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有人不对劲

晚饭。

王冰洁端着盘子找不到位置，她能感觉到邀请的眼神。

但她不想去，因为那个男生！

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凡成了眼中钉，无论在什么地方，她总能一眼瞅到。

张凡和刘浩面对面坐着，一个餐桌共四个位置，还有两个空位。

她起初有些不好意思，假装从面前经过，张凡竟然只顾着玩手机，头都没抬。

张凡就罢了，刘浩竟然也没发现自己。

王冰洁心一横，直接端着坐在张凡跟前。

“你来了。”

？

王冰洁懵了，什么叫你来了，

我和你很熟吗，她俩一起吃饭的次数加起来不超过10次，怎么张凡说的就跟……

就跟天天一起吃饭似得？

王冰洁从脖颈红到后耳根，大冬天的身上发热。

“唔……”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支吾一声，单手撩起头发，侧着头吃饭。

张凡给童轻语报平安，结束聊天后，关心起对面的朋友。

“王老师，你的小姐妹呢，怎么一个人来了？”

“哼，别说她了，有个男生……”

从王冰洁的语气中能听出来闺蜜被抢走的愤怒，坏人破坏了小团队的友谊。

“确实，罪大恶极。”

张凡同意的点点头，又问：“王老师，那个马力没在骚扰你？”

王冰洁鄙夷的瞥了一眼张凡，“什么叫骚扰，说话好难听，那人虽嘴碎了点，平时就问问题，没到骚扰的地步吧。”

说到马力，王冰洁突然想到假期，他竟然打电话过来，吓得她没敢接。

她不懂男生，说不准张凡明白。

“张凡，问你个问题。”

“拒绝，我说话难听。”

他“嗖嗖嗖”，猛刨米饭，三两下吃完先走了。

刘浩怪尴尬的，他没吃完，也待不下去了。

“冰洁，你慢慢吃，我也先走了。”

哥俩先后离开，王冰洁有种被抛弃的错觉。

她觉得张凡生气，我说了过分的话？

“……”

好气，为什么要给自己添堵呢。

该死的马力，破坏我和张凡的对话！

王冰洁生气起来是不讲道理的，连马力一并记恨上。

其实张凡刚刚瞄到时间了。

马上6点整，他制定了时间表，必须严格执行。

不管是红颜，还是知己，都不能阻碍他求学的心。

当然，她除外。

拿着纠错本到花坛，找到老位置，不一会乔娜娜来了。

“张……张凡，我来了。”

“嗯，问题吗？”

“嗯！”

乔娜娜点点头，将卷子放在台阶上，两人蹲下。

“选词填空吗？”

张凡琢磨着该怎么给出最优解：“娜娜，你平时英语多少分水平？”

“90~100，刚过及格线。”

这个分数区间，对英语是一知半解，你说他懂吧，他知道一点。

比如什么there……be……句型极其变种。

但对于各种从句，主谓宾，定状补脑子中绝对没有概念。

考虑到乔娜娜的小姨是英语老师，优秀的英语老师。

她都无计可施，那就只剩下一种办法。

张凡思考之后，指了指选项：“这道题选C。”

乔娜娜期待的眼神看着，希望小姨推的救星解惑。

“语感，我读一遍就知道它选C。”

“啊？”

乔娜娜懵了，语感可是学霸的专属词汇，这让她怎么办？

“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应试教育就这样，能从四个选项中选出正确答案你就成功了。”

张凡没说空话，指了指英语课本：“第2单元，Unit 2 Healthy eating。”

“背熟练，以后这种题就不会错了，还有这套卷子的第24，29，37题都在这篇阅读中。”

说完，张凡开始背题，他的数理化就是靠这种笨办法提分的。

乔娜娜没办法，只能先试试。

至少先从课本中找出张凡说到的那三道题。

不一会。

刘浩从怀里掏出英语课本，加入两人的背诵环节。

他不是背句子，是背单词。

词汇量太差了，一句话就能看懂：I'm，is， are，背课文，太为难他了。

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

王冰洁孤零零的从饭堂出来，不经意间瞥到远处的背影，好熟悉。

对方逃的很快，她没认出来是谁。

“待会和张凡道歉吧，是我太过分了，明明他是关心我的……”

晚三。

教室的学生走的七七八八，王冰洁知道张凡会在教室多留半个小时。

她这个学期开始走读，妈妈专门来给她做饭，备战高考。

一边复习，一边思索怎么道歉。

张凡伸懒腰，发现王冰洁竟然还在。

“王老师，你怎么还不回宿舍，马上关楼门了。”

“我……”

王冰洁不争气的扭头说话，其实她更想冷战一段时间。

嘴上却热情的回答：“这学期我走读，我妈专门来给我做饭。”

“啧，幸福的王老师，享受母爱的呵护。”张凡打趣一句，追问道：“你住哪里，近的话可以结伴回家。”

王冰洁受到邀请，很开心，她觉得要矜持，嘴上却很老实：“三里屯。”

“真巧，我和刘浩也在，以后咱们一起去，我哥俩罩着你，绝对安全。”

张凡一本正经的说着，这不是开玩笑。

实验中学本就在北郊，他们又住在村子里，天黑路远。

一个女孩子，还是漂亮的女孩子，很不安全。

“好，你回去的时候叫我。”

王冰洁点头许可，与其说不好意思拒绝，不如说她想这样。

她本打算下了晚自习，跟着人流一起回家。

三里屯虽说是小村，但里面住着很多像她这样的备考生。

“总之，这样最好~”

她胡思乱想着。

张凡把课本收拾好，刘浩将书包背起来。

“王老师，我们回家，再不走阿姨该追到学校了。”

“来了~”

王冰洁提着早已准备好的卡其色帆布包小包，迈着欢快的跟上步伐，跟在张凡一侧。

张凡觉得从乔娜娜出现后，王冰洁就变得不对劲。

她好像在刻意的靠近我？

“应该不会吧，肯定是人生三大错觉。”

路灯照亮柏油路，将三个人的影子拉长，扩散，消失不见。

刘浩路上没那么活跃，刻意的给张凡留空间。

奈何春风不知杨柳意，只道寻常舞翩跹。

至少张凡此时没发现。

正月天，寒风依旧。

张凡戴上帽子，围巾裹上，留个眼睛空隙认路。

“张……张凡。”

“大声点，听不到！”

风很大，听不清王冰洁说什么。

“张凡，对……对不起。”

王冰洁踢着石子，声音越来越小。

张凡只觉得风大，想早点回房间生火，烤炉子。

“走走走，快走，后面有狼追来了！”

张凡带起气氛，刘浩也解封本我：“谁跑得慢，今晚梦遗！”

“……”

两人像往常那样玩闹，追逐，只是放慢了速度，怕背后的个小尾巴跟丢。

“我加到了，这上面第一家。”

王冰洁喘着气，指向二楼。

“冰洁，你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去找你了。”

王妈着急的接女儿回家，看到背后有两个男生。

“阿姨你好，我是王冰洁同学，也住在附近。你放心，以后我俩送她回家。”

“同学你好，进来喝点热水？”

王妈人情世故的说。

张凡识趣的领着刘浩离开，两家住的很近，总共50米距离。

隔着窗子能看到彼此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