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失眠，每晚都能听见衣柜里传来低语。
林明川说我“压力太大“，带我去看了他的私人医生。诊室里挂着幅抽象画，红色颜料泼成铃兰花的形状，角落签着“ZXY“——张姨女儿的英文名。
“陈女士最近有幻听吗？“医生转动着钢笔，笔尖在纸上画出歪歪扭扭的圆圈，“或者感觉身边的人被替换了？“
我想起上周在小区遇见的快递员，他盯着我的脸看了很久，突然说：“林太太，您先生的双胞胎弟弟回国了？怎么看着比之前瘦了一圈？“
“有时候会觉得丈夫很陌生。“我攥紧袖口，遮住手腕的淤青，“比如他突然开始喜欢吃鱼丸，而以前他最讨厌海鲜。“
医生的钢笔尖突然划破纸张：“林明川先生说，您最近在怀疑他有外遇？其实这是产后抑郁的常见症状，我们可以开些......“
“我没有抑郁！“我拍着桌子站起来，袖口滑落，露出手肘内侧的针孔——那是昨晚林明川给我“安神“时扎的。
医生的表情瞬间变了，他拉开抽屉，里面整齐摆放着和林明川同款的铃兰花香薰，以及一本患者名录，上面第一个名字是：林明远，2020年5月20日入院，诊断为'妄想型人格障碍'。
名录里夹着张收据，日期是2020年5月21日，金额88888元，用途栏写着“特殊护理“。签名栏的字迹与林明川的律师笔迹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