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外公(1979)

一个平凡的午后，门铃响了。

母亲梅耶去开门，埃隆听到一个熟悉而洪亮的声音：“我的小外孙们在家吗？“

“外公！“三个孩子异口同声地喊道，飞奔到门口。

站在那里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的老人，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皱纹，每一道都像是记录着一段冒险故事。他的眼睛炯炯有神，仿佛能看透人心。

这是他们的外公——乔舒亚·霍尔德曼，⼀位⽆所顾忌的冒险家，他热爱探险和旅行，埃隆听说，在与外婆的⼀次旅⾏途中，外公在⼀个农⺠的⽥地⾥发现了⼀架单引擎的勒斯科姆⻜机上贴着出售的标识。当时他⼿⾥没有现⾦，但他竟然说服了农⺠，⽤他的汽⻋交换到了⻜机。

乔舒亚做出的这个决定相当鲁莽，因为他还不会开⻜机。他雇了⼀个⻜⾏员载他回家，然后教他如何驾驶⻜机。因此，这个家族后来被⼈们称为——“会⻜的霍尔德曼⼀家”。

“让我看看，“外公蹲下身，仔细端详埃隆脸上的伤，又摸摸金博尔和托斯卡的头，“听说你们上周很勇敢，一起打跑了欺负你们的大孩子？“

金博尔骄傲地挺起胸膛：“我用辣椒水枪打中了那个坏蛋的眼睛！“

“而我给哥哥擦血了！“托斯卡举起她的小手帕。

外公哈哈大笑，声音洪亮得让整个房子都在震动：“好样的！不愧是我的外孙们！“

他从破旧的旅行包里掏出三个用绒布包裹的小物件，“这是我从失落的亚特兰蒂斯带给你们的礼物。“

其中，金博尔得到了一个海神波塞冬的摆件，托斯卡则得到了一颗发出微弱荧光的珠子。而给埃隆的礼物最为特别，这是一个小拇指大小的小挂件，通体黑色，似金属又似石头，上面还有一些像是电路图一样的暗纹，看起来像一个什么东西的碎片，又或是一把钥匙。

看到这件礼物，女儿梅耶想起了什么，正要说话，却被外公眨了眨眼示意不要拆穿。

“这是传说中亚特兰蒂斯的钥匙，“外公看着这个他最喜欢的外孙，指着他手中的小吊坠，神秘地说道：“据说它蕴含着远古文明的能量。能在黑暗中指引方向。“

埃隆将小吊坠举到眼前，发现黑色钥匙的表面似乎有微弱的光泽在流动。他眨了眨眼，那光芒又消失了。

“也许有一天，你能解开这些秘密。“外公拍拍他们的肩膀，“就像你一直在做的那些发明一样。“

.......

夜深了，三个孩子挤在埃隆的床上。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他们专注的侧脸上。埃隆握着那枚神秘的小挂件，金博尔研究着海神波塞冬的摆件，托斯卡则把荧光珠举到眼前，看着它在黑暗中发出柔和的光。

“外公今天讲的故事好神奇啊，“金博尔小声说，“他说他在亚马逊丛林里发现了一座失落的金字塔。“

“不止呢，“托斯卡抱着她的荧光珠，“外公还说他在喜马拉雅山脉找到了一个会发光的山洞，里面全是会飞的石头！“

埃隆放下握在手中的小吊坠，若有所思地说：“你们记得外公左手上的那道疤吗？他说那是他在南极探险时，为了救一只被困的企鹅，和一只海豹搏斗留下的。“

“真的吗？“金博尔睁大眼睛。

“我觉得外公说的每件事都是真的，“托斯卡认真地说，“虽然他每次讲的故事都像童话一样。“

埃隆想起去年夏天，外公带他们去沙漠露营的那个夜晚。老人指着满天繁星，讲述着他年轻时在撒哈拉沙漠寻找外星文明遗迹的经历。

“那是一个满月的夜晚，“外公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在沙丘之间发现了一块奇怪的金属板，上面刻着和亚特兰蒂斯遗址相似的符号。当我触摸它的时候，整个沙漠突然亮如白昼......“

“然后呢？“三个孩子异口同声地问。

外公神秘地笑了笑：“然后我的指南针就失灵了，我在沙漠里迷路了三天。最后是一群游牧民族救了我，他们说那块金属板是'星星的碎片'。“

埃隆当时觉得这可能是外公编的故事，但今晚握着这块神秘的碎片，他开始相信外公说的每一句话。

“也许，“埃隆突然说，“外公给我们的这些礼物，不仅仅是为了让我们记住他的故事。他是在告诉我们，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未解之谜等着我们去发现。“

金博尔握紧了手中的摆件：“就像哥哥说的，我们要去更大的世界。“

托斯卡把荧光珠举到月光下：“而且我们要一起去。“

埃隆看着弟弟妹妹，感觉胸口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搂住他们：“对，我们要一起去。就像外公探索地球的每个角落一样，我们要去探索星辰大海。“

窗外的星空依然璀璨，但埃隆知道，真正的冒险才刚刚开始。他转头看看已经睡着的弟弟妹妹，轻轻为他们掖好被子。他们是一家人，他们会一起探索这个世界的奥秘，直到星辰大海的尽头。

......

那天晚上，埃隆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了一个奇异的星球——火星。

赤红色的沙丘在他脚下泛起涟漪，像被无形的手指拨动的吉他弦。某种低频震动从地核深处传来，让他的臼齿微微发麻。远处的地平线上，奥林匹斯山的轮廓在紫色极光中若隐若现，峰顶闪烁着类似莫尔斯电码的光点。

“埃隆...“风声裹挟着沙粒，在他耳畔拼出名字的尾音。这声音不像是听觉，倒像是直接在大脑皮层上蚀刻的神经脉冲。他抬起手，发现火星尘埃在掌心聚集成微型星舰模型——正是他七岁那年用易拉罐拼装的拙劣作品。

突然，有蓝光刺破大气层。埃隆抬头看见无数流线型建筑从干冰云层中生长出来，玻璃穹顶下摇曳着发光的蕨类植物。更诡异的是，所有建筑外墙都刻着相同的符号：∞与Δ交叠的图腾。

“你来得太迟了。“沙地突然裂开，露出一块黑色玄武岩碑。碑文既不是英语也不是数学符号，而是一连串DNA螺旋状的波纹。当他的指尖触碰到第三个波纹时，整个峡谷响起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不是人类的心跳，更像是某种巨型反应堆的脉冲。

惊醒时，床头柜上的火星车模型正在微微震颤。埃隆抹去额头的冷汗，发现手里正攥着外公送的小挂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