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正殿，九龙金柱映着晨光。皇帝萧衍看着手中染血的《女诫》，指节发白。
“传旨，即刻封闭九门，命北衙禁军接管皇城防务。“他声音低沉，眼角余光扫过殿侧垂首而立的年轻官员，“裴卿，你亲自去办。“
裴砚之躬身领命，玄色官服衬得他身形如剑。温令仪昏迷前将证据交予的人，正是他。
三日后，太医署。
温令仪在剧痛中醒来，发现裴砚之正坐在她榻边翻阅《女诫》。
“裴大人好雅兴。“她声音嘶哑，“趁人之危的雅兴。“
裴砚之合上册子，唇角微扬：“温小姐昏迷时说了不少有趣的话，比如...东宫水闸下的密道。“
温令仪瞳孔骤缩。她从未对人提过密道具体位置。
“不必紧张。“他递来药碗，“若非我提前派人守着密道出口，太子的人早把你剁碎了喂狗。“
药汁漆黑，映出他含笑的眼。温令仪没接：“条件？“
“聪明。“裴砚之突然扣住她下巴，将药强灌进去，“我要你指证二皇子谋反时，加上勾结河西节度使这条。“
当夜，温令仪强撑病体潜入裴府书房。撬开暗格时，一叠密信滑落——全是与突厥可汗的往来书信，落款却是裴砚之的私印。
“找得可还顺手？“
身后突然响起声音。裴砚之斜倚门框，手中把玩着她掉落的银簪。
温令仪冷笑：“裴大人通敌的证据，可比二皇子精彩多了。“
“彼此彼此。“他忽然逼近，气息拂过她耳畔，“温小姐在暗渠里偷藏的十桶火油，需要我向陛下汇报吗？“
次日拂晓，两人在皇城角楼对峙。
“你要河西兵权，我要温家平反。“温令仪将密信掷还给他，“但突厥...“
裴砚之突然将她按在墙上，匕首抵住她腰间：“温小姐，我们只是暂时的盟友。“他指尖划过她颈侧脉搏，“记住，你父亲当年就是知道得太多...“
远处钟声响起，他松开手，又恢复成那个温润如玉的朝中新贵。温令仪抚着颈间红痕，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缓缓从袖中摸出另一封密信——裴砚之与皇后的秘密盟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