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拜访道场

二人离开旅顺后,包晨星对这个黑龙会产生了兴趣,于是跟雾隐千代走的更近了。据说黑龙会也是高手如云,晨星想跟他们切磋切磋,千代带他来到上海虹口武道场。

千代先带包晨星拜访道场主坂本龙一,“坂本叔叔,好久不见。”

坂本龙一正在带领弟子演练剑道。身穿道服,手持木刀,头发花白但神采奕奕。“哦,是千代啊,这是你的朋友吗?”坂本十分敏感,马上发现了一旁不同凡响的包晨星。

“是的,他就是你一直想见的包晨星啊。”千代笑着说。

一听是包晨星,坂本肃然起敬,吩咐弟子自行练习。带领他们来到茶室,千代主动去泡茶,演示起茶道来。包晨星和坂本在一旁落座,相谈甚欢,时不时瞥一眼千代。

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后,坂本恭敬的说:“我们这里的高手也都想和你交手!”

包晨星回道:“烦请指教!”

这时千代端着茶盘跪坐在一旁,为二人献上香茶。包晨星品了一杯,说声“事不宜迟,请吧!”

三人来到道场,弟子围坐一圈,迫不及待欣赏这场高手切磋。

少时,柔道高手从一旁走来,正是田中健太郎。是日本柔道界的顶尖高手,以“投技“闻名江湖。

“包先生,“田中健太郎拱手说道,“久闻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包晨星微微一笑:“请指教。“

健太郎点了点头:“好,请。“

“请。“田中健太郎摆出柔道的起手式,目光如炬。

包晨星也摆出太极的起手式,气定神闲。

田中健太郎率先出手,迅速靠近包晨星,右手抓住他的衣领,左手扣住他的手腕,试图施展“大外刈“。包晨星察觉到对方的意图,重心下沉,双脚如生根般稳固,扯住对方衣领,施展摔跤技巧,与健太郎互相博弈角力。殊不知,摔跤可是旗人传统艺能之一。

田中健太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随即变招,迅速转身,试图用“背负投“将包晨星摔出。包晨星顺势借力,身体轻盈地旋转,稳稳落地。

“好身手!“田中健太郎赞道,随即再次逼近,双手抓住包晨星的腰带,试图用“体落“将他摔倒在地。包晨星不慌不忙,脚下运用八卦掌步伐调整到有利身位,双手如游龙般缠绕住田中的手臂,借力打力,将田中的力量反弹回去。

田中健太郎被震退数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包先生的太极果然了得!“

包晨星微微一笑:“田中先生的柔道也让我大开眼界!“

田中健太郎点了点头:“最后一招,请指教。“

他深吸一口气,迅速靠近包晨星,双手抓住他的衣领和袖子,猛然发力,试图用“一本背负投“结束战斗。包晨星察觉到对方的意图,身体如柳絮般轻盈,顺势借力,将田中的力量引向地面。

田中健太郎被自己的力量带得失去平衡,险些摔倒。他稳住身形,收起架势,拱手说道:“我输了。包先生的技艺果然名不虚传。“

包晨星也收起架势,拱手还礼:“承让。田中先生的柔道也让我受益匪浅。“

田中健太郎微微一笑:“希望有机会还能与包先生切磋。“

包晨星点了点头:“一定。“

接着松本一郎前来指教。松本一郎拱手说道,“久仰久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包晨星微微一笑:“过奖了。“

包晨星点头:“好,请。“

“请。“松本一郎率先出击,冲刺几步凌空跃起一记飞踢,包晨星招架住又被击退几步。“好力道!”说罢一个空翻接下劈,力大势沉,松本只得抬手招架。包晨星随即变招施展连环扫堂腿猛攻其下盘,松本只得飞身躲避。

“好腿功!“松本一郎赞道,随即再次冲过来,双拳如雨点般袭来。包晨星毫无惧色,一通披挂拳如铁锤钢鞭般砸下,松本避开要害硬接下来,抗击打能力可见一斑。包晨星乘势追击,连环腿攻势凌厉,松本应接不暇,被一脚踹飞。

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阁下的十二路谭腿可谓炉火纯青。“

包晨星笑道:“在下对拳法也颇有研究。“

松本一郎点了点头:“请赐教。“

他深吸一口气,迅速靠近包晨星,右拳如炮弹般直击他的胸口。而包晨星力从足下起,一记半步崩拳呼啸而出。双拳对轰,拳风将松本手臂上的道服撕裂。没收住内力,松本被震出内伤,呕出一口鲜血。

