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提高学科创新能力的几点建议

中国科技走向世界寄希望于中医药。中医人的使命是传承、创新、现代化、国际化四项任务。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西医并重，传承发展中医药。中医药凝聚着深邃的哲学智慧和中华民族几千年的健康养生理念及其实践经验，是中国古代科学的瑰宝，也是打开中华文明宝库的钥匙。万钢同志、陈竺同志都讲出了“科学家们首肯中医药学的科学性”这样的意见。万钢同志讲：正是由于中医学有着和西医学不同的认识论和方法论，因此中医学是原始创新，最具有潜力、是最具有可能的学科领域，而且明确地提出：实现中医学的自主创新，既是中医药自身发展的关键，也是关系到中国科技能否实现重点跨越，争取在医学和生命科学方面有所突破的关键。所以中医学是中国科技走向世界最有希望的学科和领域。陈竺同志明确地提出：中医要有胆略，要欢迎新事物，要奋发图强，要卓有成效地传承，传承的同时要有创新。

一、科技是第一生产力

这一观点首先在马克思政治经济学大纲中提出：生产力里面包括科学技术。邓小平同志提出来“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第一”说明创造财富的能力很强。教育是经济社会发展的基础，目前我们的教育在重视硬实力的同时要加强软实力建设。

大家知道医学教育是精英教育，我们现在还缺少学术的、学科的领军人物，我们要培养的是高峰的人才。领军人物具有三个特点：第一是创造性思维；第二是共情能力，就是攻关、合作、协同的能力，是组织能力；第三是要有全局意识。

作为领军人物，作为高端人才，要敏感地看到我们中医在乡镇卫生院萎缩了，老中医退休到镇上开业了，青年弄了药斗子却只开中成药的问题出现了。大学生毕业有很多人去当村干部（大学生村官），我看医科院校的精英们，大学毕业以后要到乡镇去当医生，要到村卫生室去锻炼一下才是正确的，我们要把失去的阵地找回来。1963年，我在安徽省枞阳县安凤公社会宫大队，又到了瓦屋生产队，当过各个层次医院的院长。那时我是一个中西医的全科医生，可以做阑尾炎和疝气手术，可以拉X线机做X线检查，我可以取血做白细胞计数，也可以辅助接生难产。那时候防疫、爱国卫生都是中医在做。我所在的公社卫生院有26个人，其中18个是中医，现在再看乡镇卫生院里面还有多少中医？当前，中医有着雄厚的社会基础和优势病种，特别是在内、外、妇、儿疾病的辨证论治，简便验廉的优势要得到充分发挥。所以我们面对的是一个良好的发展机遇，这种机遇是一种需求，这种机遇也面临着现代医学的挑战。当然我们主张“中医好，西医好，中西医结合更好”，但是中西医结合要以中医为主。政府对于中医已经加大了投入，加大了人才培养的力度，就当前来说，我们一定要争气，中医药的事业只有成功才有美好的未来，不能失败，失败了就不会得到这么大力度的支持。我们需要的是文化的驱动，需要和谐奋进，需要良好的文风、学风与作风。

