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罚那个无礼的杂种。”
冲突在劳勃国王的怒吼下结束了,但是没想到,王后瑟曦居然来找麻烦了。
临冬城大厅里挤满了人,李善站在大厅中央,每一只眼睛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
劳勃国王坐在高位上,脸色凝重,瑟曦把一只手搭上乔弗里的肩膀,乔弗里头上缠了绷带,嘴角上翘,蓝礼公爵似笑非笑,艾德史塔克神色沉重,史塔克一家都到了,除了艾莉亚和站在末尾琼恩担心外,其余都面无表情,珊莎史塔克一直看着乔弗里,多可怜的脸蛋呀,脸色苍白,满是心疼。仿佛乔弗里才是那个真正受了委屈的人。
詹姆·兰尼斯特和老巴利斯坦手握剑柄站在国王附近,桑铎·克里冈看李善的眼神像看个死人。
“陛下,也得听听阿拉贡的说词。就算要惩罚他了一定要有正当的理由,否则就不公平了,即使是疯王也会让人说话。”
艾德史塔克说道。
“放肆!你竟敢用这种口气对国王说话!”瑟曦兰尼斯特吼道。
“乔佛里已经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我们了,”瑟曦冷哼一声,脸上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傲慢,“你先嘲笑乔弗里,后来在比试中用盾牌砸乔弗里。”
或许是艾德史塔克提到了疯王,劳勃国王动了动“臭女人,你给我闭嘴。”
“奈德,我只是想搞清楚这件事。”
劳勃国王的目光转向艾德史塔克,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阿拉贡你过来,原原本本的说清楚。”他吹胡子瞪眼地对李善说。然后他转向乔弗里,“等他说完自然会轮到你,在那之前,你给我把嘴闭上。”
“可、可是....”
劳勃国王盯着惊慌失措的乔弗里。
“怎么了?如果你没说错,就没有必要惊慌了。或者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
“那就闭嘴,阿拉贡你说吧。”
“陛下,事情的经过在下不敢隐瞒,乔弗里王子让克里冈大人指点在下武艺,他是很厉害的骑士。”李善能感觉到猎狗在瞪他,“盾牌那纯属意外。”
“你敢保证你说的话绝无虚假,以七神起誓。”
“陛下,以七神和旧神甚至所有神明的名义启示,在下绝无伤害乔弗里王子的意思。”
“你胡说!”乔弗里拉着瑟曦,“你分明是嘲笑我,假借比武趁机偷袭我。”
蓝礼・拜拉席恩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嘴角上扬,眼中带着一丝嘲讽:“乔弗里,你可真会说笑。一边和猎狗过招,一边还能偷袭你,我看就算是当年的拂晓神剑亚瑟・戴恩在世,也未必能做到。”蓝礼的话一出口,周围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猎狗,你无话可说吗?”
“我输了,大人。”他盯了李善一眼,阴沉得可以,话并不多。
“是克里冈大人让着我,但我还是手忙脚乱的—”
罗柏・史塔克向前一步,大声说道:“陛下,我当时就在现场,亲眼所见。是乔弗里王子先挑衅阿拉贡,才引发了这场比试。阿拉贡一直都在认真应对克里冈的攻击,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偷袭乔弗里。”
瑟曦脸色阴沉冷哼一声道:“他是你们史塔克家的,自然会帮着这个小子说话”
艾德史塔克皱了一下眉头,虽然他平时教导儿子正直,但眼下不是时候。
提利昂双手抱胸,不紧不慢地开口:“现场应该还有其他人,比如兰尼斯特的人。”
艾德史塔克他环视大厅,兰尼斯特的人,自然个个满怀敌意。
“把现场所有的人都给我找来!若是有人敢说谎,可是死罪!”劳勃国王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吼道,声音在大厅内回荡,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不多时,那些当时在场的侍从、士兵和仆人们都被带到了大厅。他们战战兢兢地站成一排,面对国王的威严,一个个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迫于压力,仆人虽然很想保乔弗里的面子,但是真相也掩盖不住。
“总之,他欺负乔弗里了,必须处罚。”
“够了!”劳勃国王大吼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恼怒。
“怎么,想不到你如此冷酷,有人欺负你儿子,你居然不帮他。”
“七层地狱啊!瑟曦,这不过就是一个游戏,没事了!乔弗里什么事都没有,你还给他缠上那可笑的绷带,这个年轻人就因为笑了一声差点送命,我可不是疯王。”
然而瑟曦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李善,“他公然冒犯王储,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行!他必须受到应有的惩处”
劳勃国王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那你想怎么样?这不过是年轻人之间的一场冲突,你非要闹得这么大。”
“我要求以‘七子审判’来裁决他,就像当年‘高个’邓肯与伊利昂・坦格利安的七子审判一样。让诸神来决定他的命运,也让所有人都知道,冒犯王室的下场!”
此言一出,大厅里瞬间一片哗然。众人交头接耳,对瑟曦的这个提议感到震惊不已。
“七子审判”在维斯特洛大陆的历史上极为罕见,那是关乎生死与荣誉的终极裁决,一旦开启,便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提利昂听到瑟曦的话,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哟,没想到老姐居然知道这个典故,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瑟曦狠狠地瞪了提利昂一眼,提利昂却仿若未觉,继续悠悠说道:“不过,老姐,你确定要这么做?我记得那个伊利昂最后是喝野火死了吧。”
劳勃国王的脸色愈发阴沉,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实在无法忍受瑟曦的无理取闹。
他猛地一挥手,对着身旁的詹姆・兰尼斯特和老巴利斯坦・赛尔弥大声喝道:“你们两个,把她给我带走!她简直是疯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尽出些荒唐的主意,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
瑟曦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在詹姆和老巴利斯坦一左一右的“护送”下,她也只能离开。
劳勃国王重重地坐回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声音低沉却充满威严:“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提什么‘七子审判’,那都是些老掉牙的把戏,在我这可不管用。”
他顿了顿,看向李善,眼神中少了几分愤怒,多了一丝无奈:“阿拉贡,你也赶紧走吧,离开临冬城,以后别再惹出这些麻烦。”
李善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他向劳勃国王深深鞠了一躬:“多谢陛下明鉴,在下这就离开。”说罢,他转身快步走出大厅,生怕瑟曦再想出什么幺蛾子。
随着众人渐渐散去,临冬城大厅里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冲突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