有感觉到，这里有英雄。”

“嗯？感觉？”言峰士郎来了兴趣。“Saber你能‘感觉’到英雄？怎么感觉的？”

美杜莎解释道：“大概是类似于……怪物的本能之类的东西吧。如果附近有英雄的话，我能隐隐约约感觉到一股危机感。就像是……被人用剑抵住了脖子一样的感觉。即使对方没有敌意，或者是我和对方都根本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也一样。”

“这样吗。”言峰士郎摸着下巴思考着。“确实，美杜莎你是‘怪物’，是‘反英雄’，是英雄的对立面，注定要与英雄厮杀，与英雄相互敌视，所以能大概感觉到……”

“不对。”美杜莎打断了言峰士郎的话。“士郎，我并不敌视英雄。甚至包括帕尔修斯也是。我虽然讨厌他，但我既不憎恨他，也不敌视他。”

“怪物和英雄相互厮杀，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既不是因为敌意，也不是出于憎恨。只是单纯的本能罢了。而死亡的总是怪物那方，也只是因为英雄更强而已。”

“英雄那方更强吗？”言峰士郎提出了疑问。“可是，一般来说是怪物更强吧？比如帕尔修斯，他是被神赐予了剑与盾，而且是用计谋，在Saber你无法反抗的情况下才把你杀掉的。这应该是你比较强吧？”

美杜莎歪了歪脑袋，露出一副“你在说什么啊？”的表情。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会使用武器和计谋的人类，才是完整的人类吧？”

“……说的是啊。”言峰士郎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果汁放下。“没想到，居然会被Saber你教育，‘什么是人类’。”

美杜莎伸手把果汁拿回来，说道：“说到底，所谓的英雄，本身就是‘能够战胜强者的弱者’。”

言峰士郎点点头，问道：“那么，Saber，你来到这个世界后，有遇到这样的人吗？”

美杜莎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言峰士郎。

“……”

“……”

“欸？我吗？”

“从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美杜莎嘴角勾起，轻笑起来。“士郎，你是‘能够战胜远强于自己的敌人’的那种人。”

她盯着言峰士郎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期待能亲眼看到那天。”

言峰士郎抬起头，有些发怔地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希望永远不要有那一天……”

“说回正题吧。”美杜莎揭过了这个话题。“士郎，你还没有想好御主资格的人选吗？”

言峰士郎也有些头疼。

史莱克学院作为斗二主角团的所在地，人选肯定是不少的。但是，那个所谓的“史莱克精神”实在是太厉害了。

如果史莱克学院的学生成为圣杯战争的御主的话，他们很有可能会上报给史莱克学院。这不是言峰士郎希望看到的。

毕竟圣杯战争是要隐秘进行的……好吧这话就当笑话听吧。实际上是言峰士郎只想举办圣杯战争，不希望斗罗大陆上的那些势力利用从者的力量去做些什么事。

虽然言峰士郎并不认为斗罗大陆上的这些人有能力控制那些历史留名的英灵，但英灵中确实有些比较好骗的……总之，如果可以的话，言峰士郎自然希望从一开始就尽量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如果要避免那个‘史莱克精神’的话，最好是选择还未入学的新生，或者是本身就是有家族势力的人……但这样又有可能被家族势力影响。所以要找家族势力比较弱的，或者和家里关系不好的……”

“士郎。那边有一个你之前提到过的御主候选人。”

“嗯？”

言峰士郎扭头看去，接着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哦……是她呀。确实，她是个不错的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