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奇怪的电影
- 重启人生:校园网红横扫娱乐圈
- 外面下雨咯
- 2083字
- 2025-04-03 16:24:38
电影院的自动门在他们踏入时发出轻柔的提示音,爆米花的甜香味扑面而来。
安甜突然拽住陆士宁的衣角,手指指向头顶的电子屏——《雾在凌晨三点死去》的海报上。
“就是这部了。”安甜有些兴奋的带着陆士宁去买爆米花。
来到放映厅,看着一半都空着的座位,陆士宁已经断定这部电影会扑街,艺术片就是这样,叫好不叫座。
巩涛导演又是三大国际电影节的常客,在来的路上,陆士宁倒是看了下这部电影的一些信息,在柏林国际电影节参展了,不过奖项颗粒无收。
电影开始,急诊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透过医院时钟的镜头,陆士宁明白了这是上世纪80年代的故事。
林雾在值夜班时总会擦拭那枚锈蚀的怀表。表盘永远停在三点,那是弟弟消失在雾夜的时刻。十七年来,这座沿海小城的雾气在凌晨三点准时消散,像被无形的手扯开的纱帘。
陆士宁一愣,这是啥意思,科幻片?灵异片?不过倒是吸引到他了。
走廊尽头的手推车吱呀作响,担架上老妇的蓝布鞋沾满泥浆。
“快!来搭把手!”
林雾连忙上前推进急救室,“雾要死了......”老妇突然抓住林雾的护士牌,镜头还给了满是污泥的指甲缝特写。
“得用褪鳞的鲤鱼眼睛当引路灯......”
话还没说完,监护仪发出长鸣,她的瞳孔扩散成两团灰雾,便停止了心跳。
林雾攥着胸前的怀表,秒针卡在三点整的刻度。十七年前那个雾夜,弟弟也是这样突然的离去,尸体也被人运走,鞋底沾着同样的青苔。
林雾也被吓坏了,他完全不明白老人话里的意思,还有她为什么要抓自己的护士牌。
“你其实见过我母亲。”穿黑雨衣的男人出现在更衣室,指间夹着枚生锈的铜铃。
林雾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认出他是钟表铺的陈师傅,总用纱布缠裹左手。此刻他解开纱布,露出焦黑的皮肤——那些溃烂的伤口已经让整只左手都完全坏死,纱布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害怕。
“我和我母亲都是虎头村的人。”
就这一句话,林雾便明白了,因为她就是虎头村的,十七年前的一场浓雾,她的家人包括全家最宠爱的弟弟全都消失了。
紧接着剧情就到了两人下班后去码头聊天的场景。
陆士宁已经感到很压抑了,看着镜头始终浸泡在青灰色调中,收音机杂音、旧风扇嗡鸣、雨滴撞击铁皮棚的声响,这些环境的塑造,真不愧是名导。
他们穿过码头时,清晨的雾缠住林雾的脚踝。
陈师傅说:“你还记得十七年前的事么?”
林雾咬着牙:“忘不了。”
陈师傅叹了口气说道:“我母亲就是村子里的神婆,也是她告诉大家雾神降灾,说那些消失的人是被雾接走了。”
他扭头看向林雾:“你信吗?”
林雾眼神有些呆滞:“当年大家不都信了,我信不信有用吗?”
陈师傅摇摇头:“你是村子里唯一读过几年书的人,你怎么可能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林雾没再说话。
陈师傅接着说道:“其实我母亲发病的时候,我在旁边。她嘴里一直念叨雾要死了,希望给村子里的当年消失的人办葬礼。”
林雾突然有些不屑:“办葬礼?呵呵,这又从何说起。”
陈师傅笑着看向林雾:“你不想知道真相吗?”
随后又自顾自地说道:“我需要你的帮助,让当年搬离村子的人都回来,给消失的那些人,办一场葬礼。”
陆士宁看着两位演技派的对话,大概有些明白了,当年的事情可能另有隐情。不过按照前面交代的内容,连尸体都不见了,和这家医院有关吗?毕竟当年消失的人是最先送到医院的。而且林雾在这间医院当护士,可能也是想探明当年的真相。
陆士宁带着疑问接着往下看。
接下来的剧情就有些神神叨叨的了,林雾找到了当年和她差不多的一个女孩子小满,她当年跑去隔壁村玩,逃过了一劫,失去家人后,她也没有继续呆在村子里,最开始流浪在小县城,后面给照相馆打工,如今也开了个照相馆。
对于林雾的邀请,小满很是抗拒,似是不想回忆或者提起当年的事情。
处处碰壁后,林雾沮丧地约陈师傅吃饭,在饭局上听陈师傅说了个很诡异的事。
陈师傅说:“我母亲说,葬礼上要准备三件物品,褪鳞的鲤鱼、老式录音带、生锈的铜铃。”
听到这句话,陆士宁反应过来,陈师傅第一次出场的时候,手上已经拿了一个铜铃了,原来他早就开始准备了啊。
也是印证了陆士宁的想法,陈师傅拿出兜里的铜铃:“我找到了第一个,它挂在我母亲养的流浪猫脖子上。”
林雾有些不解:“你怎么确定这个铜铃就是你说的那个?”
陈师傅把铜铃递了过去:“因为我母亲不止一次发病了,其实在当年村子里人突然死亡,尸体消失后就已经开始了,每次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只是有一天,她突然说雾死了,要给村里人办葬礼。”
“后面新来的村书记说我母亲可能是精神上出了问题,让我送去精神病院,我没答应。有一天我回家的路上,看到村书记安排人送我母亲去医院,我才知道,母亲已经很多次在外面发病了,村书记带着她去打了镇定剂才恢复过来。”
“有一天不知道我母亲从哪捡了个铃铛,只要发病的时候,我摇铃铛她就会安静下来,后来我去镇上干活,就把铃铛挂在家里养的流浪猫身上,我母亲也能安安静静地待在屋里。”
“就这样过了好多年,直到今天,我实在不忍心看到我母亲痴呆的样子了,我握住了铃铛,怎么都没摇响。”
林雾一脸吃惊:“这么说......”
陈师傅红了眼眶:“是的,我不希望她再受折磨了,每次发病时惊恐的样子,睡觉的时候都会一直反复出现在我脑海里。”
陆士宁轻轻叹了一口气,虽然目前看下来到处充满着奇奇怪怪的电影,却意外地吸引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