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研究思路、方法、范围
1.3.1 研究思路
本书从理论和实证两个方面研究教育消费合理化及其在中国的实践。从理论方面而言，要研究教育消费合理化，必须对其进行科学界定。首先，本书从教育学、系统论和哲学的视角，对合理化和教育消费合理化给予界定，并在此基础上确定教育消费合理化的内容；其次，根据所建立的理论对中国教育消费进行实证分析；最后，提出相应的政策建议。
研究思路如图1-1所示。
图1-1 本研究的思路框架
根据上述思路，本研究内容共分十五章。除导论以外，正文分设十四章，从两方面论述主题：第二章与第三章主要论述教育消费合理化的基本理论；第四章至第十五章主要依据前两章所建立的理论对中国教育消费进行实证分析，并提出实现教育消费合理化的相应对策和建议。研究结构和主要内容如下。
第二章是文献综述部分。首先，论述了教育的基本理论，包括教育的内涵、教育的构成、教育的目的与功能、教育消费的内涵、教育收益等；其次，对国内外关于教育与经济增长的理论进行了回顾与评述，这些理论主要包括早期的经济增长理论、近现代经济增长理论、教育与人力资本及技术进步理论、融入教育的经济增长模型及评述、教育消费与中国经济增长的实证研究。从经济增长理论演进的过程中，可以看到经济学家对经济增长影响因素的认识是由一个从物到人、从单一到多元、由外生到内生、由分散到系统的过程。从开始的土地、劳动、资本积累到以人的知识能力为核心的人力资本积累，不断推动着经济的增长。教育对经济增长的作用及其在经济增长理论中的研究地位逐渐得到确立。
第三章是理论解释部分。一方面，在教育消费合理化的概述中主要阐述了以下内容。（1）根据教育消费的具体内容，将劳动技术教育消费称为“生产性教育消费”，将其他内容的教育消费合并在一起统称为“消费性教育消费”，将生产性教育消费进一步划分为应用型教育消费和研究型教育消费。应用型教育消费是指教育消费者对现有劳动技术知识存量中的知识进行传承的消费，这类消费不增加社会的知识总量；研究型教育消费是教育消费者在现有的知识存量的基础上，探索和创造新知识的消费。研究型教育消费可增加社会的知识总量，对于促进技术进步、保证经济长期增长有决定性的作用。（2）教育消费收益。（3）合理化范畴的界定。（4）教育消费合理化内涵界定。根据合理化的定义，教育消费合理化有两层含义：一是教育消费合理化能使总系统的总目标最大化；二是教育消费行为路径合理化。教育消费合理化的具体内容包括消费性教育消费合理化、生产性教育消费合理化（包括研究型教育消费合理化、应用型教育消费合理化）和教育消费者对教育选择的行为合理化。
另一方面，通过建立理论模型构建了经济增长框架下教育消费合理化的理论。教育消费合理化的理论内容有四个方面。（1）消费性教育消费和生产性教育消费的合理化。其条件是边际消费性教育消费福利要等于边际生产性教育消费福利。研究表明：在社会发展的三个顺次阶段，家庭和个人的教育消费选择有明显的区别，在第一阶段，因为经济贫困，人们不注重社会福利，只注重经济福利，不注重消费性教育消费，只注重生产性教育消费；在第二阶段，经济较富裕，社会福利开始受到重视，人们开始自觉地投入经济资源、接受消费性教育消费，但其重要性仍低于生产性教育消费；在第三阶段，经济富裕使人们对社会福利的需要比经济福利更强烈，从而自觉地提高消费性教育消费。中国正处在由第一阶段到第二阶段过渡时期，为实现社会总福利最大化，政府必须加大对消费性教育消费的投入及引导力度。（2）教育消费行为中关于教育消费量的选择要合理化。教育消费者的教育消费行为需要考虑到缴纳教育费用的初始禀赋、家庭生活消费和教育消费的未来收益等因素。（3）教育规模及其发展速度要与经济发展水平和增长速度相匹配，否则教育的动态发展就会不合理。（4）从经济的长期增长而言，只有研究型教育消费才能创造新知识，通过研发有助于提升经济发展水平的人力资本，保证经济的长期增长。研究型教育消费的扩大是国民经济实现持续增长的内在动力，故研究型教育消费合理化是教育消费合理化的核心。
第四章至第十四章是实证分析部分，主要包括以下内容。
（1）基于因子分析法考察了中国省际教育消费水平的整体情况，研究显示：中国教育消费水平在地区间存在明显的差异，高等教育在地区教育发展中占据核心地位。为促进中国教育消费的合理化，应不断优化各类教育发展环境，从而促进中国教育质量的稳步提升。