二、兼通文史、透视组学——提高创新能力

对于提高创新能力，我的第一个建议就是兼通文史、透视组学。从古代来说，沈括、朱震亨、黄元御他们都是饱读十三经的，包括《诗经》《尚书》《周礼》《仪礼》《礼记》《周易》《春秋左传》《春秋公羊传》《春秋谷梁传》《论语》《尔雅》《孝经》《孟子》。北京的名医萧龙友先生（曾任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叶橘泉先生（后来曾任中国中医科学院名誉院长）在中国中医科学院有以他们的名义成立的研究室，跟我们北京市中医管理局所做的名医传承的“3+3工程”是一致的。北京的名医孔伯华先生、施今墨先生成立了华北国医学院、北京国医学院支持中医教育。还有一个京师国医医院，是在1911年以后成立的，北京名医赵绍琴先生担任医务部主任。北京中医医院的张菊人先生、宗维新先生，沪上的恽铁樵、陆渊雷先生等都是兼通文史的。中医功底就是中国的学问，也就是国学。国学怎么样，中医的功底就怎么样。国学大师章太炎先生讲中医对国人的贡献莫过于医案，上千种的名医医案是中医学宝贵的资源。章老的文化功底是深厚的。我们说文明与文化重视传承，是学科的动力之一。医史学包括外史、科技发展史。于学英先生在《读书》的第三期提出来与李约瑟科学发展史相悖的观点，值得大家一读。传承是基础，创新是目标，我们要向文化要思路，疾病史的研究常常能给我们启迪。但是我也要强调不能走偏，不能由文化到文化，我们是医生，我们是学医学、搞医学的人，我们要由文化到医学。现在提出来一个问题，中医学是哲学还是科学？政府在讲、科技界在讲、医学界在讲，说中医学的理念、它的原创思维和原创优势应该我主人随地去发展，它是先进的，是中国人的学问，是中国的自然哲学。我认为：中医学是自然哲学引导下的整体医学，中医自身的规律是自适应、自组织、自调节、自稳态，天地人相参，精气神一体，中医对待生长发育是顺应自然的健康医学。中医自然哲学可以用太极作为示意图，它象征着疏导、平衡、中和、调节。我们把中医任何一个研究对象、任何一个题目摆在太极图里面，我们要动态时空地观察。比如讲中医的证候，我们把它摆在太极图里面，当它运转起来的时候绝不是平面的，应该是球体的，它的演化转变是一个无穷尽的、非线性的、混沌的，这才能适合中医多维度、多层次、多变量、多因素的判断，才能适合中医药辨证论治、复杂疾病的干预。当然，有没有办法对中医证候这种属性不定的、混沌状态的疗效进行评价？方法学是有的，我建议大家要学习循证医学。对循证医学，我们要一学，二懂，三要用，四要知道局限性，五要纳入中医自身的规律来应用它。中医诊断，特别是证候的诊断，它是异质性的诊断，不同质的诊断。它应该用实用型的随机对照试验。我们应该用降价降维来体现中医的优势。所谓降价降维，就是用一个中医方案与一个西医方案，或者是有中医药参与西医的方案，或者西医的基础治疗加上中医的方案进行比较。我们要用前沿的数学方法来肯定中医药的疗效，中医药的参与是响应了还是没响应，疗效是否提高了，如果显著提高了，那就是中医药的优势，我们做出的疗效应该能够做到让中国人信，外国人也信，中医信，西医也信。我建议年轻的同志们、年轻的教师们要学一点哲学。物理学家杨振宁教授说：讲道理是哲学。钱学森老先生曾告诉我，科学的上面是哲学，哲学上面是美学，人们总是追求真善美的。医学、健康医学同样期待的是和谐与平衡，要以现代科学来体现人文关怀，这是医学的总体目标。

我要和大家说，17世纪牛顿的科学定义不完全对，正在发生着变化。牛顿说可测量的才是科学，我要说不可测量的也是科学。到了18世纪特别是19世纪，又加了一个词叫作准确测定的才是科学，要知道妄加一分便是谬误。过去有人说中医学是不科学的，中医属性不定，中医的基础理论不可测量，于是就说中医不科学。中医能治好病，但说不清它的机理就不科学；西医有些病也治不好，能说出机理来它就科学？这个时代已经过去了。我要说的是，现在的中医学子跟我学中医那会儿不一样，我们说量子力学，粒子和粒子的对撞产生了巨大的能量，而后粒子还找得见吗？这个粒子的运动是布朗运动，是非线性的，谁能说量子力学不科学？在上中学时，所学的门捷列夫周期表有一百多种元素，元素有新的能量，它是一个未知的、非线性的。那么用精确测定的这个科学的定义能解决吗？中医讲象，象是法式、是表象、是现象，但是更重要的是法式，包括自然哲学，包括形象思维。举个简单的例子，乏力怎么认识。西医认为是慢性疲劳综合征，与病毒、免疫疾病有关，表现有淋巴结肿大、慢性咽炎及轻度发热。中医认为患者乏力、倦怠，首先考虑脾，脾主四肢、脾主肌肉；再说乏力，不耐劳作，干一会儿就累了，休息以后可以再干，但干的时间缩短了，肝为罢极之本，又或者计算机不愿意敲了，不愿意拿笔写字了，肾为作强之官，伎巧出焉；乏力再发展下去就身心疲惫，到心了。脾、肝、肾、心，它是多维度的、多层面的、多因素的、多变量的，这里面都有象，都有自然哲学，都有形象思维。

