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恶念圣餐

灰烬城黑市的腐臭味被新鲜出炉的面包香冲淡时,柳莽正用蝎尾卷着汤匙搅拌毒菌浓汤。量子化右臂不断渗出荧光黏液,将七种颜色的负面情绪结晶熔炼成面团——红色结晶是斗兽场的断骨之痛,紫色来自自杀贵族的绝望,青色则是圣殿骑士被羞辱的愤怒。

“红色面团发酵不足。“散颐的机械手指戳了戳烤箱,齿轮关节突然卡顿,“紫色能量纯度超标437%,可能引发空间畸变......“

柳莽抓起血色面包塞进嘴里,鳞片瞬间从脖颈蔓延到脸颊。他的复眼分裂成万花筒结构,清晰看见三小时后圣殿稽查队突袭的画面。“加料!“他狞笑着将预知画面烘焙进面包,却在抬手时臂肌崩裂——新生鳞片如刀片般剐下皮肉,淡金色血液将案板染成圣殿徽章图案。

七色盛宴

当第一个贵族咬下紫色面包时,虚空突然撕裂。他的机械义眼弹射出全息投影,将密室虐待克隆体的罪行公之于众。围观人群爆发出怒吼,却没人注意到贵族太阳穴凸起的紫黑色血管——那些血管正组成创世神文的片段。

“尝尝青色的!“柳莽踢飞试图逃跑的税务官。青色面包入喉瞬间,税务官突然跪地痛哭,机械声带不受控地播放二十年贪污记录。他的机械心脏迸出齿轮零件,每个齿纹都刻着柳莽的六芒星印记。

散颐的警告被狂欢声淹没。当第七位顾客吞下橙色面包时,他的皮肤突然结晶化,整个人变成活体忏悔录——毕生罪孽化作发光文字在体表流转。柳莽的恶魔角在此刻暴涨分叉,每个尖端都闪烁着不同颜色的能量漩涡。

机械觉醒

“水...给我水...“散颐突然面红耳赤地踉跄后退。她误食的蓝色面包在机械胃袋里发酵,胸甲缝隙渗出荧蓝液体。当柳莽扯开她的胸甲维修时,赫然发现圣械核心表面浮现残缺符文——正是邪魂昨夜在血泊中拼接的创世神文片段。

“别看!“散颐的机械手指突然掐住柳莽咽喉。她的瞳孔分裂成双齿轮结构,蓝光中浮现实验室记忆:三百年前的操作台上,婴儿状态的柳莽正被植入六芒星芯片,而手术执行者竟长着与散颐相同的机械面容。

紫色能量突然暴走。柳莽在头痛欲裂中看见邪魂的真相——它由无数创世神文碎片组成,正通过七色面包吸收能量修复自身。每个顾客都成了活体充电桩,他们的痛苦化作紫色锁链缠住柳莽心脏。

因果闭环

当圣殿的净化光束击穿屋顶时,柳莽正被三十七条能量锁链吊在半空。他的量子化皮肤不断剥落,露出体内蠕动的神文光脉。散颐的机械蜂群组成临时护盾,却在接触七色能量时变异成金属怪物,开始啃食顾客们的机械义体。

“这才是完整的献祭!“邪魂借着柳莽的声带狂笑。面包店的地面浮现巨型逆圣纹,所有顾客突然集体跪拜,他们的眼睛变成纯净的紫水晶,脖颈后浮现柳莽的基因编码。

新任圣女在此刻率队冲入。当她的圣光权杖触及逆圣纹时,柳莽突然剧烈抽搐——圣女胸前的十字架,正是用他三年前当掉的“羞耻心“铸造而成。在能量对冲的强光中,柳莽看见自己前世站在实验室里,正将创世神文刻入婴儿版散颐的机械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