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噗——”
一道道略显沉闷的声音传来,好似利刃划开破布般的声音。
那是陈玄手中的鬼头刀,斩断他们喉咙的声音。
在众人双眼呆滞、略显麻木地站在原地时,陈玄自然不会错过这种好机会。
毕竟,斩杀这种不会动弹的敌人,必然要比去追杀他们,省时省力得多。
只不过,他刚刚杀死了两人,对方便反应了过来,这让他有些不爽。
不过还好,他此刻已经来到了第三人的身前。
那人已经做出了反应,准备转身逃跑。
甚至,他的身体,都已经转动过去了些许。
但是,可惜的是,他的动作,在陈玄眼中,还是太慢了。
所以,陈玄只是轻轻抬起手中的鬼头刀,然后随手一挥,便将他的喉咙划破。
随后,陈玄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朝着另外一人而去。
原地,那人的双眼之中,露出了一抹劫后余生的狂喜,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他以为自己逃出生天了。
他发了狂似的,朝着前方跑去。
可是,他的视线却越来越模糊,眼前的地面,在他眼中飞速地放大。
“砰——”
一道响声传来,他重重地摔倒在地。
他的脸上,依旧残留着那抹狂喜的笑意。
而另外一边,牛山和仅存的最后一位炼肉境初期武者,此刻却是已经发了疯似的,朝着远处跑去。
他们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却是连头都不敢回。
他们根本没有胆量去看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玄的实力太过强大,以至于他们不敢有任何停留。
他们的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想法,那便是跑,不顾一切的跑。
但是可惜的是,身为炼肉境中期的牛山,还没跑出去多远,便再次听到了另一个方向传来的闷响。
他知道,是那最后一位炼肉境初期的武者,也被陈玄所杀了。
他的双眼猛的瞪大,身体不受控制地一颤,浑身肌肉紧绷,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绊倒在地。
“呼——”
“呼——”
沉重的喘气声,从他口中不断传出。
也不知道究竟是累的,还是被吓的。
总之,他的姿势都开始变得怪异起来。
浑身的肌肉,便变得有些僵硬。
他的内心,此刻已经坠到了地底深渊。
他完全失去了抵抗之心,甚至,他对逃跑这件事情,都变得有些有气无力。
他感觉,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可能,能够在陈玄手下逃脱。
陈玄对他所产生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
虽然他对陈玄并不熟悉,甚至还从未跟陈玄交过手。
但是,仅凭之前所见,便已经彻底地击垮了他的信心。
陈玄的实力之强,令他心生绝望。
此刻,他甚至感觉自己已经彻底地失去了力气,脚下发软,不断地想要摔倒在地。
他的双腿,好像已经失去了支撑的作用。
牛山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却只见到一截染血的刀尖,从他的胸口处冒出。
这一刀太快,以至于他根本就没发现,这一刀是何时刺出来的。
甚至,就连疼痛感都还没来得及传递到他的大脑。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会感觉失去了力气,身体会忍不住地向下跌落。
原来,这一切,并不是他的错觉。
他的嘴角,竟是在此刻露出了一抹笑意。
能够死在陈玄这种强者的手中,或许也还不错?
随后,他的意识,便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而陈玄缓缓抽出了鬼头刀,将牛山系在腰间的钱袋装入怀里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至此,此次前来这里的“铁拳帮”炼肉境武者,全部身死。
甚至,在北城内闯下过赫赫威名的“神威帮”炼肉境后期武者——何岩,也死在这个他之前不曾放在眼中的地方。
只不过,陈玄在杀死了他们几人之后,却并没有就此离开。
反而转身回到了之前战斗的地方。
那里,还有一些普通帮众,他要将其全部斩杀。
他不能轻易暴露这场战斗的细节。
等到他回到原地时,周围的那些普通帮众,依旧还在彼此厮杀。
陈玄斩杀那些炼肉境武者的速度太快,时间太短,以至于这些沉浸在战斗里的帮众们,竟是还没有发现这一切。
陈玄二话不说,直接朝着人群冲去,宛若猛虎入羊群,每一招每一式都能够轻松带走一条性命。
短短片刻之后,此地除了陈玄之外,便再无一人站立。
陈玄在那几位武者身上,简单搜寻了几下,将珍贵之物全部塞入怀中,便朝着周梁等人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他没有去炼化何岩等人的气血。
毕竟,他没有时间去焚毁踪迹。
更何况,他也不能再继续浪费时间了。
再耽误一会儿,恐怕就真的要让周梁等人逃掉了。
……
黑狼帮,狼牙堂。
秦日月身穿一件万年不变的粉衣,脸上那厚重的胭脂,散发出阵阵刺鼻的香气。
他翘着兰花指,手中拿着一张悬赏令。
静静地看着面前的手下,认真聆听着。
“大人,现在便只剩下这陈玄还未调查了。”
“我们搜寻了他很长时间的踪迹,终于找到了线索。”
“没想到,他竟然早就加入我们黑狼帮了!”
“而且就在我们狼牙堂的分堂口!”
“此刻,应该还在外面执行任务。”
“我们是否要……”
“不必了。”秦日月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此事到此为止了。”
“剩下的事情,便与你们无关了,停止对陈玄的一切调查。”
秦日月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充满了威严。
手下们自然不敢违抗,纷纷点头应是。
在他们离开以后,秦日月脸上的严肃表情,骤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狂喜之色。
“陈玄……”
“陈玄!”
“如今,所有人都已经被排除了,只剩下这个陈玄了!”
“那玉佩一定在陈玄身上!”
“只要杀了他,这一切便可以结束了。”
“北城,终究还是我的!”
秦日月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他低下头来,再次看了一眼,手中那张不知何时被他捏皱的悬赏令。
死死地将悬赏令上的画像记在了心里,然后将那悬赏令放在一旁的蜡烛上点燃,待其化作一片灰烬后,便面色如常地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