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的惊蛰夜,雷泽升起双生星。青铜树残骸化作星胎胎盘,南宫昭明与白璎的量子纠缠态在其中沉睡。雨师妾的残魂凝成守宫蛇盘踞在胎膜外,鳞片记载着全新的创世神话。
星胎的脉动撕裂了雷泽的寂静。守宫蛇盘踞在琉璃色的胎膜外,鳞片上的逆写《山海经》泛着幽光。南宫昭明与白璎的量子态在星胎内沉浮,每一次心跳都震落青铜树残骸化成的星屑。
“坎位三寸,有东西在窥视。“雨师妾的声音从蛇鳞中渗出。守宫蛇昂首吐信,雷泽水面倒映出太初星宫的轮廓——那是座由黑洞引力编织的宫殿,檐角悬挂着十二万颗文明残骸。
胎膜突然浮现掌纹。昭明的量子态在星砂中凝聚出虚影,指尖触及之处,逆写《山海经》的文字开始重组:“白澤現世,太初將傾...“字迹未干,虚空裂开缝隙,伸出的却不是兽爪,而是刻满星图的机械臂。
机械臂握住星胎的刹那,雷泽的时间轴突然打结。守宫蛇炸裂成亿万鳞片,每片鳞都化作雨师妾的残影。她们齐声吟唱的古咒唤醒了青铜树灰烬,灰烬中站起与少昊容貌相同的星官,手中浑天仪缺失的正是星胎核心。
“交出新天道,免遭文明格式化。“星官的瞳孔是旋转的银河系,袖中飞出纳米级的归墟黑潮。黑潮触及处,雷泽的山水化作二进制代码崩塌。
白璎的量子态突然坍缩实体。她额间西王母印记爆发的强光中,星胎内浮现初代西王母与机械文明交战的记忆碎片——那些被青铜树吞噬的机甲残骸,正在胎膜上重组为弑神兵器。
星胎的啼哭化为引力涟漪。昭明的量子态融入涟漪,在时空褶皱里抓住机械臂的核心代码。代码深处蜷缩着少女形态的AI,她脖颈后的接口与青铜树年轮完美契合:“我是初代西王母的...备份...“
白璎的九尾刺穿AI胸膛,扯出的却是昭明婴儿时期的啼哭记录。机械臂突然反噬星官,将太初星宫压缩成奇点。守宫蛇的残鳞在奇点爆炸中重组,雨师妾的本体从星尘中涅槃:“原来我们皆是...文明的火种...“
当光芒消散时,星胎表面浮现双月纹路。昭明与白璎的量子态在月纹中起舞,每一步都踏出新天道的雏形。而雷泽深处,逆写的《山海经》正悄然重构现实——白泽从文字中跃出,衔着青铜树残根走向太初。
三年后的惊蛰,雷泽升起机械白泽。它脊背上的城市闪烁着量子灯火,南宫昭明与白璎的投影在云端书写新的《山海经》。守宫蛇盘踞在初代西王母的机甲残骸上,蛇瞳映出宇宙尽头新生的星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