我给大家讲个“药”的例子。药者，毒也，是说它的对抗性；药者，厚也，是说它能滋补，补充；药者，瀹也，瀹是疏导调节的意思。瀹有个三点水，水是源泉，上善若水，说明它的积淀是非常厚重的；右面上边是个“人”，“人”下一横，这一横非常重要，一画开天，一者为阳，人贵阳气，治之极一，治之极一就是协调阴阳，所以这人就需要阳气，蕴育着承制调平；下面又有三个“口”，象征三个人以上应该就是团队了，也可说一个天然产物它含有三种组分，比如说它既有生物碱，又有黄酮，还有皂苷等等，那毫无疑问是个有效的物质群，在哲学层面讲三生万物；三个“口”下面是个“册”字，团队所做的事情是什么呢，是事理、伦理、哲理，应该是一个和谐奋进的群体。瀹，看下《辞海》，它是疏导、调节的意思。它就是中药的气精和合，相须相使，相杀相恶。我就是从兼通文史的角度深刻地思考这个“瀹”，包括我考虑“肺为橐瀹之官”。SARS（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的时候，我记得在首都医科大学的礼堂里面，我给大家做了一个汇报，我那时候就讲瀹、肺泡、肺泡上面的膜、膜上面的孔隙、膜原。中医认为早期应该是毒损络脉，用解毒通络就获得了很好的疗效，WHO已经承认。在这里讲瀹是在讲药，我就是在这种启迪下搞了组分配伍、标准组合、组效关系，现在市场上已经研究开发了一系列的组分中药，组分中药就改变了中药传统制剂“粗大黑”的现状，组分中药就便于质控，组分中药就朝向现代化和国际化创造条件。当然，组分中药不是筛选先导化合物，不是所说的天然中药，但它秉承了中药增效减毒、减毒增效。我做的第一个“973项目”在人口与健康领域项目验收时，评审组给了我们第一的位置。一个天然产物，以丹参为例，把丹参素里的丹酚酸B提取出来以后，那丹酚酸A、丹酚酸C就是无效的吗？把丹参素水煮的部分提取出来，那么醇溶的丹参酮、丹参酮Ⅱa就是无效的吗？还有，在你没分离出来的时候它们是一组自然和谐的药物，你把它分离出来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你都清楚吗？组分中药也有它现实的问题，然而我们说现代组分中药的探索是一条途径。但是自我评价尚不成熟，尚需要经过实践和时间的评价。我想实践和时间的评价是克服急功近利一个最好的措施。

