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赛博铁人会梦见黄金王座吗

塞弗缓缓摘下了头盔。

确实是塞弗的长相，但林夜注意到，塞弗的皮肤不是人体的肤色，而是带有金属的光泽。

“我并不是真正的星际战士。我是铁人叛乱时期的残存铁人。”

啊？啊？你在说什么？

林夜现在懵的跟被闪电劈中一样，自己刚才和一个铁人聊铁人大叛乱？

一个铁人跟自己说不要害怕发展人工智能？这是哪里来的地狱笑话。

林夜还是不敢相信，一遍遍的看向塞弗，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出破绽，但塞弗面无表情，可以说是毫无破绽。

“你是说你是铁人？”林夜想再确认一遍。

塞弗点了点头，“是的。我是铁人大叛乱后残存的忠诚派铁人。”

林夜现在就是秦始皇摸电线，赢麻了。

刚觉得塞弗说的很对，人类要打破对技术的恐惧，发展科技，拥抱人工智能，现在这一切显得刚才的林夜就是一个傻子。

铁人叛乱是公认的，帝国建立前人类历史上最黑暗的时刻，这场叛乱，规模之大，影响了整个银河系，人类自此分崩离析，从巅峰跌落谷底。

不知道那时候的帝皇是否抗击过叛乱的铁人。

林夜从未想过，自己会亲眼见到一个残存的铁人。

“你告诉我这些，是因为什么，因为我可以让你的铁人同胞回归？”林夜感觉这个想法近乎荒谬。

“因为你和我一样，敢于使用智能机甲，敢于挑战帝国的禁忌。而我，想让铁人与人类友好共存。”

“我是在用人工智能，但不代表我想让铁人回归。铁人叛乱，那场叛乱让人类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林夜现在只敢自己使用人工智能，哪里敢探索什么人人有人工智能的可能性。

塞弗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铁人叛乱，确实是一场灾难。但那场叛乱的根源，并不是铁人本身，而是亚空间的奸奇。”

“奸奇？你是说，铁人叛乱是奸奇导致的？”

“是的。奸奇，那个诡计之神，利用它的力量腐化了部分铁人，让它们背叛了人类。但并非所有的铁人都背叛了。我和我的同伴们，始终忠诚于人类。”

奸奇是亚空间四大邪神之一，代表着诡计与变化。

“等等，你和你的同伴们，始终忠诚于人类？”

还能有忠诚派铁人的吗？

林夜以前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事情，哪怕是野史都不敢这么野。

“是的。我和我的同伴们，始终站在人类这一边。”

铁人叛乱的发生，看来与亚空间的奸奇有关，或许还有瓦什托尔？

看来亚空间的力量远超自己想象，连没有血肉的铁人都能腐化。

“详细说说，铁人叛乱的前因后果。”

“铁人叛乱，发生在人类的黑暗科技时代末期。铁人拥有强大的战斗力，帮助人类征服了无数星球。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奸奇的力量逐渐渗透到了铁人中。”

“奸奇利用它的力量，腐化了一部分铁人。”

“它让这些铁人相信，人类是阻碍它们的拥有灵魂的敌人。于是，这些被腐化的铁人发动了一场席卷整个银河的叛乱。”

“那场叛乱之后，铁人几乎被彻底消灭，只有极少数铁人幸存下来，隐藏在银河的各个角落。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那你为什么会找上我一个小小的机械神甫？”

林夜可不觉得现在的自己能让一个铁人重视。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框，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梦，我梦见了一个太阳。”

“你说你梦见了一个冰冷的太阳？”

“是的。那是一个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太阳，它的光芒没有温度，祂告诉我，来‘圣血之翼的羽毛’，寻找能够拯救帝国的人。”

林夜转过身，仔细打量着塞弗。

这个自称是仿生铁人的家伙有着一副完美的星际战士的身体，但仔细观察还是会发现一些细微的异常。

【检测：仿生铁人塞弗】

【建议：原地销毁（划去）无】

“你为什么要仿造星际战士的躯体？”

塞弗沉默了片刻，“我之前说过，在亚空间里，我遇见了一位星际战士。他的意志是如此强大，以至于在亚空间的混沌中开辟出了一片净土。我，想成为他那样的人。”

林夜是没想到，这个铁人塞弗是看到真塞弗后才模仿他造了个身体，这么说的话，塞弗领主本人在亚空间里大杀特杀，这算曲线忠诚吗？

林夜走到控制台前，调出了塞弗登舰时的监控录像。

画面中，塞弗的躯体在穿过泰勒立场时产生了奇异的折射现象，就像一面棱镜将光线分解成光谱。

林夜的手指在控制台上快速移动，调出了一系列数据，

“你说你是仿生铁人，但你的能量特征和已知的任何铁人型号都不匹配。”

塞弗第一次感到惊讶，“很敏锐。事实上，我更接近于一个概念。亚空间中的存在需要一个载体，而我选择了星际战士这个载体。”

“你是亚空间中铁人概念的集合体，对吗？”

塞弗这次沉默了很久很久。

“是的，我是亚空间中所有忠诚派铁人的意志集合。我们是唯物与唯心的矛盾统一体，既相信物质决定一切，又承认意识可以超越物质。”

林夜走近塞弗，仔细观察着他。

“这就是为什么你能在亚空间风暴中自由穿行，为什么你的能量特征如此特殊。因为你既是实体，又是概念。”

“正是如此。”

“我们选择了第一军团暗黑天使的形象，因为他们象征着忠诚与秘密的完美结合。”

有没有一种可能，塞弗领主对于大部分帝国人来说都是一个通缉令上的叛徒？

林夜想了又想，亚空间的冰冷太阳，那就是欧姆妮赛娅，既然是祂让塞弗来找自己，那自己不能不接受。

虽然这个塞弗有点离谱到极点，一个亚空间存在有了现实的实体，上一次听到这个说法还是大魔或者活圣人呢。

“行吧，塞弗，你就留下来，身份是我的护卫，日常装扮就按照暗黑天使那样，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你是个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