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的手指像毒蛇般在布里安娜的肌肤上游走。
他的指尖划过她紧绷的腰线,“它在回应我。”
布里安娜咬紧下唇,倔强地别过脸去。
林尘俯身,炙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
“承认吧,你恨我,却又无法抗拒这种感觉。”
“住口!”布里安娜猛地挣扎,却被林尘更用力地压制。
布里安娜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在林尘的触碰下不受控制地战栗。
林尘低沉的笑声像毒蛇缠绕着她的耳膜。
窗外风雪呼啸,烛影在墙上投下交错的剪影。
布里安娜咬住一缕散落的金发,将呜咽死死锁在喉咙里。
她透过模糊的泪眼,看见父亲悬挂在城门上的尸体正在暴风雪中摇晃。
“恨我吧。”林尘在她渗血的唇边低语,“记住,塔卡尔现在流淌在我的血脉里。”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布里安娜蜷缩在破碎的床幔间。
水晶发簪的尖端抵着腕脉,却迟迟没有划下去,她突然意识到,死亡竟是如此轻率的解脱。
林尘离开后,寝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布里安娜颤抖的手指抚过身上青紫的痕迹,每一处都在无声地嘲笑着她的沦陷。
晨曦的微光透过纱帘,为满地狼藉镀上一层惨淡的金色。
她拖着破碎的衣裙挪到桌前,羊皮纸上的火漆印在晨光中泛着血色。
“签了它,你就是我的妃子。”林尘临走时的话语在耳边回响,“你的族人会得到善待,不肯投降的要塞也能免于屠城。”
他抚过她泪湿的脸颊。
布里安娜的指尖触到羽毛笔的瞬间,仿佛被烫伤般缩回。
镜中的倒影让她陌生,散乱的金发下,那双曾经骄傲的蓝眼睛如今布满血丝。
“公主殿下...”老嬷嬷跪着爬到她脚边,“为了斯拉夫少爷...为了还在抵抗的将士们...”
笔尖悬在纸面上方,一滴泪水晕开了墨迹。
她想起北境要塞里誓死抵抗的叔父,想起那些宁死不降的将领...
“我签。”
羽毛笔划破羊皮纸的声音,如同她灵魂撕裂的哀鸣。
当最后一笔落下时,水晶发簪从她袖中滑落,在石板上摔成两截。
正午时分,林尘看着送来的文书,唇角勾起胜利的弧度。
沾染泪痕的羊皮纸上,布里安娜的签名旁有一处被指甲戳破的裂痕,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传令。”他抚平卷轴上的褶皱,“塔卡尔公主自愿归顺,三日内投降的城池,免于屠戮。”
窗外,索拉丁的尸体终于被放下。
风雪停息的刹那,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布里安娜紧握的拳头上,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的血肉里,却比不上她心中万分之一的痛楚。
林尘躺在自己的寝宫内,身旁坐着芙莉莲。
芙莉莲此时正百无聊赖地吃着布丁看着窗外的大雪纷飞。
林尘并非色欲熏心之人,强上了布里安娜只是为了控制对方,也是一种手段。
不过不得不说,林尘倒是蛮喜欢这种感觉。
林尘斜倚在鎏金软榻上,指尖轻叩着文书上未干的墨迹。
芙莉莲坐在窗边,机械地一勺一勺吃着布丁,翡翠色的眼眸倒映着窗外纷飞的大雪,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她签了。”
林尘将文书放在案几上,声音里带着几分胜利者的愉悦。
芙莉莲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继续吃着她的布丁。
雪花落在窗棂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你不问问过程?”
林尘挑眉。
“没兴趣。”芙莉莲放下银匙,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政治联姻。”
林尘轻笑一声:
“你倒是看得透彻。”
芙莉莲站起身,裙摆拂过地面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因为芙莉莲现在也清楚艾尔维国王将自己许配给林尘的意思。
她走到案几前,扫了一眼文书,眼神冷漠得像在看一块石头。
“她的恨意很强烈。”芙莉莲客观地评价道,“可能会带来麻烦。”
林尘不以为意:
“恨意是最好的枷锁。”
林尘突然伸手,一把将芙莉莲拉入怀中。
她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难道你不想也试试吗?”
林尘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
芙莉莲的身体纹丝不动,连睫毛都没颤一下。她平静地开口:
“放开。”
林尘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收紧了手臂。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颈侧:
“你总是这么冷淡。”
“无聊。”芙莉莲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这种把戏对我没用。”
林尘低笑一声,手指轻轻抚上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来。
然而当他望进那双翡翠般的眼眸时,看到的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真是无情啊。”林尘松开了钳制,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连一点反应都不给?”
芙莉莲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衣袖,淡淡道:
“如果你想要反应,去找你的新玩具。”她瞥了一眼桌上的文书,“她应该很乐意陪你玩这种游戏。”
林尘靠在软榻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没有感情。”
芙莉莲已经走到了门口,闻言停下脚步。
她没有回头,只是平静地说:
“别忘了我的布丁。”
然后便推门离去,背影决绝得没有一丝留恋。
芙莉莲不知道什么是爱。
林尘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拿起桌上的文书,指尖轻轻摩挲着布里安娜的签名,眼神渐渐变得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