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五百两银子才可赎人

徐大山答应过徐王氏,这一个月都不去县城,所以没有答应,但架不住二人劝,说一起过去卖了钱回头吃酒。

徐大山想着自己不去草云堂也就是了,而且五天时间过去也没发生什么事,终于还是没忍住。

本来一切顺顺利利的,可正在他们三人喝酒时,突然来了一伙人,非要说他们三人是小偷,偷了他们老爷的玉佩。

无论怎么解释都不听,并且不由分说,带着恶仆将他们三人暴打了一顿。

又强行将徐大山给扣了下来,警告他们立刻交出玉佩,若是没有,拿出一百两银子还上。

明日天亮前,若是不将银子还上,就要打断徐大山的双手双脚抵账。

“二叔,我家大山不可能偷东西,一定是那人栽赃陷害,我要去衙门告状。”

听完,徐王氏泪水夺眶而出,自家男人,她还能不了解吗?

老头叹了口气,满脸的无奈。

“那人在林阳有权有势,连县太爷也得巴结着人家,又岂是我们这些人能得罪。

世道如此,只盼望银子能给少些,大山平平安安回家来就行。”

林阳距小河村并不算远,他们四人心里又焦急,故而全速赶路下天色刚黑就到了。

扣住徐大山的是城中的张员外,还是朝廷册封的伯爷,在林阳是正儿八经的土皇帝。

此时张员外坐在大堂之内,神色恭敬的与身边之人说话。

此人身穿皂袍,面色红润,正是草云堂的曹忠。

那夜去山中一无所获后,他一直再等徐大山再过来,却始终不见人影,失去了耐心。

以他的身份,想要处置徐大山这样的人易如反掌,只是在情况没搞清楚前,他不想暴露自己修仙者的身份。

故而才用这个方法,张员外曾受过他的救命之恩,也知晓其身份,最合适办此事。

“曹大夫,一个区区山里汉子,您为何要费如此多的手脚,小人随便给他上些手段,他岂敢不老老实实交待?”

张员外对此很不解,像徐大山这样的人,他压根没放在眼中。

曹忠端起茶杯抿了口,淡淡说道。

“你只管按照老夫吩咐去做便可,不该问的不用打听。”

张员外点头如捣蒜,而后搓了搓手,满脸讨好之色。

“小人明白,曹大夫,近日小人老毛病又犯了,不知可否再求两粒上次的仙丹?”

曹忠扫了他一眼,袖口一挥,一个精美的白色瓷瓶就出现在桌上。

“拿去吧。”

“哎,多谢曹大夫,小人今后定唯您马首是瞻。”

张员外满脸兴奋的拿起瓷瓶,小心翼翼的收入怀中。

“老爷,府外来了几个山民说要见您。”

一名作管家打扮的中年人来到门口,尊敬至极的拱手说道,张员外早已打过招呼,否则他可不敢来上报。

张员外看了曹忠一眼,见他点头,便对管家挥了挥手。

“将他们带到此处。”

“是,老爷。”

曹忠起身站起,负手汪内堂走时丢下一句话。

“记住老夫的吩咐。”

片刻之后,在管家的带领下,徐王氏等人随他进来,看到坐在主位的张员外,四人恭敬的跪下磕头。

徐王氏满眼通红。

“老爷,我家大山不可能偷您的玉佩,这中间定然有何误会,请老爷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家大山,求您了老爷。”

“我们入城后卖了东西就去吃酒,未曾偷老爷您的东西啊,求老爷明查。”

另外两个汉子也在请求。

见此一幕,张员外好似没听见似的,喝了口茶后,既然将茶杯往桌上用力一磕。

目光冷冷的落在他们身上。

“如此说来,倒是本老爷冤枉了你们不成?笑话,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本老爷是谁,我与你们素不相识,为何要如此做?”

徐王氏等人都是被问的哑口无言,他们只是普通的山里人,形势又比人弱,不知如何开口。

张员外继续说道。

“定是你们这些刁民见财起意,而今被抓,竟然还满口雌黄?原先见你们不容易,本老爷打算让你们赔个一百两,此事也就算过去。

哼,既然你们不识抬举,老爷我也不用留情面了,我那块玉佩价值五百两,这钱你们给了还自罢了,若是不给,我便将这小贼废了,再交给官府!”

闻听此言,徐王氏直接瘫软在地,目光呆滞,泪水住不住的滑落。

“你血口喷人,我们没偷东西!大山哥是被冤枉的!”

面对咄咄逼人的张员外,那个皮肤黑黑的大汉受不了了,目光死死的看着张员外低沉说道。

“砰!”

张员外用力一拍桌子,将徐王氏吓的身子都是一颤,只见他满脸怒容。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在我面前出言不逊?来啊,给我将他们打发走!”

话音一落,管家立刻唤来七八个家丁,不由分说就将他们赶了出去。

“二叔,现在他要五百两银子,我们从哪去凑这么多钱?这不是把我们逼上绝路吗?”

徐王氏不停的抹眼泪,满脸绝望。

徐老头叹了口气,忽然看着徐王氏问。

“大山媳妇,你老实和我说,大山是否得罪过这位张员外?否则以他的身份,岂会将事情做的如此过分?”

闻言,另外二人也看向了徐王氏。

此时他们也回过味来了,此事的确十分蹊跷,即便是当真怀疑他们偷东西,对方直接报官便是,先是一百两,眼下又要五百两。

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奔着银子来的,偏偏对方一个伯爷,就算缺钱也不该将主意打到他们身上才是。

徐王氏愣了下,不假思索的连连摇头,满脸焦急。

“二叔,我家大山是您看着长大的,木讷老实,怎会得罪这样的大人物?绝无此事的。”

“是啊二叔,大山哥几乎每次进城都和我等同行,他怎会得罪张员外?”

徐老头眼睛微微一眯。

“若是如此,你这四十八两银子从何而来?老夫若是没记错,不久前你家小虎交束脩,买笔墨,大山还在村里借了几两银子。短短一个月,家中就攒下这么多?”

“这……”

徐王氏懵了,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作答。

银子是徐大山卖神水而来,此事又牵扯到树仙,是断然不能往外说的,可徐老头所言属实,根本无法解释。

“大山媳妇,此事你好好思量思量吧,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张员外。”

徐老头一看徐王氏反应,就知她没说实话,语气都冷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