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调虎离山,兵不刃血

铁岩隘口外,岳飞率领的八百背嵬军率先抵达。银甲在朝阳下熠熠生辉,他抬手示意全军止步,长枪在地面划出一道寒芒。

“就地扎营。”岳飞沉声道。

士兵们立即行动起来,重盾插地形成防御阵型,长枪兵在外围警戒。

斥候队长快步走来:“禀将军,前方隘口守军约五百,已在险要处筑起石垒。”

岳飞眯眼望向山崖上隐约可见的敌军旗帜:“传令,伐木造云梯,动静要大。”

副将疑惑:

“将军,我们不是佯攻吗?”

岳飞解开腰间水囊饮了一口:

“要让敌人相信这是主力,就得把戏做足。”他指向东侧陡坡,“今夜派两队人马,各执火把沿山道行进,间隔半个时辰。”

与此同时,雷诺的部队仍在布里斯森林艰难跋涉。

“该死的地形!”副官踢开缠住脚踝的藤蔓,“比预计多走了一天。”

雷诺抹去额头的汗水:

“急什么,岳飞那边才刚刚开始演戏。”他蹲下身检查跳虫传来的信息,甲壳上的纹路显示岳飞已抵达隘口。

“告诉兄弟们,”雷诺站起身,“今晚在溪边休整,明日必须赶到预定位置。”

森林深处,西门吹雪的白衣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五十名剑客如鬼魅般穿行,最前方的剑客突然抬手,

众人立即隐入阴影,前方百米外,第一座烽火台的轮廓已然可见。

铁岩隘口处,岳飞的疑兵之计正在奏效。守将盯着山下延绵不断的火把长龙,额头渗出冷汗:

“快去禀报,西心城主力正在集结!”

而真正的杀招,此刻还隐藏在黎明前的黑暗里。

岳飞抚摸着跳虫的甲壳,嘴角微扬:

“好戏才刚开始。”

铁岩隘口外,岳飞的疑兵之计愈演愈烈。

“报!敌军增援已至,隘口守军增至两千!”斥候单膝跪地禀报。

岳飞抚须轻笑:

“好,正合我意。”他转身对副将道,“传令下去,今日午时全军列阵,做出总攻态势。”

副将迟疑道:

“将军,敌军势大,若真来攻...”

岳飞眼中精光一闪:

“无妨。传令弓箭手准备火箭,但不得越过中线。我要让他们以为我们要火攻隘口。”

与此同时,克鲁米城议事厅内争论不休。

“这必是佯攻!”老将赫克托拍案而起,“西心城主力怎会如此明目张胆?”

年轻参谋阿尔杰农冷笑:

“铁岩隘口乃兵家必争之地,岳飞亲率精锐来攻,岂会是儿戏?”他转向城主,“大人,若隘口有失,西心城大军将长驱直入!”

城主摩挲着权杖,眉头紧锁:

“增派两千兵力,务必守住隘口。”

“大人英明!”阿尔杰农得意地瞥了赫克托一眼,“除非西心城能穿过布里斯森林,否则...”

赫克托冷哼一声:

“精灵族向来中立,怎会...”

他的话被匆匆进门的传令兵打断:

“报!布里斯森林边缘发现小股敌军!”

阿尔杰农不以为意:

“斥候而已,不足为虑。”

赫克托却脸色大变:

“不好!快派人去...”

“够了!”城主厉声打断,“集中兵力守住隘口!其他不必多虑!”

而在布里斯森林深处,雷诺的部队已悄然逼近第一座前哨站。

“跳虫传信,岳飞那边已吸引敌军主力。”雷诺压低声音,“西门吹雪的人解决哨兵了吗?”

副官点头:

“御剑阁已清除外围警戒。”

雷诺咧嘴一笑:“行动!”

六十名精锐如鬼魅般潜入前哨站。

守军还在睡梦中,就被利落地解决了。整个过程不到一刻钟,连烽火台都来不及点燃。

“下一个。”雷诺擦去短剑上的血迹,“天亮前必须拿下三座前哨站。”

黎明时分,铁岩隘口上演着荒诞一幕,岳飞的军队大张旗鼓地列阵叫战,却始终按兵不动;守军严阵以待,却迟迟不见进攻。

“他们在等什么?”守将焦躁地踱步。

突然,远处地平线上升起三道黑烟——那是前哨站遇袭的信号。

“中计了!”守将脸色惨白,“快,分兵回援!”

但为时已晚。岳飞见信号升起,立即下令:“全军后撤三里,继续牵制!”

与此同时,雷诺的部队已势如破竹,连续拿下五座前哨站。西门吹雪的剑客们更是神出鬼没,将沿途烽火台尽数瘫痪。

正午时分,林尘亲率西心城主力准备前往铁岩隘口。

“不可能!”城主瘫坐在椅子上,“他们怎么穿过布里斯森林的?”

赫克托苦笑:

“精灵族...果然...”

铁岩隘口处,大量军队回援克鲁米城。

而林尘已经亲率大军和岳飞汇合。

“大人,隘口处要塞应该已经退兵了,是否准备攻打?”

林尘摆摆手,看着岳飞那坚毅的面孔露出微笑:

“岳将军,不急,不需要费一兵一卒,岳飞将军应该还没有看过虫群的力量。”

林尘站在高处,双眼泛起幽蓝色的光芒,低沉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

“开始。”

十只潜伏在阴影中的跳虫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它们的外骨骼发出“咔咔”的脆响,体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

黏液从甲壳缝隙中渗出,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绿色光泽。

“那是什么鬼东西?!”城墙上的守军惊恐地后退。

下一秒,这些变异的怪物已经以惊人的速度冲向城墙。

它们六条腿在地面刨出深深的沟壑,口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

“拦住它们!放箭!”

守将嘶吼着下令。

但箭矢无法击破毒爆的外壳上,只发出“叮叮”的脆响。

第一只毒爆已经冲到城墙下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腐蚀性酸液如暴雨般四溅。

三名守军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融化成冒着白烟的骸骨。

城墙被炸开一个三米宽的缺口,石块混合着血肉碎块四处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