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杨谦问笑了:“就两人吃饭,还要拌两样吗?以你为准,我觉得你吃的都好吃。”
姜婉也没折腾人,调了个微辣的。
杨谦动手又往里加了两勺辣椒,说:“第一次拌的,肯定是你觉得味道最好的。差不多就这么多辣椒吧。”
姜婉纠结:“刚才想吃,不单是小孩不能吃辣,哺乳期不能吃太辣,我们夏天吃太辣也容易上火吧?”
杨谦纵容:“怕啥,上火的话多喝点儿水。或者你去找找,家里好像有菊花茶。想吃就吃呗,上火再说。不是还有人说,人体都有自救的潜意识吗?既然想吃,可能身体就需要呢。”
姜婉伸手拍了拍杨谦的肩膀:“小伙子,你说服了我。”
杨谦把她的话记在心里,让她好好吃了个晚饭。
在床上的时候,才开始问:“说谁小伙子呢?”
之后就真的是被说服了。
第二天右边邻居搬进来的动静才把她唤醒。
打着哈欠起来洗漱,吃早饭。
也没去看什么热闹,钻进厨房琢磨着自制唇膏。
拿出黑市买回来的蜂巢,去除蜂蜜,用罐子存好。
据说蜂蜜和糖一样,都是没有保质期的。
剩下的蜂巢,放入冷水,一起在锅里加热熔化。
过滤掉杂质,放冷后敷于水面的黄色块状物就是蜂蜡了。
有蜂蜜的香味儿。
蜂蜡有天然的黏着性、可透性、乳化性、光滑性等特性,所有的化妆品生产液态、膏体都离不开它。
药品的缓蚀剂、软膏、丸剂也都少不得它的参与。
姜婉做起来很顺手。
进空间摇了几树花瓣。有黑土地做保障,她也不怕树被摇出问题。
这要是在外边,她是打死都不敢的。最多树下铺一层东西接着,具体能接下来多少,完全看风力了。
就这开放的熬煮条件,提取精油什么的,想都不要想了。
姜婉把花瓣放在热水里浸泡,提取天然染料。
最后用空间泉水、花瓣的天然染料、黄蜡,一起加热搅拌,最后得到变了些颜色的凝固体。
涂在唇上,颜色也不是很显。
下次做,要么黄蜡进一步处理,先变成白蜡,后期颜色会更好控制。
不过现在鼻间还能嗅到蜂蜜味儿,也不错。
清扫完战场,也该做午饭了。
有着夫妻肺片做主菜,饭是好做的。
方便是方便了,可心里又不断地警告自己,这么吃容易营养不良。
和孩子挑食,简直在结果上殊途同归了。
中午杨谦回来,一进屋味道更弄了,问:“怎么这么香?还是花香。还有蜂蜜味儿。”
姜婉忘了,香味也很另类。说:“熬了会花瓣,熬了会蜂巢。不会有事吧?”
杨谦提醒了一句:“右边邻居搬进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多事的。以后看看再说吧。”
姜婉点头,说:“知道了。”
吃饭的时候,她也和杨谦吐槽:“一次买太多,迟早会吃出问题。你说咱俩现在这么下去的话,和小孩儿挑食,遇见纵容的家长,有啥区别?”
杨谦笑:“那就留着,时不时换个口味。又不是没有那个条件。”
姜婉求教:“怕别人过来撞饭碗,不好解释啊?”
杨谦没觉得这是个问题:“你手速一定比外人进门快,人还没进门呢,你已经把菜盘收进去了。想吃了,另外搭配一两个常见的菜,保证夫妻肺片收起来了,桌上不空桌就行。外人怎么会看出来呢?”
姜婉给他竖起大拇指:“领导就是领导。时差掐算的就是精准。”
杨谦给她夹了一块牛肚:“好好吃饭。”
他发现她更喜欢吃这些,牛肉他不给她夹,她基本都不怎么动。
见肉就拐弯儿,上边一层牛肉,下边盖着一片牛肚,她也能选个刁钻的角度夹出来。
虽然人家挑食,但是人家没在盘子里翻找。在餐桌上充分展示了礼仪教养。
杨谦倒是想让她随意,想着各人有个人的爱好,万一人家就喜欢这样呢。
今天也不难为她,直接给她送到碗里去。
姜婉看到这次被送进碗里的,竟然是自己喜欢的,更高兴了。
下午迎来个愁眉苦脸的。张丽抱着孩子来了。
一进屋眼泪就下来了。吓了姜婉一跳,忙问:“这是怎么了?”邻居这么久,也没听说两口子会打架啊?
难道这是相处时间久了,家里事儿都想起跟她说了?
张丽自己哭一会儿。
没办法,这个时代家家客厅里也没有常备的纸巾。姜婉递抽纸的机会都没有。
最后去洗了条湿手巾,递给她。眼镜红肿着出去,院里多事的人背后不知道会编排出什么桥段呢。
冷毛巾敷一敷,好歹能抢救抢救。
张丽哭好了,才说:“婉婉,我工作没了。”
姜婉傻眼:“这是什么事?生孩子不是有产假的吗,怎么还没回去上班,工作就没了?”
张丽才说:“上午,县里小学来人了。说我之前上班带着妞妞别人就有意见,这次生孩子休产假不算,还接着请假不回去工作。研究决定辞退。”
姜婉不得不问:“产假之后的假期不是批了吗?”
张丽抽噎着,点头回:“批了的。”
姜婉皱眉:“这是找后账吧?”
张丽眼泪又下来了:“走的时候说,我工作被你家右边的邻居给顶替了。”
姜婉没想到还能和她沾上边边角角的。想起右边邻居后娶的媳妇儿,杨谦说是知青,年纪还和她差不多大。
问:“那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张丽哭得更厉害了:“孙浩之前就劝我说别干了,两个孩子太小。我也在犹豫,要不然也不会请假。问题是之前那是我自己想辞职,现在是被辞退。孙浩知道是被你家那邻居顶替的,就更不想给我出头了。直接说,不干了。他就是一个怂货。”
姜婉不敢跟着附和。
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可见掺合别人夫妻间的事儿有多恐怖。
姜婉听她自己骂。骂着骂着想起问:“婉婉,你怎么不说话?”
姜婉心想她能说什么,你这会儿骂得开心解恨,晚上说不定又被哄好了,再想起来隔壁的骂过自己男人……
她何苦呢。说:“我和他不熟啊,找不出错处。”
张丽擦擦脸,眼泪终于是哭没了。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