（2）基于Theil指数对中国教育消费区域差异及收敛性进行了研究，结果发现：第一，中国教育消费总差异变化有起有落，但是总体幅度不大，总差异都在4%以内，呈现“W”形变化趋势；第二，区域内差异和区域间差异交替主导总差异，具体而言，2005年以前区域内差异占主导地位，2005年之后区域间差异占主导地位，说明目前应该着重关注中国教育发展的区域间差异，促进教育发达地区和教育发展较慢地区的均衡发展；第三，教育消费更多的是受经济发展的影响。
（3）基于经费均衡配置视角，以“双一流”建设高校人均科技经费为代理指标，利用Kernel密度估计、基尼系数与极化指数对研究型教育消费高校间的差异情况进行分析。研究结果表明：研究型教育消费在高校整体间、综合类高校内部和理工类高校内部的差异均逐渐缩小，在农林类高校内部的非均衡程度呈上升趋势，且出现多极分化现象；科技经费在不同类型高校间的差异是研究型教育消费不均衡的主要原因；在极化方面，高校整体的极化程度呈减弱态势。
（4）高等教育资源的配置效率是教育消费质量的重要评价指标，也关系到高等教育的内涵式发展。从资源配置效率的视角出发，利用DEA-Malmquist指数方法，对“一带一路”框架下高等教育消费质量做出评价和对比。结果表明：“一路”区域整体的教育消费质量高于“一带”区域，但两者均低于全国平均水平；经费投入冗余、人才培养数量不足等问题制约着教育资源配置效率的提高；近年来，半数重点圈定省区的教育消费质量有所上升，主要原因在于管理水平的提高与政策环境的改善。
（5）从生产性教育消费角度对中国教育消费贡献度进行了分析，在人力资本和新古典经济增长理论的基础上建立生产性教育消费关于经济增长的理论模型。通过对2000～2016年中国生产性教育消费和同期经济增长数据进行实证分析，发现生产性教育消费和经济增长之间存在正向相关关系，生产性教育消费对同期GDP的贡献率以2%的速度缓慢增长。在此基础上，本书提出要促进研究型教育消费和应用型教育消费均衡发展和促进生产性教育消费总量增长等政策建议。
（6）以研究型教育消费为例，对教育消费和产业结构进行了一定的研究，验证研究型教育消费对中国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机理。还对研究型教育消费与信息产业、金融产业和餐饮服务业之间的相互关系进行了研究，为中国产业结构升级提供一定的理论基础。
（7）分析中国未来教育消费的新趋势——教育信息化。从理论和实证两方面对中国教育消费和信息产业发展的关系进行了分析，为实现二者良性循环提出了一定的建议。
（8）经济新常态下，中国经济增长将改变只注重数量的传统发展模式，继而更加注重经济增长的质量；改变传统“高污染、高排放、高消耗”的粗放式发展模式，继而更加注重依托“资本、知识和技术”等要素的内涵式发展模式，要素结构将发生众多变化。在中国经济结构转型升级的大背景下，教育作为知识传承与创造、技术创新、人力资本提升最主要的途径，受到了更多的期盼。因此，笔者以此为契机，继续从政府公共教育消费投资和个人教育消费支出两个视角探析了中国教育消费结构对经济增长数量和质量的影响效应及其区域、阶段性差异，以期为实现中国教育消费合理化和经济增长数量与质量的“双赢”提供一定的政策启示。
（9）中国的居民收入伴随着经济的发展而逐渐增长，对教育的投入也随之增长。教育消费指的是用于教育物化产品和教育劳务上的开支，这里既有政府消费，也有私人消费，它们都属于社会总消费的一部分。家庭教育消费对家庭成员的知识水平发展有重要的作用。因此，笔者从家庭教育消费的视角出发，从消费者介入和感知风险两个方面研究中国家庭的教育消费行为，分析消费者介入、感知风险和教育消费意愿之间的关系。
（10）目前，中国有关户籍的“农”与“非农”的界限虽然逐渐淡化，但是两者之间的差别对教育消费的影响依然存在，二者在收入、文化程度等方面对家庭教育消费的影响并没有消失。实证分析结果表明：家庭总收入和父母受教育程度显著影响着整体家庭教育消费支出，尤其农业户口家庭总收入和父母受教育程度与家庭教育消费支出之间存在更为显著的线性关系。为了更快更好地促进家庭教育消费的合理化，应逐渐打破城乡之间各个方面的待遇差异，真正解决家庭特别是农村家庭的教育隐忧。
