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龙尸伏法
- 以命换命:我死后全村跪求复活
- 张吒
- 2336字
- 2025-05-17 13:44:57
骊骅尸身的手指在离警察锁骨三寸处陡然僵住。
她腐烂的眼窝里突然炸开两簇幽绿磷火,喉管发出老旧收音机调频般的刺啦声:"四三二......五雷......正法......"
我并指抹过铜钱剑脊,剑身"天师敕令"的朱砂符咒泛起微光。
暗河水汽在剑尖凝成细小电弧,劈啪作响间照亮墓室穹顶——那里用鲜血画着颠倒的八卦阵,乾位钉着七枚浸透尸油的棺材钉。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剑锋搅动气旋,一道青雷自虚空劈落。
骊骅尸身触电般抽搐,藏在腹腔的磁带录音机炸出火星,空气中顿时弥漫着焦糊的腐肉味。
中年警察瘫坐在地,证件从颤抖的手中滑落。
我瞥见内页夹着的照片——1983年考古队合影里,年轻的他站在骊骅身侧,胸前挂着"滇南大学实习证"。
阿雅突然拽着我退后三步,银铃在墓室东南角震得发烫。
水泥地面渗出黑红色黏液,渐渐凝成九个古代甲士的轮廓。
这些阴兵铠甲缝隙里钻出石髓蛊,虫群振翅声竟似战马嘶鸣。
"是痋术驱动的阴兵借道!"
赤离撕开衬衫,尸魈图腾已蔓延至右胸,"他们用活人精血喂养蛊虫,模仿古战场杀伐之气......"
胖子抡起工兵铲拍碎一只阴兵头颅,飞溅的却不是脑浆,而是发霉的糯米。
"这他妈是湘西赶尸术!"他踹开无头阴兵,铲头突然被铠甲卡住——铠甲内衬缝着六十年代的《红旗》杂志残页。
我咬破舌尖将血喷在铜钱剑上,剑身腾起紫霄雷光:"玉清始青,真符告盟!"雷光呈网状铺开,阴兵在电网中化作青烟。
最后消散的那个阴兵突然开口,发出年轻女声:"骊骅在造赝鼎......真鼎在将军山......"
循着阴兵提示,我们在将军山乱葬岗找到被水泥封死的盗洞。
洞口贴着的黄符已褪成灰白,朱砂画的镇尸符却仍透着血腥气——是用指尖血混着公鸡冠血写的。
"退煞符的画法不对。"我用铜钱剑挑开符纸,"戌时应画巽位,这里却点了离火。"
话音刚落,封门水泥轰然炸裂,腐臭气浪中冲出七具白毛煞。
它们脚踝拴着铁链,链头锁着个青铜匣子。
阿雅甩出五帝钱击中最前面的煞尸眉心,铜钱竟被腐蚀出绿锈:"是金蝉脱壳局!这些是替
死鬼,正主在......"
山腰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
赤离扒开煞尸寿衣,露出里面崭新的李宁运动裤:"是最近失踪的驴友!他们被炼成尸傀搬运赝鼎......"
我并指掐诀,铜钱剑凌空画出血色雷符:"五方雷神,听吾号令!"五道惊雷劈中青铜匣子,
藏在其中的磁暴装置应声炸毁。
气浪掀开匣底夹层,掉出本泛黄的《天师府雷法密录》残卷——正是二十年前师父失踪时随身携带的那本!
残卷第三十七页夹着张黑白照片:师父站在将军山义庄前,手里提着盏白骨灯笼。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七月十五,子时,引魂灯现。"
今夜恰是鬼门开。
我们摸到义庄时,房梁上果然悬着那盏灯笼。
人皮灯罩上刺着《度人经》,烛火却是诡异的幽蓝色。
阿雅用银铃轻叩灯座,地板下传来机括转动声——八具漆棺呈莲花状升起,每具棺盖都刻着雷法咒文。
"这是天师府的镇魂棺!"我抚过棺盖上熟悉的雷纹,"师父用自己十年阳寿为引,在此处......"