㵸，再深入一层就到哲学层面了。㵸是易学。我们都知道伏羲制九针，《灵枢经》第一篇就是《九针十二原》，法乾，那是伏羲易。多少亿年以前，是九分的水，一分的山，那时候海洋的面积比现在大多了，现在陆地和海洋是3：7，那时候叫连山易，后来发展成归藏易，再下面是周易。中医的《灵枢》和《素问》，你说它是中医理论的基础、体系，然而它基本上是一本论文集，它是在归藏易和周易的指导下产生的。易学，包括国学，都是中华文化重要组成部分。现在新的易学，像宋明理学，它对中医的进步有长足的影响。到了今天，我要说应该是海洋易了，年轻的学子们要从易学的领域透视中医，应该用海洋易研究点问题，研究道法自然、适应自然。我对于改造自然没有信心、不大主张，而是要适应自然。海洋易不是说研究海洋，而是说像大海一样包容一切，有宽广的胸怀，要去解那个象。中医证候的起点就是象，这是中医的原创思维。它构成了一种模式，以象为素，以素为候，以候为证，据证言病，病证结合，方证相应的中医诊疗模式。易经、易纬、易传是从具象到混沌同体，是从分析演绎到综合归纳。㵸，还有太极的意思。太极运转起来就是个球体，是个边缘不清、灰色的球体。太极至极无极，常有常无。常有是物化的东西、实体的东西，是实验可以证实的，有形的；常无，是神韵、气息、感受、意念，它是动态的时空。我们现在谈药，讲道地性，道地性的提出是在唐代。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人类活动对于生态环境和自然资源的影响，很多道地药材不再优质了，也就是说，道地的药材不一定优质，优质的药材不一定道地了。这个问题值得研究，因此我们应该重视“品、质、性、效、用”一体化的工程。

下面我主要讲讲透视组学。我们说透视组学，着重说整体论和系统论。要有在系统论指导下的还原分析，要有整体医学的理念，在这种理念的指导下进行微观的研究，然后再回过头来进行整体的数据整合，可能对临床是有用的。我们不能只去抓小鼠，光去打啮齿类小鼠的尾静脉，我们应该更加重视人体试验，对人的头发、指甲，人的尿、便，人的血清等等进行研究。现在提出一个很重要的概念，就是表征组学、基因组学、蛋白组学、代谢组学、代谢物组学，对我们中医最有用处的是表征组学。表征组学的背景之一就是象，就是表象、征象、法式。我们都要读经典，要兼通文史。“腹满时减，复如故，此为寒，当以温药。”（《金匮要略》）。“短气不足以息”，短气和气短不一样，这里有痰瘀于气道。所以表征组学这种表征，它的背景首先是中医的象；进一步表征的背景是基因，是多基因，是基因的多态性。所以我们用分子生物学、分子药理学，用生物化学和化学生物学。请注意生物化学和化学生物学是不同的。新兴的化学生物学，是用化学的方法手段研究生物学的问题。比如说血清，血清里面的基因蛋白质多可以用小孔树脂来观察它的光谱、色谱，观察它的物质。我们一定要用整体的医学做指导进行组学的研究，进行海量数据的分析，进行复杂网络的分析。西医学的研究，运用二元论和还原论的方法可以说就要走到尽头了，海量的数据、点基因芯片出来的复杂网络没有办法分析。所以产生了一个新的学科叫作生物信息学，仍然解决不了。怎么解决，还是得用中国人的学问，要用中国的、混沌的、前沿的数学。我们现在讲一分为二，同时也讲合二为一，我们不只批判形而上学，对形而下学的某些不合适的东西也批判了。毫无疑问，形神分离是不对的。形神一体是中医学的理论框架，天人相应、辨证论治、形神一体，这是理论框架不可或缺的。

