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撞定音，大胜海寇

陈牧之拎着火神枪追到船边，往下一扫一时间也分辨不清海里翻腾的人哪个是沈一枪。

心里暗道可惜，他快步来到船舱内。

这里可还有几个民女，若是等会船撞过来，她们留在这也只有死路一条。

几个姑娘蜷缩在角落，惊恐的看向陈牧之。

陈牧之提起刀朝船舱外挥了挥。

“船尾有条小船，你们上了船赶紧走，不然就走不了了。”

姑娘们愣了下，有机灵的反应过来顿时朝着陈牧之磕起头。

“谢........谢恩人！”

“赶紧走吧！”

姑娘们匆忙起身，陈牧之原本想跟着走，忽然听得身后传来一阵脚步。

转头看去，只见一身穿青衣，面容娇俏的女人手里拿着一包裹匆匆走来。

身上看着湿漉漉的，每一步都带着湿脚印。

陈牧之皱了皱眉头，他刚刚混在海寇里的时候，好像并没有看到这个女人。

不过看对方的样子也是个民女，陈牧之便喊道：“赶紧去船尾坐船！迟了就走不了了。”

女人愣了下，抬头看向陈牧之眼神一阵闪动。

半晌后忽然把怀里的包裹往陈牧之手里一塞。

“谢恩人，这是奴家一点心意。”

说罢女人便匆匆跟上前面的人。

陈牧之看着手里的包裹一时有些没明白，捏了一下里面好像是什么纸之类的。

此时一阵海寇的谩骂声隐约传来，陈牧之估计那些海寇手脚麻利的已经爬上船了，便也再耽搁回到甲板纵身跃入水中。

海沧船上，张文柄脸色有些忐忑。

自从那火把信号后，他就再没看到信号，内心无比的担忧。

就在这时，一道湿漉漉的身影忽然翻入甲板上。

张文柄本能的拔出刀来喝道：“谁！”

“是我！”

“船长！”

张文柄紧绷的弦总算放下来。

船员都在船舱底部划桨，甲板上除了掌帆的张文柄就只剩马成乾了。

看着开朗船上闪动的身影，马成乾有些紧张道：“咱们真打得过他们吗?”

陈牧之微笑道：“谁说我们要和他们接舷战的，让伙计们加把劲，直接撞！”

开朗船上，狼狈爬回来的海寇们手忙脚乱的扬帆试图调转方向。

然而海沧船的身影已经逼近过来。

船上的陈牧之稳稳站在甲板上，目光炯炯注视着开浪船。

轰！

海沧船带着无比的威势悍然撞在开浪船右侧，坚固的撞角扎穿了船身，无数木屑纷飞。

巨大的撞击下，开浪船上的海寇更是人仰马翻。

甲板倾斜，那些刚爬上船的海寇，一个个跟球一样又掉进海里。

除了接舷战，两艘船在交战的那一刻基本就已经判定了输赢。

望着倾斜船身，正一点点沉默的开浪船。

缩在小艇里的沈一枪脸都白了，他死死捂着被布条捆住的右手，心如刀割一般。

他几年的心血，今晚这一撞就消失了。

可尽管满腔的怒火，他还是颤抖着身子哆嗦道：“走！”

现在船沉了，他们更不是那艘海沧船的对手，再待下去怕是自己的人也没了。

最后看了眼那艘船，沈一枪把它的样子深深刻在眼中，等自己缓过来，他誓要报了这仇。

船小好掉头，加上现在又是深夜，海面漆黑一片，眨眼的功夫小艇就消失在海面上。

陈牧之也没有下令追，船上的人手也不允许他这么做。

而盐船那头，海寇们纷纷愣神看向开浪船方向。。

那艘撞沉开浪船的巨影伫立在海边，如同一头巨兽盯着他们。

船就是海寇们的家，船沉了他们的家也就没了。

顿时那些海寇没了斗志，一个个像丢了魂一样。

加上船长撤退的信号，原本占据上风的海寇，眨眼间就溃败下来一个个跳船逃跑。

一直被压制，憋了一口气的武者顿时上前要追，却被陆安拦下。

“穷寇莫追，还有那艘船也不知道是敌是友。”

海沧船的甲板上，陈牧之正瞧着陆安一行人。

看着那艘熟悉的盐船，他也明白过来这些人是谁了。

应该就是前些日子卖私盐的人，也就是那个陆家的人。

盐船上的陆安看着海沧船并没有动手的意思，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他忙来到船头，拱手道：“在下陆安，思明县陆家武馆弟子。”

“敢问兄台是海上哪路人？”

陈牧之挑了挑眉毛，这个陆安看来和海寇打交道的不少。

想了想陈牧之还是决定暂时不暴露自己的身份的好，便没回应等着看看这个陆安想干什么。

陆安望向寂静的海沧船，额头汗水缓缓划过。

之前那首开浪船的人他们都应付的吃力，还有几个人受了伤，对付这海沧船上的人就更别说了。

如果能不发生冲突离开，那是最好。

咬了咬牙，陆安沉声道：“我无意与贵船为敌，我来这只是要拿回我们的东西，还望贵船放我们条路走。”

“若能通融，陆某感激不尽！”

陈牧之眯了眯双眼，他也不想和这些人纠缠。

毕竟这陆安背后是陆家，敢贩私盐那势力必然不小，大家无冤无仇自己也没必要招惹。

一念至此，陈牧之便让船员划桨，让出条路来。

盐船上的陆安见了，顿时内心大喜过望。

再看向海沧船，他眼神微微闪动。

能开的上这种海沧船的，那都是大海寇，手底下有上百号人，一般的县衙里官兵都没这么多。

陆家虽说会替思明县剿寇，但剿的都是一些几个、十几个人一条船的散寇。

毕竟真遇上这种大海寇，陆家应付起来也吃力。

若无必要，面对这种大海寇陆家都是先示好，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陆安一边让人赶紧开船，一边朝着海沧船喊道：“多谢了！若贵船不是来此侵扰思明县百姓，陆家愿摆宴款待！”

海沧船上陈牧之挑了挑眉毛，自己要在这发展，还真少不了本地势力的帮忙。

这正好是个机会。

他思索片刻道：“不日之后，我自会去府上拜访！”

陆安顿时松口气，只要这些人不是来骚扰思明县的，那就是好事。

待盐船离开，陈牧之看向海面，沈一枪的人也都跑得差不多了。

海面上只留下飘荡的尸体和船体碎片。

对这第一次海战的结果，陈牧之还是很满意的，唯一遗憾的就是让那些海寇大半都跑了。

不过自己船上就这么点人，能做到这地步已经是不错了。

如果不是趁着夜色偷袭成功，开浪船一旦避开撞击，两艘船接舷战的话，恐怕就胜负难料了。

打了胜仗，自然就该到收战利品的时候了。

望着海面，陈牧之转头冲马文柄道：“让船员都去把值钱的东西都捞回来。”

“是，船长！”

张文柄一脸崇敬的看向陈牧之，他从没想赢得会是这么容易。

召集好船员，他立马带人赶去还没有彻底沉没的开浪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