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无论你用何种语言念出这两个字,语气都会不由变得羽毛般轻柔。
妈妈,写你,我不愿写你手心里劳作的薄茧,不愿写你青丝间暗生的白发;我不想你无私的付出,不想你流逝的芳华,被我编纂成赏玩的筹码。
不去回忆你的爱,只想回忆你的好,或许有你就好。
我想起我们一起爬上禁止攀登的吊桥,被高度震撼,虾米似的又挪下来。那时你极轻松地说:“哎呀宝宝,不怕,咱们一块转身回去吧。”护住我的、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你。不记得是否有茧,不记得白嫩纤细。
又想起我们俩给彼此编头发,你手巧得很,给我编了一个漂亮的三股辫,长度刚好够挽到身前。我给你梳了一个很丑的交叉造型,从上面看就像三角龙。想到这里不禁笑出声,却突然发现你长了两三根白头发,又骤然沉默。你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乐傻了。你笑骂道:“还不是因为你弄的这个发型!”但还是顶着“恐龙头”陪我出门玩了一天,因为你说,这是我第一次给你编头发,独具纪念性。
写到这里,你觉得真吗?
很真,如果是真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