（11）以大众熟知的贴吧、论坛等虚拟社区为例，对个人教育消费的新形式以及相关问题进行探究。目前，虚拟社区发展所面临的困难主要是如何促进用户的知识贡献以及最大限度增加虚拟社区的用户黏性。通过实证研究发现：参与型知识贡献和主导型知识贡献对教育消费黏性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且主导型知识贡献的影响程度更深；沉浸体验对教育消费黏性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并在知识贡献对用户黏性的影响中发挥中介作用。本研究明确了虚拟社区中知识贡献行为与用户黏性之间的关系，提出从用户自身行为的角度增强教育消费黏性的思路，对解决虚拟社区持续发展问题具有重要意义。
第十五章是政策建议部分。中国实现教育消费合理化的方向是：遵循教育发展的基本规律，继续加大教育改革力度，通过完善教育消费的环境和政策，推动教育消费向合理化的方向转变；通过合理的区域经济、城乡经济发展政策来促进城乡居民的收入稳步提高，从而提高全社会教育消费水平和消费能力；通过合理的经济政策逐渐消除日益扩大的收入分配和贫富差距，缩小各阶层教育消费差距，实现教育消费公平；通过正确的理论宣传与教育，转变家庭和个人教育消费观念，改变非理性消费观念和行为。
中国教育消费合理化的总目标是：教育消费在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基础上实现人的幸福最大化。中国教育消费合理化的分目标是：消费性教育消费、研究型教育消费、家庭和个人教育消费选择的合理化；全社会教育消费水平和结构与经济社会发展相匹配。
最后，从改革教育管理和投资体制，大力推行素质教育，大力发展研究型教育，调整和加强职业教育，鼓励发展民办教育，转变教育发展模式，与时俱进，适应经济新常态，完善收入分配制度，协调政府和市场的调节作用等方面对实现教育消费合理化提出了一些建议。
1.3.2 研究方法
在研究方法方面，以多学科交叉研究方法、逻辑分析为主，注重定性与定量分析相结合、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具体方法如下。
（1）多学科交叉研究方法。本研究综合运用了教育学、伦理学、心理学、经济学和数理经济学、系统论等多学科的原理与方法。例如：从教育学入手研究教育的内涵界定、教育的本质与目的、教育的功能、教育的构成内容、教育消费及其分类和教育消费收益等；根据系统论研究了合理化的机制；在消费性教育消费和生产性教育消费的度量上，结合心理学和伦理学，得出了生产性教育消费需求和消费性教育消费需求的增加速度不同的规律。
（2）对经济行为的心理学和伦理学分析方法。在教育收益的度量、消费性教育消费和生产性教育消费的度量方面，依据心理体验规律，本研究认为：人们的消费性教育消费需求和生产性教育消费需求是不同的，即生产性教育消费需求强烈而短暂，消费性教育消费需求虽平淡却持久；从顺序的优先级上分别是人或社会最先满足生产性教育消费需求，消费性教育消费需求居后。再结合效用论，本书得出结论：随着经济增长，收入不断增加，生产性教育消费需求下降，消费性教育消费需求不断增加。
（3）演绎与归纳的逻辑方法。本研究注重定性分析，强调因果之间的逻辑关系。在理论构建方面，先提出假定前提，建立模型，推导并论证结论；在实证方面，运用教育消费合理化理论对中国教育消费进行评判分析，认为中国教育消费存在不合理问题，并从教育体制等三个方面进行了成因分析，最后提出相应的对策建议。
（4）构建定量和计量模型。在研究中，运用数学语言描述教育消费，建立相关的函数。例如，使用函数描述消费性教育消费和生产性教育消费，使理论表述简洁而严密。
（5）均衡分析方法。本研究中教育消费合理化的理论核心就是奠基在社会目标最优的一般均衡理论之上。
1.3.3 研究范围
教育有广义和狭义之分。本书研究狭义的教育，即学校教育，特别是高等教育。
[1]王崇举，陈新力，刘幼昕.重庆市学生教育消费对经济增长的带动作用［J］.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00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