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正统术法的威力

阴阳潭中鱼儿欢快游动,

潭山“术”和“奇”两大金字流光四溢,飞舞出大片墨黑小字沁入刘昊心中。

【得八品法诀《花草枯荣诀》】

【介绍:此诀阴合农耕时令之变,善控草木枯荣轮转,共分荣生、枯死、回春三诀。

修至二转至臻,可一夜间使得百亩田地寸草不生,眨眼间生千尺古木化城寨】

【得八品道门《风水地煞卷》】

【介绍:此卷专攻地才风水,精研阴阳消长之机,分望气、布阵、占卜三门。

修至二转至臻,可勘地脉、卜吉凶、摆生阵】

就地打坐,刘昊静心消化脑中的玄奥法门。

先说这术法法诀,原理和《九阳金乌》大差不差,可完整度却是天差地别。

《花草枯荣诀》包含纳炁、手印、手势、步伐、施法禁忌、食补内炁等诸多术法窍门,

《九阳金乌》却只有闾丘澜教的一个手印,一句咒词。

这下破案了,《九阳金乌》升不了转,是因为闾丘澜教的太残缺了!

八品法诀就如此复杂,七品的《九阳金乌》却只有寥寥两个窍门。

相当于一个大力士,去头去尾,去四肢,去五脏六腑,就留了个一小块心脏!

阴阳潭能让自己成功把这一小块心脏当完整的大力士去用,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就让我来试试正统的术法,到底有怎样的威力!”

刘昊低头找了一株不知名的绿植开始催动“枯死诀”。

这《花草枯荣诀》有一个奇怪的地方,那就是能催生植物的法诀叫“枯死诀”,

能让植物大范围凋敝的反而叫“荣生诀”。

将只剩爪状根茎的萎靡绿植放在手心,

刘昊左手拇指压无名指根,余三指如叶脉舒展,摆出青帝扶桑印,

接着闭眼开始集中精力去感炁、纳炁、运炁,

这一步出现了明显的困难。

以前他练九阳金乌,都只有感炁、纳炁两步而已,将火属性炁融入体内,无脑念诀放火球就完事了。

然而在正统术法《花草枯荣诀》这里,却多要求了一步“运炁”。

刘昊必须先将通过手印纳入体内的木属性和土属性炁,汇聚到自己肝脏的位置化为内炁,

再引导这股炁顺着足厥阴肝经流注指尖。

刘昊在运炁过程中是全身剧烈颤抖,心神大损不已,

只觉得体内的炁仿佛一条狂暴的小蛇,几乎无法控制,

但他又不得不控制,否则运炁失败会招来恐怖的反噬,自己可能就交代在这里了。

“玛德.......这....原来正统术法那么难啊!!”

靠着三分努力,七分天赋,还有九十分的运气。

刘昊奇迹般的没有当场自爆,顺利地将体内那一小股的内炁运转到了左手指尖。

眼睛一睁,他立刻手印转换,掌心向下虚按三寸,五指轮替弹动如播撒种子,

脚下也开始走出步子。

“东北,东南,西南,入生门了!”

眨眼间刘昊手中萎靡的绿植重新恢复了生机,

刘昊赶紧将其放回地上,绿植立刻扎根土壤,在极短时内长出羽状复叶,

接着眨眼的功夫便绽放牡丹般层叠的重瓣花,色彩从雪白到殷红色逐渐变深。

“原来是一株花毛茛啊!真好看!能这般快的长作物,这《花草枯荣诀》真是极.......”

还没完,大簇的花朵不断蔓延,竟然在短时间内形成了个近一米高的花丛!

繁密的花瓣直接没过了刘昊的腰!

极品!

虽然《花草枯荣诀》没有《翻浪锤》那般直接了当的杀伤力,

但在这个白米饭都能是奢侈品的世界里,

《花草枯荣诀》无论是用来帮助农耕,还是上阵杀敌,

都将发挥出百倍、千倍于武道功法的效果!

“哈哈哈。”

虽然刚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尝试,差点让自己暴毙。

可一想到自己竟然能坐拥如此潜力无限的术法,刘昊就感到一阵畅快。

在花丛中好一阵玩闹,才止住了术法,让其他花朵枯萎了去。

枯死诀一停,这些花朵直接化为粉尘,连一丁点根部都没留下,

而且它们生长的土壤也从肥沃的红黄色土壤,变成了龟裂的淡黄色,

哪怕刘昊并不懂农耕,也能看出这明显是过度农耕、耗尽肥力的表现啊!

这块土地算是彻底废了!

“卧槽,难怪叫枯死诀!阴阳两仪,万物生死轮转,盛开后便一定会迎来死亡,

盛开的越绚丽,寂灭的就越彻底!

这术法真是奥妙非常,比武道只强不差!”

感叹一句,

术法修炼凶险,刘昊不敢再冒险,待进城后按照《花草枯荣诀》的食补法子,补充完血气,

寻一处安静的道观,再回来肝术法经验。

试完了术法,刘昊便要试试奇门《风水地煞卷》。

他心痒难耐,哪怕很可能再遭遇差点暴毙的情况也忍不住一定要尝试。

只可惜他仔细消化《风水地煞卷》后,发现奇门和术法差别大得很,自己现在想试还试不了!

武道熔炼自身,术法化炁为法,

奇门不炼体,不碰外炁,神通窍门全凭借物借势!

刘昊要使这《风水地煞卷》非得准备大中小三种桃木剑各七把,按照特殊样式打造的铜钱一贯,

还有朱砂、罗盘、水银等密密麻麻的杂物才行!

“这奇门跟前世的算命风水先生类似,原来门道竟然如此多杂,

看来前世那些能掐指一算的‘大师’都是骗子罢了,

不炼体不纳炁,还想要窥探天道自然,怎么可能不用道具?”

静心顺气,调整了一下体内紊乱的内炁。

刘昊感觉自己积压了一年多的仇怨和激愤,

在这几天读书修术的消解下,散去了不少。

或许以后遇事,真的不该冲动。

自己实力不济,现在又多了好多人要照顾,不能再见人就爆了。

身份问题也是大环境使然,杀多少人也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阿弥陀佛,以后不到万不得已,自己不能下杀手。

抱着怡然自得的平和心态,刘昊回到牛车旁。

不料牛车不见了,就剩下个木箱子。

刘昊掀开木箱子问像蛇一样缩在里面的朱邪幽:

“马车和魏公平人呢?”

“他说周围人都放得,却故意不放我们几个,去找门口官兵理论了。”

“去多久了?”

“快半个时辰了。”

“估计出事了,我们一起去看看。”

朱邪幽不语,只是默默把盖子合上。

“.......你......算了,那我自己去。”

来到县城门口。

刘昊还愁人来人往到哪里去找魏公平,

结果到地方就看见人群通通聚集在一处,正在交头接耳地看热闹,

看官兵在当众杖刑一位亭户。

刘昊听到熟悉的惨叫声,顿感不妙,粗暴地扒开人群一看。

果然被打的亭户就是魏公平!

他浑身赤条条地趴在地上,后背和屁股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

“叫你识相点,把东西都交出来,怎么就不听呢?”

“醉燕楼,管事,呸!我们可是衙门的人!那些个三教九流谁胆敢招惹衙门!”

刘昊看了看旁边正在收缴自己牛车货物的官差,

还有地上已经像块死肉一样,不动弹了的魏公平。

双眼顿时化成一双凶恶的兽瞳,脸上青筋直冒,武馆扭曲、恐怖如修罗。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