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三代给的选择

如果说，谁可以在木叶村，肆无忌惮地动用望远镜之术。

那便是木叶现在的掌舵者，老三代火影·猿飞日斩。

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宇智波零一直低调行事，不愿在风头之上搅动太多风雨。可没想到，纵使如此，他终究还是落入了老三代的视线之中。

“这不是一件好事。”

成为老三代的观察对象，意味着一切举动都不再具备私密性。

不过此刻最棘手的问题，并非是三代视线，而是缠绕在体内剧毒。

三天时间，已悄然过去一天。

而灭族之夜的阴影，正在悄无声息地向他靠近，随时可能发生。

这一夜，是宇智波家族命运的转折点，也是木叶村存的转折点。作为未来“历史的知情者”，他明白，有些事必须提前准备，有些地点必须优先签到。他继续寻找下一个签到点。

然而，就在他刚踏入木叶村，还未归家，就被两名戴着狐狸面具的忍者拦住了去路。

“火影大人要见您。”其中一人低声道。

“果然，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宇智波零深吸口气，抬头望向远处的火影大楼。

那么就去看看老三代。木叶村灭族之夜最大的收获者，也是最大的失败者。

收获是维持了整个木叶村的稳定。

而失败是宇智波一族的消失导致了木叶的衰落。

灭族之夜前，三代究竟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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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办公室门前时，他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敲门。

门内那苍老却威严的声音应声而起。

“进来吧，孩子。”

宇智波零推门而入，目光第一时间落在办公桌后那道熟悉却陌生的身影上。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

这个男人，曾是木叶的掌舵者，现在究竟在想什么？

“你来了。”三代的语气温和得出奇，“你一直是木叶村最出色的忍者之一。对你之前的忽视，是我们的失误。”

这句话出乎宇智波零的意料。

“我知道你现在身中剧毒，命悬一线。”三代继续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沉重，“所以，我已经命令暗部全力寻找纲手。她是木叶最优秀的医疗忍者，她一定可以解你身上的毒。”

宇智波零站在原地，未动。

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三代对宇智波零特别客气。没有想象中一声令下，暗部如潮水般把他包围。当然现在已经有万花筒的宇智波零。已经不害怕普通忍者围攻，开启万花筒可以很快杀出火影大楼。

一个是红脸，一个是黑脸，老三代明显是唱红脸的角色。不过纲手大人的医疗忍术，的确是解决体内剧毒最好的方法。要是可以通过签到系统获得纲手的医疗忍术，现在就可以直接解决眼前危机。不过可惜的是今天的签到次数已经用了，纲手现在也不是火影。

如果现在在火影大楼签到，可能是老三代技能，全系查克拉精通？

三代看着零一声不吭，说道。

“我知道你的顾虑。”

三代从身后取出一枚卷轴，快速结印后解封，一瓶浅紫色的药剂出现在掌中。

“这是我们曾与忍界半藏作战时预留的一瓶解毒剂。虽然不能彻底治愈，但足以缓解半个月。村子一定会在这段时间内把纲手带回来。”

宇智波零没有立刻接过。他缓缓伸手，却并未打开药剂瓶，而是默默地将其收进随身携带的封印卷轴中。

“你不信我？”三代问，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不是不信。”宇智波零淡然回道，“谨慎是忍者的本能。”

三代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他只是摆了摆手，“我还有其他事务处理，你先回去休息吧。”

宇智波零转身离开。

出了火影大楼，他不禁回头望了一眼那座权力高塔。今日若拥有签到权限，他会毫不犹豫地在火影办公室狠狠签到一次。

可惜，今天的签到次数早已用完。

回到宇智波族地，他径直走向自己位于木叶村边缘的小屋。这处住所远离族人，是他刻意选择的孤居之地。零很少插手族内事务，也极少参加会议或聚会。除了在巡逻队中执行任务，他几乎与家族没有太多往来。这份隔离与疏离，让他在木叶成为了一颗不起眼的小树苗。可他知道，也正是这份隐匿，让他躲过了许多阴谋的锋芒。

其实老三代的做法，若是发生在昨天，或许的确是最优解。只需服下解毒药剂，再静待纲手归来，便可安然无恙，重获新生。若真如此，宇智波零当真会对三代心生感激，甚至会觉得木叶尚有温度。

但可惜，时间错了。今天的他，已经觉醒万花筒写轮眼，又获得了上忍级别的医疗忍术，现在去接受三代那份“恩赐”，无异于主动递出命运的缰绳，任由他人主宰。

所有的礼物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他回到了自己的居所，推开门前，他先例行检查了一遍防御措施。

门框上细微的头发丝仍完好无损，没有问题。

小屋内的摆设，也未曾被人动过。没有问题。

他点了点头，推门进入。

第一时间唤出影分身安置在床铺之上，盘腿休息，自己则悄然退出房间，穿过后巷，进入一处秘密实验室。

这座实验室面积不大，却是他几年来秘密积累下的成果。

他缓缓坐下，开始了对自身毒素状况的全面检测。拥有上忍级别的医疗忍术后，操作变得娴熟而精准，查克拉如丝线般深入身体每一寸肌理，很快，他便观察到了毒素的入侵位置与扩散路径。

结果并不乐观。毒素已经侵入脉络系统，如果不加处理，只剩两三天性命。万花筒写轮眼虽强，却终究只是战斗力量，对体内剧毒无能为力。

他皱了皱眉，从封印卷轴中取出了白日里老三代交予的药剂，放在仪器上进行分子结构与查克拉反应分析。

很快，一行行数据跳跃而出，最后得出结论：

这瓶药剂确实能够抑制毒素蔓延，延缓发作，效果可维持十五天。

在分析深层结构后，他眉头猛然一沉。药剂中，竟隐藏着一种特殊的查克拉干扰因子。

服下之后，人体的查克拉系统将失效。

服下之后，使用任何忍术都将变得不可能。

“呵……”宇智波零轻笑了一声，声音低沉。

不愧是老三代。表面是解药，实则是封印。

若他服下这瓶药剂，短时间内便形同普通人，万花筒失效，战力清零。那样的他，即使察觉家族将亡，也无力反抗，成了一个普通的忍者，对于几天之后的灭族之夜没有任何影响。

如果他不服用，剧毒复发，死亡在即，依旧改变不了什么。

“高明。”他喃喃道。

这不是威胁，而是一场完美的博弈。老三代没有强迫他，只是把两个“最合理的选择”摆在了他面前，而每一个选择的终点，都是老三代希望看到的结局。不给命令，却牢牢掌控主动权——这就是所谓的政客之术。

但宇智波零不愿被人安排人生，更不愿成为别人的工具。

“所以，我两个都不要。”

他冷冷地将药剂重新封入卷轴，不到最后，他绝不动用。

就在这时，他眉头一紧，忽然心头一寒。

“糟了。”

那道安置在床上的影分身，在毫无预兆中悄然崩解。连一丝有用的信息都没能传回。能在瞬息之间抹去分身，来者绝非普通忍者。

“有人闯进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