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这下小菜根就能识字了

“你确实很有天赋。”

赵二牛反复欣赏着地上的一行行字，若有所思。

“这字写的不错，以后不要写了。”

地上的那些字，开始几行虽歪斜严重，部首夸张，但好歹有个字形，而随着行数增加，能看得出葡萄下笔倒是越来越流畅，比划粘连也越来越多。

最后直接连成串，烂成泥，看起来像是在地上挤了几十行番茄酱。

葡萄听不出好孬话，还在一旁洋洋得意。

而赵二牛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在心里暗暗叹息。

他本想着晚上教葡萄写字，白天就让她直接转教给小菜根的。

他教的内容本也不多，只是八个字而已。

可现在看来，要想让葡萄这个笨蛋真正写出这八个字的基本字形，少则五六天，多了或许得半个月。

这就严重影响小菜根的学习进度了。

可葡萄又是其中的关键，她写不出那些字，小菜根就看不到。

“二牛哥哥，你有心事？”

看出赵二牛眉间的阴郁，葡萄凑了上来表达关心。

赵二牛点点头，对她说：“我觉得我只要教你认得那些字就行了，认得字你就可以读书，没必要写出来，你说是不是？”

葡萄点头又摇头：“我以后是没什么机会写字啦，但你不是要我教小菜根写字吗，我不会，她又怎么会？”

“我有别的办法。”

“你有别的……真有吗？”

“有的，有的…”

“什么办法？”

赵二牛摆弄着手里的笔，上下打量起了葡萄。

葡萄面无表情的盯着赵二牛的眼睛，眼珠子随着赵二牛的眼神也在上下移动。

“你转过身，把衣服脱了。”赵二牛正色道。

“啊？”

葡萄惊了惊，立马抱住前胸，为难道：“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呢！你想在人家后面干什么？我可不答应哦！”

说完，害羞的飞身藏到了梧桐树里。

‘我看你是黄花大女鬼’

赵二牛心中嘀咕了下，起身对她说：“你写的字，艺术造诣太高了，小菜根根本看不懂。所以我想写在你身上，白天时，你就掀开衣服给小菜根看字，她也是女孩，我又看不见，这样没关系吧。”

“写在我身上？”

葡萄想了下，倒是没反对。

“那写在我衣服上不行吗，干嘛要我脱衣服？”

赵二牛无奈：“梧桐树树皮磨成的粉末，能用笔在衣服上写字吗？就算能写字，那容易擦掉吗？”

葡萄身上的一袭白裙是棉麻质地的，柔软但也很粗糙，树皮粉末就算蘸水也难以留痕迹。

就算能留下痕迹，擦掉写别的字就更难了。

衣服不是“黑板”，但身体可以是。

“也是哦……”

葡萄微微点头，她比赵二牛更清楚的知道，那些梧桐树皮粉末只有在她身体上才能留下痕迹。

“那为什么——”

她继续用反驳的语气质问赵二牛，这一问直接让赵二牛长大了嘴巴。

“为什么不在我身体前面写呢，这样我不是更方便指着那些字教小菜根吗？写在我后背分明是居心不良！”

“你你你……”

赵二牛倍感冤屈，比窦娥都冤。

好在葡萄马上就注意到了自己那两团巨大的魂球，红了下脸，答应了赵二牛。

做了一些准备，葡萄便背对着赵二牛，长裙从肩膀往下缓缓滑落。

她的肩膀雪白莹润，后背光洁修长又一些弧度。

无可否认，她虽没有美女的性格，但确实有美女的姿容。

她紧紧抱着前胸，赵二牛持笔蘸了蘸湿润的梧桐树皮粉末，在她后背写了八个字：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

“小菜根，你想不想上学？”

第二天二人吃完早饭后，赵二牛询问道。

“上学！”

小菜根脸上的渴望转瞬即逝，她低下头：“村长家三个娃才只有一个能上学，我哪有资格上学啊！”

“我在家教你啊！二牛哥认识好多字呢，都教给你！”

小菜根立刻欣喜起来，但马上又低下了头。

“……我又看不见，怎么认识。”

赵二牛嘿嘿一笑，问她：“你圆圆姐姐在不在？”

“在的，她一早就来了，正在院子里晒太阳。”

“让她进来。”

小菜根去院子里比划了几下，随后来到了赵二牛面前。

“圆圆姐今天怎么有点不对劲，一直噘着个嘴，但又不像是在生气。”

“别管她。”

赵二牛让小菜根坐好，他拿上了那支梧桐树枝做成的笔，在现实中，这就是普通的一根梧桐树枝而已。

“你仔细看着你圆圆姐，我们开始上课！”

他也打了个手势，这是他昨晚和葡萄约定好的，只要他做出这个手势，葡萄就会脱掉长裙，把后背露出来。

“呀！好大的两团肉球！”

小菜根一声惊叫差点让赵二牛喷鼻血。

“二牛哥——”

她看向赵二牛，伸出食指指着葡萄所在的方向：“这个就是用来奶孩子的吧？白嫂嫂那两团有圆圆姐大吗？哎呀！忘了你看不到圆圆姐了！”

赵二牛哭笑不得，心说你白嫂嫂的我也看不到哇！

“你圆圆姐转过身了吗？”

赵二牛一本正经询问，他现在可是为人师表，总得做做样子。

“嗯！”

小菜根点点头。

“看到她背上的图案了吗？”

“嗯！”

“这就是字，读书写字的字。”

赵二牛手中树枝虚点了点：“左边第一个字念‘天’，跟我念‘天’。”

“天！”

小菜根兴奋起来，此刻她才意识到赵二牛在做什么！

“二牛哥你太聪明了，竟然能想到这么好的办法！咦……”

“可是你怎么和圆圆姐说上话让她在背后写字的？”

赵二牛一怔，道：“梦里。”

“太好了，二牛哥也能看到圆圆姐了！”

她又疑惑起来：“可圆圆姐怎么在自己背上写出字的？难道……”

赵二牛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上课时候注意听讲，再打岔我可要打手心了！咳，还有，你圆圆姐在梦里让我告诉你，她不叫圆圆，叫葡萄。”

“噢，原来是葡萄姐。”

“认真听课，刚刚教你的字念什么？”

“天！”

“嗯不错，接下来是‘地’……”

……

太阳缓慢向上升，田间掠过几只飞鸟。

赵二牛家里，小菜根的读书声阵阵回响。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天地玄黄……”

小菜根着实聪明，只一个小时便将这八个字背的滚瓜烂熟，释义也都能准确说出来。

赵二牛临时考核了一下，不论他说第一行第二个字念什么，是什么意思，还是第二行第三个字。

她都对答如流，准确无误。

最后，本不打算让小菜根学习写字的赵二牛，也找来一根木棍，让她尝试着能不能在地上写出那八个字。

第一遍，赵二牛指点了她笔画顺序，让她凭感觉能记多少记多少。

然后，第二遍小菜根就成功写出了那八个字。

“二牛哥，我写的字是不是很难看？”

“不难看，很工整，比某些笨蛋强多了。”

地上的八个小子，像不整齐的豆腐块，初次写能写成这样确实非常不错。

“圆…葡萄姐也夸我写的好呢！”

小菜根惊喜道，她开心的回应了葡萄几句谦虚的手语。

“葡萄姐还说，虽然我写的比她差得远，但是也已经很不错了，让我好好练，将来说不定能和她比肩呢！”

赵二牛闻言嘴角抽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