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售前推广

“这'烧刀子'之名，当真名副其实！入口如刀，入腹如火，回味却甘甜如蜜。别说在这龙渊府，就是放在整个乾国，怕也难有其他酒能出其右！“

范霖嘴角微扬：“谢大哥过奖了。“

谢惊鸿一口气饮尽杯中酒，面色渐渐泛红，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范兄弟，你当真要将这酒给我卖？“

“自然。“

范霖点头，“本就是答应谢大哥的，这几日承蒙照顾，这酒权当谢礼。“

谢惊鸿激动得来回踱步，突然停下，正色道：“不行，我不能占你这个便宜。这酒若真如我所想，必能大卖。这样，赚的钱我们五五分，如何？“

范霖摆手：“谢大哥客气了，酒方是我给的，但材料、场地都是你的，我怎好意思分一半？“

“范霖！“

谢惊鸿突然提高了声音，“我谢惊鸿虽是个粗人，但也知道什么是义气。这酒若没有你的手艺，再好的材料也是白搭。五五分，就这么定了！“

徐月儿在一旁轻笑：“范霖，谢掌柜一片诚意，你就答应了吧。“

范霖故作迟疑，片刻后叹了口气：“既然谢大哥坚持，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心中暗喜，其实他的好不容易赚来的钱此时已经花得差不多了，本就想借着酿酒酒再赚点，此时谢惊鸿自己开口，范霖自然乐得接受。

谢惊鸿这才露出笑容，拍着范霖的肩膀：“这才对嘛！来来来，再饮一杯！“

三人又饮了几杯，谢惊鸿已是满面红光。范霖放下酒杯，正色道：“谢大哥，关于卖酒一事，我有个建议。“

“范兄弟但说无妨。“

“先不要急着卖'烧刀子'。“

范霖手指轻叩桌面，“这两日不妨邀请龙渊府一些有实力的江湖熟客，还有府内知名人物，开个宴会。到时再将'烧刀子'拿出让他们品尝。“

谢惊鸿皱眉：“这是为何？直接卖不是更快？“

范霖微笑：“酒香也怕巷子深。若能得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称赞，'烧刀子'的名声一夜之间就能传遍龙渊府。到时再卖，价格翻倍也不愁销路。“

谢惊鸿恍然大悟，大笑道：“妙！妙啊！范兄弟不仅酿酒手艺了得，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我这就去安排！“

三日后，清雅居张灯结彩。谢惊鸿广发请帖，龙渊府内有头有脸的江湖人物、商贾名流几乎悉数到场。大堂内摆了十张大圆桌，桌上摆满精致菜肴。

范霖和徐月儿站在二楼回廊，透过雕花栏杆俯视下方热闹场景。

徐月儿道。“你不下去？“

范霖撇了眼徐月儿，道：“你看下面的那些人，好几个都是带武器的，我怕我一露面，这些人得砍死我。”

徐月儿轻笑一声：“差点忘了，你还被悬赏了。”

随后她端详了一下范霖的脸，手指还比划了几下，范霖有些疑惑，问道：“你干嘛？”

徐月儿道：“你不是怕让人认出来吗？我在想给你换张脸。”

“换脸？这玩意还能换的吗？”

“药王谷有一门叫‘千面幻影针’，以金针刺入面部骨骼衔接处的穴道，以内力催动气血，可以改变骨骼形态，达到易容效果。”

范霖闻言有些吃惊，没想到这药王谷竟然连这种整容手术都可以做到。

徐月儿道：“怎么样，我待会给你扎几针，你就不怕有人认出你了。”

范霖靠着栏杆，笑道：“今日就算了，主角是谢大哥和'烧刀子'，我们露面反而不美。“

楼下，谢惊鸿一身崭新的藏青色锦袍，腰间玉带上挂着一枚温润的白玉佩，正满面春风地迎接着各路宾客。

“谢兄，今日这般热闹，莫非有什么喜事？“

一位络腮胡大汉拱手问道。

谢惊鸿笑道：“刘镖头说笑了，不过是得了些好酒，想与诸位分享罢了。“

“哦？能让谢掌柜称为好酒的，必非凡品。“

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抚须道，他是龙渊府最大的绸缎庄老板赵明德。

宾客陆续到齐，谢惊鸿举杯致辞：“诸位今日赏光，谢某不胜荣幸。清雅居能有今日，全赖各位扶持。今日特备新酿，请诸位品鉴。“

随着他拍手，小二们端上一壶壶美酒，为宾客斟满。酒液入杯，清澈透亮，却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香气，瞬间充满整个大堂。