复杂系统是混沌的、属性不确定的，我们应宏观与微观结合，点、线、面、体，我们科研设计和科学试验，不管你是临床的设计还是基础的设计，光“点”和“线”是不够的，一定是一个“体”。这个体是多维的，而且要动态地看。比如说证候，它一定是一个多面体，这个多面体假设是一个六棱体，你一定要把科研设计用均匀的、非对称的、非线性的方法找准其中某一点，然后观察这一点距离什么最近，而后就在最近的那一面上进行干预。假设这个人身心疲惫，睡眠不好是他疲惫的重要因素，那很可能他病在心肾，心肾不交，用黄连肉桂交泰丸、黄连阿胶鸡子黄汤来治之。可逆原性、可行性原则下要有一个宽广的领域。我想提醒大家我们做一份研究工作的时候，一定要吸收古人、先人的学术思想、学术经验，这非常重要。我们要临床试验的基础是设计，一定要想到我们需要做什么、想做什么，然而我们现实能做什么，更重要的是我们不能做什么，想好了不能做什么，那想做什么的目标就能够实现了，所以可逆原性也是非常重要的。包括研究新药得经得住推敲，我倡导大家把心思用在临床上、用在患者身上、一切为了患者、为患者服务。文化作为驱动力，一个团队科室要团结和谐，要考虑到为他人着想、为他人做工作、为他人服务，还有把中医看病的老规矩恢复起来，叫号的时候对患者非常尊重，看完病、开完方要给患者讲怎么调理。不能光说我们中医药学有原创思维、先进理念，我们要有现代的科学技术，我们要选对我们的课题，而后我们要系统地整合。

三、多学科交叉渗透融合

多学科交叉渗透融合有三个层面：第一是器物、装备、工具、仪器。我们中医医院是中西医双重诊断，按照理法方药、辨证论治为主体。我看我们的装备、仪器临床所用的不少，我们研究所的仪器设备也不断地更新。技术、方法、手段，对于新技术、新方法要不断地引进，而后落实到理念。理念包括物质、结构、功能、信息，应力、能量要一体化。我们要建立新的学科和学科群，要在肯定疗效的基础上规范标准、发现机制。第二，多学科交叉渗透融合包括两类学科，一类学科是传统的，就像天文、占星、术数、历法、物候、地理、吕律（就是音乐）等；另一类是现代的，像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地学、信息学、逻辑学。互联网区块链关键问题要创新则必须整合，首先要在学科内整合，要在机构内整合，我们要在国内跟相同的医院机构整合，我们要和国际合作。我看最重要的还是学科内的整合，然而绝不是一个人就能完成现代医学科学的研究，中医亦然，一定要有团队。

四、面向新概念要自主选题

应该提倡自主选题，学术研究应该提倡“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这是清华大学国学院的大家陈寅恪说的。要启动新思维，中医医学的复杂性就在联系上，要解决这个复杂性也是要在联系上，中医学重视联系，联系体现中医的医理。精气神，形象思维，要重视关联问题的研究，要归纳法和演绎法的结合，我建议要摆脱固有的模式，我们的中医临床学系、中医研究所、中医医院包括首都医科大学的中医药学院应该拿出一定的经费鼓励自主选题，突破原有的模式，要提倡大胆地思考。思维科学，概念、判断、推理三要素，认知过程的基本模式，既要反映逻辑思维，又要反映形象思维，抓住本质。读经典、做临床、好学善悟，要善于把鲜活的临床经验进行再现。名医战略，培养优秀的人才。关于创新方面，给大家介绍一本书叫《创新学教程》，是刘昌明教授写的，读这本书，对于我们创新的学习、创新的研究工作和创新的临床工作都有益处。可以说读经典、做临床，他是自主创新的先导，是创新人才培养的摇篮，是可持续发展的保障。我们面对着当今现代科技的方法手段和人文关怀怎么整合的问题，要重视领军人物的培养。我提倡开放去思考，大胆去探索，要敢于去怀疑，甚至怀疑一切，在学问上要怀疑一切。鼓励奇思妙想、突发奇想和联想，敢想是前提，去做是现实。我在北京中医药大学做报告，刚读完大一的一个学生就敢于向我这个校长提出问题。他说经络实质的研究错了，经络没有实质，十二经脉无环无端，是拟想化的，出土的文物最早是二十九条经，又有足臂十一脉灸经，十二经脉是按图索骥。他们的老师鼓励他们去奇思妙想、突发奇想，他才敢于提出问题。老问题要求新解，我希望大家做一个有责任感的人、有信心的人，敢于对我们学校、对学系医院，也敢于对社会，敢于对中医药的先辈提出建议，推进我们事业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