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五天后，来的人，是敌人，还是朋友

“静音。”

纲手的声音并不大，却有着无法忽视的威压与女人味。

可静音没有回应。她的怀里，一只粉色小猪被她抱得死死的，脸几乎埋进了毛绒绒的脖颈之间。那只小猪正是豚豚，一只戴着珍珠项链小猪，此刻被紧紧抱着着，四蹄乱蹬，发出委屈又虚弱的“扑由~扑扑由……”抗议声，像是在说：“你这是谋猪亲命。”

纲手靠在门框，胳膊抱胸，语气带笑地说道：“加上这次，你今天已经走神十五次了。再这样下去，豚豚可能都要窒息死在你怀里了。”

静音一惊，猛然低头，果然看到豚豚的眼睛翻白，珍珠项链都勒进肉里了。她吓得连忙松开，轻拍几下，哄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纲手走过来，一把把豚豚从静音怀里夺走，然后毫不留情地，抱得更紧。

“你看，你刚才就是这样。”纲手露出一丝坏笑，模仿着刚才静音的姿势。

豚豚发出一串“扑由~扑扑由”的声音，小蹄子使劲拍纲手的胸口，挣扎却毫无效果。它被压得严严实实，挣扎着想爬出来，结果脸却刚好陷进纲手那对伟岸山峰之间，小眼神瞬间绝望：“扑扑由……”这一声几乎带着哭腔。

“我……我没有走神。”静音红着脸强行镇定，但眼神却躲闪着，一时不知该落在纲手的哪一个部位上才显得得体。纲手那身略显敞开的衣领并不遮掩，尤其是在此刻抱着小猪时，两座“雪峰”随着动作上下起伏，恰巧又将豚豚完全淹没。可怜的豚豚，只露出一个耳朵在外面哆嗦。

“昨天收到夕日红的传信，”静音轻声转移话题，“宇智波零在巡逻任务中中毒了，情况很严重……她希望您能尽快回村。”

纲手眉头轻挑，那一抹平日里散漫的神情瞬间敛起几分，宇智波零，一个非常谨慎的忍者。

她的目光透过窗户望向远方，语调低缓：“当初大蛇丸还曾想拉他做助手，结果被他拒绝了。那小子确实不简单。”

“正因为这样，我才……”静音忽然顿住，脸微微发红，“我才会……担心他。”

纲手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哦？担心得这么明显，是因为他是你的同期，还是说他是你的心上人？”

“我的心上人，一定是能在医疗忍术上让我心甘情愿低头的人。”静音语气平稳，却掩不住眼底一丝细微的倔强与羞涩。

纲手笑得肩膀一抖，两座丰盈山峦也随之轻颤，把小猪活埋得更深。豚豚在她怀里挣扎不止。

静音恨不得把整张脸埋进地板缝里，低着头，咬着嘴唇，小声说：“他不是我的心上人……真的不是。他只是我的学弟。”

“那你脸红个什么劲？”纲手笑着凑近一步，轻轻拍了拍静音的肩膀，声音柔下来些，“行啦，不逗你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几乎被闷昏的豚豚，终于大发慈悲地将它放回地面。小猪仿佛获得了新生，一边喘气一边整理自己歪掉的项链，小眼神写满了怨恨。

纲手转身坐下，靠在窗边，望着外头天光渐暗，风卷一片枯叶，在空中飞舞。她语气忽然变得认真：“夕日红亲自传信，说明情况不简单。也许不只是宇智波零受伤那么简单……也许，村子出现了危机。”

静音点点头，声音坚定：“我愿意连夜赶路，回村之后立即为他治疗。”

“嗯。”纲手也不再戏谑，点点头，“原本老头子让我十天后再回去……既然你这么急切，那就提前五天吧。”

“真的吗？！”静音抬头的那一瞬，眼中闪烁着无法掩饰的惊喜与希望，声音也轻轻拔高。

纲手勾起一边嘴角，带着一抹熟悉的坏笑：“哈，我就知道某些人最近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我、我才没有……”静音低下头，耳尖绯红，嘴角却轻轻翘起。

