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纪念获奖-春风拂槛露华浓

JX省第十七届大学生写作大赛二等奖——春风拂槛露华浓

现在是2022年的2月4日,中国BJ。

程露裹着羽绒服,来到鸟巢。看着两位年轻的运动员将奥运火炬插到晶莹剔透的冰花上时,她忍不住红了眼——已经过去27年了。

回忆似水流年,随着开幕式的开启,那个人的身影在脑海里施施而来。

1976年的冬天,程露出生在北方,那一晚雪纷纷飞扬,不停地往下落,就像谁打碎了玉,那碎玉淅淅零零落下,程露就降生在这样一个霜华初露的凌晨。

程露的父亲是一个速滑教练,母亲是有名的芭蕾舞演员,在这样一个有着丰厚艺术底蕴的家庭,程露自啼哭时就对雪有着异常的欢喜,自然而然的,在3岁时,程露就开始了她的花滑之旅。和梁振华相识是在5岁那年,梁振华的父亲是位军人,常年在外。程露的母亲常常对着小程露讲:“阿华的爸爸是个大英雄,你要多照顾阿华一点,多和他玩。”

那时候的程妈妈并不知道,就是这一句话的影响,梁振华把程露放在心尖上,而程露把这句话记了一辈子。

两个孩子渐渐长大,程露的花滑造诣在年岁的沉淀下囊锥露颖;而梁振华也跟随着他的父亲,将自己上交国家。

几日后,冰场上,“末代皇帝”的配乐响起,程露翩翩如惊鸿,婉若游龙,三个三周跳,芙蕖步步,像洛神凌于水上,惊鸿艳影,“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中的贵妃此时就在场上起舞。在场观众无一不赞叹,无一不鸣掌。

奥运冠军来自中国,五星红旗在他乡的土地上冉冉升起,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唱响了那片沉睡的土地。记者的采访中,程露如是说道:“国旗找到了,我的心里就踏实了。”在归国的路上,程露不止一次的想象着她的阿华看到奖牌时的欣喜,殊不知等待她的只有噩耗——梁振华牺牲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程露已经回到了他和她的家乡,那也是一个雪天,和程露出生时一样的大雪天,雪纷纷扬扬地落下,像碎玻璃渣,零零碎碎落了一地。程露蹲下身子,抱住自己,埋着头大哭——小腿上的伤口好像裂开了,细碎的疼着,又在向外冒着血——“哒哒哒”珍珠坠落在厚厚的雪地里,结成冰花——伤口早就结了痂,不会再流血,这是心在流泪。

程露坐在席上,看着眼前花季少女用最优美的舞步旋转出冰花,落下了泪。已经27年了,阿华,你在那头还好吗?我可是时时想着你,祖国正以龙的姿态腾飞,你可以放心了。

阿华,愿没有一颗星星忘记你的剪影,愿没有一位人民忘却你的姓名,愿你走过的所有路上凛冬散尽、星河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