棺椁突然同时炸开,浓雾中浮现出八道虚影。
为首的老者道袍染血,手中桃木剑正是师父的"惊蛰":"若晦,骊骅偷换了九鼎中的震卦鼎,要破局需寻回真正的......"
虚影被破空而来的弩箭击散。
我们转头望去,骊骅的尸身正站在义庄门口,手中握着的军用弩泛着尸毒绿光。
她身后密林中,数百具尸傀正从坟茔中爬出,关节摩擦声如同百鬼夜行。
"带阿雅找震卦鼎!"
我将铜钱剑插进地脉,咬破食指在掌心画出本命雷符,"这里交给我。"
尸潮涌来的刹那,我踏罡步斗,剑指苍天:"九天应元府,雷声普化尊!"云层中闷雷翻滚,
一道水桶粗的紫雷劈中铜钱剑。
雷光顺着剑身灌入地脉,化作万千电蛇在尸群中流窜。
骊骅尸身顶着雷击扑来,腐肉在电光中片片剥落,露出藏在胸腔的青铜鼎耳。
我并指如剑点向她眉心:"五雷三千将,雷霆八万兵!"掌心雷符脱手而出,化作雷网将她裹成茧蛹。
雷光消散时,地上只剩焦黑的鼎耳。我捡起鼎耳,内侧刻着师父的字迹:"赝鼎乱真,震位在北。"
阿雅突然在义庄后墙惊呼:"小晦哥!这堵墙后面......有龙吟声!"
阿雅指尖触及义庄后墙的瞬间,青砖表面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镇煞符,朱砂符文在月光下泛着血光。
我并指抚过砖缝,阴寒刺骨的触感顺着指尖窜向心脉——这是用尸油混合赤硝写的“封龙符”。
“退后!”我扯住阿雅手腕向后疾掠,墙面轰然炸开个半人高的窟窿。
腥风裹着腐叶喷涌而出,洞内传来铁链拖地的铮鸣,隐约可见九条碗口粗的青铜锁链穿透山体,链身上刻着《天师府戒律》的经文。
胖子举着强光手电往洞里晃,光束扫过处突然映出双猩红的竖瞳:“我滴个乖乖!这他妈是......”
龙吟声震得耳膜生疼,洞窟深处盘踞着条十丈长的白骨龙尸。
每节脊椎都钉着镇魂钉,天灵盖处嵌着尊青铜鼎,鼎耳缺失的位置正好与我在骊骅尸身上找到的残件吻合。
“原来震卦鼎镇着滇南龙脉。”我摸出铜钱剑,剑穗上的五帝钱无风自动,“当年师父定是发现有人斩龙养煞,才用天师府至宝......”
龙尸突然昂首,空洞的眼窝腾起磷火。阿雅的银铃炸成碎片,她七窍渗血地指向龙喉:“鼎里有东西在动!”
龙喉处的青铜鼎剧烈震颤,鼎口爬出个浑身裹满符纸的侏儒。
他撕开脸上的黄符,露出骊骅丈夫的脸——这个本该死于二十年前的男人,此刻浑身爬满尸蚕,蚕身竟组成先天八卦的图案。
“张天师,你的血正好补全最后的离卦!”他怪笑着扯动锁链,龙尸脊椎上的镇魂钉齐齐崩飞。
我咬破舌尖喷出精血,在虚空画出敕雷符:“五雷猛将,火车将军,腾天倒地,驱雷奔云!”
铜钱剑吸饱精血,化作三尺青锋,剑身雷纹逐一亮起。
洞顶乌云翻涌,五道紫色雷霆劈穿山体。
龙尸在雷光中疯狂扭动,震卦鼎表面的铜锈层层剥落,露出内壁刻着的《雷法总纲》——正是师父亲笔所书的镇龙篇!
侏儒尖叫着扑来,尸蚕组成的八卦阵突然逆转。
我脚踏禹步避开蚕群,剑锋点向震卦鼎缺失的鼎耳:“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
缺失的鼎耳从怀中飞出,严丝合缝嵌入震位。
龙尸天灵盖迸发金光,山腹中回荡起师父的吟诵声:“......雷火降世,诸煞伏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