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s级事件出奇的简单……”李平安很远就听到何杰那诡异的笑声，听得脑子疼。
“不过虽然简单，但处理的功劳也会算在我们头上吧。”何杰又问道。
“你想要的话你一个人拿去好了，我不需要。”卫明说道。
旁边的李乐乐似乎也表达了同样的意思。
韦斌倒是也很想要这份功劳，他说道：“我还需要这份功劳去跟总部换让我活下去的方法。”
李平安仔细看了走出来的所有人。
为了防止自己看错或者看漏，李平安正着反着，从近到远，从远到近都看了好几遍。
但始终都没有看见何如意的身影。
李平安想要去问问卫明，但他们一直在聊着。
“五千多人伤亡不到一千，这次的灵异事件感觉给足了活路。”
“从那些幸存者中了解到的灵异事件也不算恐怖，感觉更像是在拍电影一样。”
旁边有人提醒道，“并且诞生出了高达六名的灵使。”
“以往的比例大概是十万人中出一个灵使，这比例一千人就出一个灵使，是平常的一百倍了。”
李平安看了看站在几位灵使旁边的人，他们应该就是新诞生的灵使。
从他们交谈中李平安得知。
李阳成为了一名灵使。
李阳的脸就像被一股无形且邪恶的力量操控着，诡谲地变换起来。原本属于他的五官轮廓逐渐模糊、扭曲，像是被融化的蜡像。
眨眼间，竟变成了王强的模样。那熟悉的眉眼变得狭长阴鸷，皮肤紧绷得近乎透明，青色的血管在皮下蜿蜒，犹如蠕动的小蛇。可还没等看仔细，这张脸又开始变形。
紧接着，化作了赵宇的恐怖形象。双眼突出，几乎要从眼眶里掉落，黑洞洞的眼珠毫无神采，只剩无尽的空洞。干裂的嘴唇向两边咧开，露出泛黄、残缺的牙齿，像是被岁月和恐惧啃噬过。
李平安“遇见过”的林宇也成为了一名灵使。
林宇仿佛被一只无形的黑暗巨手拖拽，整个人被浓稠如墨的阴影严严实实地笼罩。
他的轮廓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像是一幅被水洇湿的画，五官模糊不清。只有那微微隆起的鼻梁和深陷下去的眼窝，能勉强勾勒出他面部的大致形状。偶尔有一丝微弱的光线艰难地穿透黑暗，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让这份黑暗显得更加突兀和诡异。
除此之外还有高二的一名年轻老师杨天也成为了灵使，他看起来十分正常，至少还保留着人形。
加上李平安旁边的余淼，一共活着四名灵使，李阳和林宇两名灵使已经脱离了人类的形象，显得十分恐怖。
而余淼和杨天两名灵使看起来十分正常，就是感觉有点奇怪。
他们说新诞生了六名灵使，但只走出四名灵使，因为还死了两名灵使。
一位是学校的保安曾大爷。
他偶然成为了灵使，然后他也发现自己有了不属于人的能力。
他用这份能力保护了许多人，但他不知道这份不属于他的能力是有限度的。
他过度地使用能力，最后灵异复苏了，他彻底地变成了灵。
而另外一名成为灵使的女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自己拥有了强大的力量。
或许是她不会使用，或许是她过于害怕。
她最后竟然死在了连普通人都能应对的低级鬼奴的手上。
然后她身体里面的灵也随之被放了出来。
说来这也算是一件趣事了。
至少对几名巫觋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遇见灵使死在了鬼奴手上，还不是那种人海战术。
就一只鬼奴，杀死了一名灵使。
“这不像是s级灵异事件，我觉得更像是一场试炼。”
“你的意思是…………”
“专门训练出灵使的试炼…………”
众人都默契地不说话了，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聊下去。
…………………
等他们聊了很多，聊了很久，终于聊完的时候，李平安才上去问卫明。
“不好意思，那名女孩我们并没有看到。”卫明说道。
“不过她的尸体我们也没有看到，或许她还活着。”
“或许里面还有其他幸存者，但我们已经找不到了。”
“而我们现在为了防止以后发生更大的危害，我们将对一中进行封校，以后，禁止所有人踏入…………”
李平安没多说什么，他改变不了他们的想法，她也制止不了封校。
……………………
“这么多人经历了灵异事件，应该瞒不住了吧？”杨天问出一个很多人都想问的问题。
“总部有办法，他们会抹除你们的记忆。”何杰在旁边笑道。
几位刚成为灵使的人都忍不住颤抖了一番，感觉有点残忍。
“你们不会被抹除记忆，你们已经成为了灵使，一般的灵异手段对你们没用。”卫明解释道，让几人放心了不少。
“更何况，总部还想邀请你们的加入。”
杨天等人肯定愿意加入总部，毕竟他们才成为灵使，这里面的门道都不清楚。
更何况，这可是有编制的工作，铁饭碗啊。
杨天不带考虑的，毫不犹豫就选择加入。
李阳，林宇和余淼思考了一会也选择加入。
本来韦斌打算让李阳跟他混的，毕竟他们的灵异很像。
但李阳最后还是选择在本地的嘉州市跟着卫明混。
“你呢？想保留这段痛苦的记忆吗？”卫明问李平安。
李平安点点头，“如果可以的话，把我的记忆删除到很久很久之前吧…………”
有时候，自欺欺人也不失为一种很好的选择。
……………………
可惜的是，李平安发现自己还是保留了所有的记忆。
他还记得爷爷，记得纸人，记得笔记本，记得何如意，记得鬼校………………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记忆还在。”
李平安想起了卫明的话，“你们不会被抹除记忆，你们已经成为了灵使，一般的灵异手段对你们没用。”
“灵使？”李平安喃喃自语道。
这时候许久没有动静的笔记本终于活了过来，它自动翻开，上面写着鲜红的文字。
“你发现了…………”
“你不再是人…………”
“你成为了灵使…………”
“纸人…………”
“你是纸人李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