松本一郎终于体会到了形意拳的威猛。捂着胸口惊呼:“好拳法!这招是什么拳。”

包晨星笑道:“形意!“

坂本不可思议道:“阁下好拳脚!我甘拜下风。“

再来是山本龙一。剑道高手,以“居合斩“闻名江湖。

“包先生,“山本龙一拱手说道,“久闻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包晨星微微一笑:“山本先生过奖了。“

山本龙一眼中闪过一丝战意:“在下想与包先生切磋一番,不知可否赏脸?“

包晨星点了点头:“好,请。“

“请。“山本龙一拔出武士刀,刀身泛着寒光。

包晨星也抽出金环刀,刀身上的六字真言在阳光下闪烁。

山本龙一率先出手,刀光如电,直取包晨星咽喉。包晨星不慌不忙,碎星刀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挡住了对方的攻击。

“好刀法!“山本龙一赞道,随即变招,刀光如狂风骤雨般袭来。

包晨星沉着应对,使用缠头裹脑技巧将山本龙一的攻击一一化解。两人的刀法各有千秋,山本龙一的居合斩迅猛凌厉,包晨星的伏魔刀法则雄浑有力。

战斗持续了数十回合,双方都未露出破绽。山本龙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包先生果然了得,在下佩服。“

包晨星微微一笑:“山本先生的刀法也是登峰造极。“

山本龙一点了点头:“最后一招。“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握刀,猛然劈下。刀光如虹,气势惊人。

包晨星不敢大意,内功猛然爆发,碎星刀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

“瑶光破军!“

两刀相撞,火花四溅。山本龙一被震退数步,手中的武士刀险些脱手。

“我输了。“山本龙一收起武士刀,拱手说道,“包先生的刀法果然名不虚传。“

包晨星也收起碎星刀,拱手还礼:“承让承让。“

山本龙一微微一笑:“他日再来切磋!“

包晨星点了点头:“一定。“

此时千代引着一位女武者出场,手持长刀。“这是我师姐,雾隐素子,擅长薙刀术。”千代在一旁介绍道。“给他点颜色看看。”说完瞅了一眼包晨星,笑着跑去一旁观战。

女武者身穿传统袴装,披轻便的护具,系高发髻,手持薙刀。相互鞠躬致意后,对战开始。

女武者不忙于进攻,而是观察包晨星的架势不断调整动作,不一会儿,包晨星就发现其中规律,她的持刀动作分为上中下三段,分别对应头胸腿的攻击。看明白对方套路,破招策略已经了然于胸。

但老话说以刀进枪,不死也伤。又是师姐,硬拼也没意思,干脆使出一招,人情世故,故意漏破绽输掉比武。

总不能让道场主坂本颜面尽失。师姐看出包晨星是在放水,索性接住这个台阶下了场。

比武结束后包晨星故意调戏千代:“你们道场高手如云,各有所长,那你擅长什么啊?你该不会最擅长放烟雾逃跑吧?哈哈哈哈哈”

“才不是呢!”千代锤了他一拳说:“我擅长弓道啊。”

于是两人来到后院靶场,玩起弓道,实际上这对旗人来说更是传统艺能,然而入乡就随俗。更重要的是,可以和千代独处了,后院环境幽静,风景优美,是个谈恋爱的好地方。包晨星大喜。

千代向包晨星演示了弓道,又带他了解各式武士兵器以及忍者兵器。打情骂俏中,感情逐渐升温。

千代亲自为他治疗跌打扭挫伤,还做了晚饭,包晨星一直在一旁欣赏,即使是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的女忍者,也有贤淑的一面,此刻他的心已经被融化。二人对坐而餐,四目相对,说不尽绵绵情意。

夜晚凉风舒适,二人在天台闲谈。谈及战后有何打算。

“水师覆灭,我已再无军务。想去欧洲看看。”包晨星设想道。

“黑龙会下一步将谋划更多的反华事件,我并不想参与。我不想成为他们的傀儡!忍者是江户时代的产物,目的就是从事各种暗杀、间谍活动,如今已然是一个新的时代,我也该隐退了。”千代眼闪泪光,倾诉内心。

此刻包晨星再也不能控制,一把将千代揽入怀中。“天高任你翔!”

是的!世界广阔无垠,人生而自由,过怎样的人生应该由自己决定!

“跟我去欧洲!”这个男人已经为千代指明未来的路。“嗯,去欧洲!”雾隐千代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