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她缠上了他的腰

“温妤,我们离婚。”

“枝妍是我此生挚爱,季太太这个位置,你早该腾出来了。”

温妤睁开眼的瞬间,耳边响起的就是这两句话。

她眨了眨眼,眼前自己右手大拇指正按在一份离婚协议上,鲜红的指印还没干透。

温妤下意识抬起头来,只见对面坐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看她的眼神却冷得像在看垃圾。

见她看过来,季景臣顺手推过来一张支票:“一千万,够你活下半辈子了。”

卧槽,这是给她干哪儿来了?

她不是被雷劈后惨死了吗?

盯着支票上的签名,温妤一瞬间感觉眼前这一幕有点眼熟。

等等……

季…景…臣?一千万?离婚?

老天爷,她重生了?

温妤在心底惊呼,脑海中迅速走马观花般出现上一世的一幕幕……

当年季景臣还是个穷小子的时候娶了大学时候猛烈追求他的温妤。结婚后季景臣却始终不愿意碰她,两人有名无实的婚姻持续了三年,后来季景臣发达了,温妤才知道他有一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如今的情况就是白月光回国,她这个花瓶就该识相滚蛋。后来这俩人爱得轰轰烈烈,而她却因为不肯离婚、各种作妖被整得极惨。

上一世,她在被迫摁下手印的一瞬间发疯撕掉了离婚协议和支票,并叫嚣着谁也抢不走她季太太的位置……

由此开始悲惨的一生。

想到后期自己的惨状,温妤心里咯噔一声,她几乎是本能反应,一把拿过桌上的支票:

“好,祝你和林小姐白头到老,百年好合,再见!”

说完,温妤起身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开玩笑,重活一世,让她在一千万和一个男人之间做选择?

两条腿不爱她的男人遍地跑,一千万的支票她两辈子加在一起都不一定赚的到……

当然选一千万啊!

她走的干脆利落,倒是忽略了身后男人紧紧蹙起的眉头。

出了大楼,外面天阴沉沉的。

路上行人不多,温妤随便沿着一条路走去。

一直走到江边,温妤掏出手机看了时间,又在手机上搜了下“晚上七点可以去银行兑换支票吗”。

没办法,她没经历过,实在是不知道。

很快,得到的答案是不可以。

看着手上货真价实的支票,温妤笑了。

天将降支票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古人诚不欺她!

不枉她上辈子吃了那么多苦,结果这辈子天降横财,开局就暴富!

又将支票小心翼翼的平放进兜里,温妤趴在江边的栏杆上,看着自己如今白嫩纤细的双手,重重吐出了一口气。

上辈子她作天作地,仅仅是为了挽留她的丈夫,结果呢,她还是被人无情抛弃,被净身出户。离婚后她不仅失去了经济来源,甚至最后为了讨一口饭吃,什么脏活累活,她都干了个遍。

直到年过三十,温妤去当住家保姆,这才有了稳定的经济来源,可惜后来呢,当主人家得知她年轻时候不堪回首的往事时,还是义无反顾要辞退她。

被辞退后,温妤的名声在保姆圈彻底臭了,谣言越传越离谱,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傍晚,她去面试时再次被人赶了出来,一道闪电劈下来,年仅38岁的温妤死了。

被雷劈死的。

站在原地,温妤看着脚底下微微泛起波澜的江水,心脏也开始钝痛。

她心想,大概是老天爷也看不下去她的遭遇,这才让她重生了吧。

重活一世,她不会再重蹈覆辙,什么季景臣、林枝妍,什么爱恨情仇,都死一边去吧!

摸了摸兜里刚到手的一千万支票,温妤心里踏实了:

现在有钱了还怕什么?她总要把上辈子没做的事情都干一遍!

这样想着,温妤脸上重新扬起笑容,直接打车前往当地最热闹的夜店。

“女士几位?”穿着马甲的服务生凑近询问。

“一位,我要最好的酒,最好的卡座!最帅的男人!”

半小时后,温妤靠在真皮沙发里,八个身材巨好的男模在她面前依次排开,随着音乐放肆舞动。

“姐姐喜欢哪个?”为首的男生凑过来给她倒酒,睫毛长得能在她脸上投下阴影。

温妤笑着举起酒杯:

“我……全都要!”

她仰头干掉杯中酒,琥珀色液体烧灼着喉咙。

随着音乐节奏加快,男模们围着她跳得越发大胆。

有个腹肌男甚至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温妤能清晰感受到掌心下有力的心跳和温度。

温妤觉得自己要缺氧了。

世界这么大,帅哥这么多,她当初真的是瞎了眼了,怎么就非得要围着季景臣转。

她猛地灌下第三杯龙舌兰,世界开始天旋地转。

“你们先跳,我去趟洗手间!”

冷水扑在滚烫的脸上,镜中的女人眼尾泛红,美到不可思议。

温妤撑着大理石台面,傻笑着想:有钱真他妈好。

推开洗手间门的瞬间,一具滚烫的身体却忽然堵住去路,温妤踉跄着后退,却被一只大手扣住手腕。

“让……”她抬头,话卡在喉咙里。

男人高出她整整一个头,黑色衬衫领口大开,露出优秀的肌肉线条,下颚线紧绷着,额前碎发被汗水浸湿。

酒精让大脑变得迟钝,温妤眯起眼,一时间竟觉得这男人比那些男模带劲多了。

“姐姐有钱……”她鬼使神差地凑近,手指划过他滚烫的胸膛,“跟姐姐走?”

闻言,男人眼中清醒了几分,随后猛地甩开她,眼中闪过嫌恶:“滚开。”

被拒绝的恼怒让温妤更加不依不饶。

她借着酒劲整个人贴上去,红唇擦过他耳垂:“装什么正经,姐姐看上你可是你的福气!”

这句话像引爆炸药的导火索。

男人突然掐住她的腰按在墙上,声音沙哑得可怕:

“记住,这是你自找的。”

滚烫的唇压下来的瞬间,温妤尝到了血腥味。

这不是温柔的吻,而是类似于发泄的撕咬。

温妤本该害怕,但酒精和方才未消的兴奋让身体先于思考做出了反应。

她缠上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