赵明德端起酒杯，细细端详，“这酒，色泽清亮，香气独特，不知何名？“

谢惊鸿神秘一笑：“诸位先尝尝再说。“

数十位宾客同时举杯，酒液入口，大堂内顿时响起一片惊叹声。

“好烈的酒！“

“入口如刀，却回味甘甜！“

“这...这简直是仙酿啊！“

刘镖头一口饮尽，拍案叫绝：“痛快！老子走南闯北几十年，从未喝过如此烈酒！谢兄，这酒从何而来？“

谢惊鸿环视众人，见所有人都眼巴巴地望着他，这才慢条斯理地说：“此酒名为'烧刀子'，乃是我清雅居秘制。“

“清雅居竟能酿出这等好酒？“

赵明德惊讶道，“谢掌柜藏得够深啊！“

谢惊鸿心中得意，面上却不显：“赵老板过奖了。这酒酿制不易，材料、工艺都极为讲究，产量有限。“

“何时开卖？价格几何？“一位商贾急切地问。

“这个嘛...“谢惊鸿故作沉吟，“第一批产量实在有限，恐怕...“

刘镖头大声道，“谢兄，我万福镖局愿出双倍价钱，先订十坛！“

“我赵氏绸缎庄也要十坛！“

“我天香居要二十坛！“

一时间，大堂内竞价声此起彼伏。谢惊鸿心中乐开了花，面上却还要维持为难之色：“诸位稍安勿躁，容谢某再斟酌斟酌...“

二楼回廊上，徐月儿轻笑：“范霖，你这招真是高明。看他们争抢的样子，这酒怕是能卖出天价。“

范霖望着楼下热闹场景，嘴角微扬：“人性如此，越是难得，越想得到。“

宴会持续到傍晚，宾客们意犹未尽，不少人已经醉倒在桌上，却还嚷嚷着要再饮一杯“烧刀子“。谢惊鸿命人将醉酒的宾客一一送回家，自己则站在门口，满脸红光地送别每一位客人。

赵明德临别时再三叮嘱：“谢掌柜，明日我派人来订酒，你可一定要给我留着啊！“

“一定一定。“

谢惊鸿拱手，“赵老板慢走。“

送走最后一位客人，谢惊鸿长舒一口气，转身看向空荡荡的大堂，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抬头望向二楼，却已不见范霖和徐月儿的身影。

后院中，月光如水。范霖和徐月儿躺在竹制躺椅上，仰望星空。

“这酒一旦开卖，清雅居怕是要被挤爆了。“徐月儿轻声道。

范霖笑笑，没有回答。

徐月儿侧头看他：“范霖，我认识你也有几个月了，却觉得对你了解还远远不够。你当真是失忆了吗？怎么会记得酿酒？“

范霖沉默片刻，道：“我只是失去了部分记忆，就像我的'阴爪功'还能记住一样，酿酒的技术也记得清清楚楚。“

徐月儿若有所思：“那你...还还能记起自己是谁吗？“

范霖望向月亮，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有时候会梦见一些片段，但醒来后又记不清了。“

徐月儿认真地说，“不管你是谁，现在的你，很好。“

范霖转头看她，月光下徐月儿的侧脸如同精雕细琢的白玉，美得惊心动魄。他心中微动，却只是轻声道：“谢谢。“

与此同时，前院传来谢惊鸿爽朗的笑声。他大步流星地走进后院，见到二人便兴奋地说：“范兄弟！你猜怎么着？今晚那些宾客，几乎人人都要订'烧刀子'！赵明德甚至愿意出五两银子一坛！“

范霖坐起身：“谢大哥辛苦了。“

谢惊鸿摆手，“辛苦什么！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账本，“这是今晚的预订记录，我已经按你说的，故意控制数量，制造稀缺。那些商贾为了多订几坛，差点打起来！“

范霖接过账本翻了翻，满意地点头：“不错。第一批只放出五十坛，价格就按五两一坛。第二批可以涨到六两。“

谢惊鸿搓着手：“范兄弟，你这酿酒手艺，加上这做生意的头脑，简直是...是...“

他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词。

“财神爷。“徐月儿抿嘴笑道。

“对！财神爷！“谢惊鸿大笑，“林远那小子，真是给我送了个财神爷来！“

范霖摇头失笑：“谢大哥言重了。我们既然是合作，自然要互惠互利。“

谢惊鸿正色道：“范兄弟，我谢惊鸿虽然是个粗人，但说话算话。这'烧刀子'的利润，说好五五分，绝不会少你一文钱！“

他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这是今晚收到的订金，一共二百五十两，你拿一半。“

范霖没有立即接过，而是看着谢惊鸿诚恳的眼神，片刻后才伸手接过银票：“谢大哥为人，范某信得过。“

谢惊鸿哈哈大笑：“痛快！来来来，为了我们的合作，再饮一杯！“

月光下，三人举杯共饮。酒香弥漫，映照着各自不同的心思。谢惊鸿满心欢喜，仿佛看到了清雅居日进斗金的未来；徐月儿目光流转，在范霖身上停留，带着探究与好奇；而范霖则望着杯中酒液，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而范霖就简单了，大脑中只有一句话：“有钱了，而且是源源不断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