纲手站起身，重新抱起豚豚往门口走去：“我要去喝点酒，顺便看看还有没有好赌局。”

豚豚在她怀中惊恐地挣扎，蹄子拍着她胸前，发出：“扑由！扑扑由！”像是在高喊：“我宁愿陪静音小姐，也不想做胸垫！”

纲手回头看了静音一眼，神色温柔中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沉重：“你是个温柔的人，静音。但别总是为别人担心，你也得想清楚……你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敢不敢去争取。”

那一瞬，静音怔在原地，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她看着纲手离去的背影，目光逐渐坚定。

“宇智波零，等着我们。”

“再过五天，我们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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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沙漫天的荒漠之上，两道身影披着红云黑袍，踏着风沙缓缓前行。

沙漠中没有方向，两道身影在一块突起的沙丘边停了下来。

“我们的目标是宇智波。”海野风牙终于开口，他脸上挂着面罩，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旁边的枇杷十藏单手扛着那柄巨大的斩首大刀，刀刃上裹着破碎的布条。他就这么坐在一块石头上，懒散地歪着脑袋，眼睛半睁半闭，目光冷淡。

“又是这种脏活。”他撇了撇嘴，语气里透着一丝不屑，“你没听明白绝那家伙说的吗？我们这趟任务，就是来清理宇智波的残渣。”

风牙没有接话。他从身上取出一张卷轴，熟练地摊开。那是木叶村的地图，宇智波族地位置被血红色墨水圈出。

“这次的任务，不是和他们的精锐正面交锋。”风牙的声音如沙哑的风吹过耳边，“我们负责清除宇智波的老弱病残。至于宇智波巡逻队，自会有其他人处理。”

枇杷十藏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笑意：“真他妈讽刺。堂堂S级叛忍，竟沦落到来杀些连站都站不稳的家伙。”

海野风牙眼神微动，却没有回应。他的指尖落在卷轴上，按在那片染红的区域上，指节轻轻发白，像是压抑着某种情绪。

“老实说，我讨厌这种任务。”枇杷十藏站起身来，将那把沉重的斩首刀扛在肩头。他的声音低沉，透着一股疲惫，“杀这些毫无抵抗力的家伙，跟在尸体堆里拔草没两样。”

“比起战争，这样的清理更有效率。”海野风牙缓缓道，“战争总会留下火种，只要活着的人还有记忆，总有一日复仇之火会再次燃起。”

风牙望着地图，眼神淡漠：“而我们，是来抹除一切变数。”

他曾是风影的亲卫，是风之国，最忠诚的护卫者，却因为揭露高层的阴谋被视为异端。被流放、被追杀，直到晓向他伸出手。他才明白，原来忍界的秩序，是建立在谎言与牺牲之上。

他相信，这世间的战争，不该继续。他要终结它，哪怕用最残酷的方式。

“还有五天。”他将卷轴收起，语气毫无起伏，“按照计划，任务将在五天后的夜里执行。”

他顿了顿，忽然问道：“你见过宇智波的写轮眼吗？”

“当然见过。”枇杷十藏皱起眉头，“写轮眼很危险，千万别被他们盯上。”

“如果他们都死了，那些威胁，也就随之消失。”海野风牙低声说道，像是在自言自语。

枇杷十藏脚步一顿，回头盯着他：“你倒是有一套自己的逻辑。告诉我，海野风牙，面对这些老人与小孩……你不觉得恶心吗？”

风起沙扬，吹过他的脸。海野风牙沉默良久，像是被一粒沙砾刺入眼中，久久未能开口。

“我没有犹豫。”他终于说道，“但我也不赞同。”

“哈哈。”枇杷十藏笑了，笑声干涩，“这话说得还真滑头。”

“不。”海野风牙的声音忽然坚定，“我比你更清楚。我们只是武器。我们是刀。而刀没有罪。”

他抬起头，那双疲惫的眼睛望向远方：“有罪的，从来不是刀，而是持刀之人。”

枇杷十藏看着他，笑意渐深：“冠冕堂皇的一套说辞……不过，我喜欢。”

两人再度启程。

“宇智波家族，等着我们。”

“再过五天，我们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