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学习
- 校花别悔了!小同桌又被我撩红温
- 叶北人
- 2019字
- 2025-05-20 16:13:06
赵志栋觉得陈修有些不对劲儿。
不仅仅因为早上升旗时这家伙突然给每个老师塞了束向日葵,更诡异的是数学课上,这个平日连课本都懒得翻的家伙居然全程埋头看书。
粉笔灰在阳光里起起落落,赵志栋盯着后面的身影。
第三次把橡皮擦弹到对方后颈——往常这时候早该收到写着“孙子找抽“的纸团了。
可现在的陈修只是伸手挠了挠脖子,连头都没回。
赵志栋甚至看见那小子偷瞄新来的转学生苏晚晚,嘴角还挂着可疑的笑。这他妈就离谱了!
上周他们翻墙去网吧时,陈修还对路上遇到的眼镜妹评头论足:“这种豆芽菜,白送我都不要。“
怎么会对豆芽菜的苏晚晚感兴趣?
下课铃刚响,赵志栋“噌“地蹿起来。
只见苏晚晚抱着笔记本往教室外走,而陈修居然也合上书跟了上去。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勾住死党脖子,压着嗓子低吼:“修狗你中邪了?不是说好课间决战厕所第三隔间?“
陈修被他勒得直咳嗽,手里数学课本“啪嗒“掉在地上。
走廊逆光里,赵志栋突然发现对方本子上写的那些数学公式,居然是自己完全看不懂的鬼画符。
“陈修!“
赵志栋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胳膊重重压在他肩上。
少年单薄的校服被扯出褶皱,陈修却仍盯着走廊尽头:“有事?“
顺着那道灼灼的视线望去,赵志栋看见转学生苏晚晚正抱着课本往女厕方向挪。
少女厚重的刘海几乎遮住眼睛,旧校服洗得发白,像片随时会被风卷走的枯叶。
“修哥你疯了吧?“赵志栋倒抽冷气,
“上个月还说要把赵清雪名字纹在胸口,现在转头就盯上小哑巴?“
他分明记得上周翻墙时,陈修对着公告栏里赵清雪的照片吹口哨的模样。
陈修突然停住脚步。
“舔狗当够了,不行?“
“可、可你今早才第一次见苏晚晚啊!“赵志栋被钉在原地。
他想起昨天深夜陈修发来的二十条语音,每条都在策划明天要给赵清雪的“世纪告白“。
陈修弯腰捡起掉落的数学课本,书页间突然滑出张泛黄的便签。
赵志栋眼尖地瞥见上面密密麻麻的日期——4月7日画着哭脸,4月15日标着星号,最新一行是“带伞“。
“有些事...“陈修用指腹摩挲着便签边缘,走廊穿堂风掀起他后领,忽然一个激灵,他的目光越发坚定。
嘴里说了一句让赵志栋摸不清头脑的话。
“有些事,得用两辈子才能看清。“
赵志栋突然觉得喉头发紧。这个和他翻墙逃课五年的死党,此刻陌生的像是从某个平行时空跌进来的投影。
直到苏晚晚抱着湿漉漉的课本回来,陈修突然大步流星追上去。
陈修已经踮脚张望走廊尽头。人群缝隙里早没了苏晚晚的踪影,他烦躁地扯开校服拉链,锁骨处还留着上周打架的淤青:“都赖你,人跟丢了。“
“不是...你他妈真成跟踪狂了?“
赵志栋猛地后退撞上消防栓,金属柜门发出哐当巨响。
“上周咱俩还在天台偷看赵清雪换舞鞋,现在转头就——“
“你变心变得够快的。”
“听着。“陈修忽然搭上他的肩膀,腕表秒针走动声清晰可闻,“以后别在我跟前提赵清雪。“
“操!你来真的?“赵志栋瞥见死党眼底的血丝,突然想起今早在男厕撞见他在背单词——当时还以为他熬夜打游戏困疯了。
陈修松开手,弯腰捡试卷时露出后颈狰狞的伤疤。那是上一次替赵清雪出头跟人家打架留下的。
“对了,发挥你的特殊技能,帮我查点事情。”
“又让我当狗仔?“赵志栋扯了扯歪掉的校徽,突然嗅到陈修身上若有若无的紫藤花香——这闷骚男昨天还在用薄荷味肥皂。
“苏晚晚的转学档案。“陈修把皱巴巴的几张百元钞拍在他胸口,“要详细到她在二中常去哪个食堂窗口。“
“你他妈变态吧?!“钞票被攥出响亮的脆声,“这点钱就想买老子节操?“
“加上你觊觎半年的那双限量球鞋。“
赵志栋的骂声戛然而止。他盯着陈修校服第二颗纽扣。
那里本该别着赵清雪送的樱花胸针,现在只剩个小小的别针孔。早读时他就发现,陈修把课桌里攒了三年的情书全扔进了垃圾桶。
“成交。“他咽了咽口水,“这双球鞋我要定了,你一定要信守承诺...“
话没说完就被陈修踹向楼梯口。
少年逆光走向教室的背影忽然顿住,赵志栋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苏晚晚正踮脚擦黑板,过长的袖口扫过“距离高考三百天“的鲜红倒计时。
林薇抱着作业本刚出教室,脚步猛地顿住。走廊西晒的阳光斜斜切过三班后门。
赵清雪正倚在栏杆上拨弄发梢,浅蓝发带被风吹得轻轻扬起。
这个位置,本该站着另一个人。
“你在等陈修?“
话脱口而出时,林薇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看着赵清雪瞬间绷直的脊背,忽然想起上周值日时撞见的场景:少年把早餐悄悄塞进赵清雪课桌,而眼前的少女皱着鼻子将豆浆扔进垃圾桶,说最讨厌红豆味。
此刻赵清雪转过身,指甲无意识抠着栏杆,那紧张的样子。
那些印子林薇再熟悉不过,过去三年陈修总爱趴在这里,校服袖口蹭得到处都是糖渍。
有次他故意把泡泡糖吹爆在赵清雪发梢,换来一记响亮的耳光。
“谁要等他?“赵清雪突然抬高声音,引得走廊上几个男生侧目。
她今天破天荒穿了短裙,纤细的小腿在夕阳下白得晃眼,“我...我在等李老师问竞赛题。“
林薇望着她攥得发白的指节,突然注意到三班后门玻璃窗上贴着的倒福字。
那是去年元旦陈修踩着椅子贴的,红纸边角还留着他用马克笔画的歪歪扭扭的小狗。
此刻福字背后晃过一道影子,苏晚晚正踮脚擦黑板,过长的校服袖口扫下一片粉笔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