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烈火中的烈火

宇智波零，从签到得到鞍马一族的幻术后，他逐渐发现，这股力量远不止于迷惑对手，更能够配合自己上忍级别的医疗忍术，施展出远距离治疗。

这在忍界中，是极其稀少的能力。

如果村子知道他掌握了这种力量，恐怕会将他奉为珍宝。

尤其是纲手，如果她在村子里，恐怕早就抢着要收他为弟子。

只是，纲手的踪迹早已消失无踪。他这几天亲自走遍木叶每一个角落，却始终未能找到那位传说中的三忍之一。

同样没有踪迹，还有其他两位宇智波。

宇智波带土，显然已经不在村中；

而宇智波鼬，他肯定还在木叶，但如幽灵般隐藏着行踪，连宇智波零都一时无法寻得其影。

“要不要想个法子，把他引出来呢……”宇智波零暗自思忖。

不过，此刻他更关心的，是另一个人。

宇智波烈火，那个曾被誉为族中天才的男人，现在正被封锁在黄泉空间里。

被业火燃烧的他，时而清醒，时而疯魔，仿佛介于生死之间。

零进入黄泉空间，他站在烈火面前，

“真正继承了火之意志的人，也许是你吧。”宇智波零低语，“至少……你真的烧着了。”

如今的他，已能将幻境中的业火化为实质，将幻界的死亡变为现实中真实终结。这便是真幻结合，鞍马一族的幻术。

他挥手，业火熄灭，宇智波烈火也因此恢复些许清明。

“你杀了我吧……”宇智波烈火低声道，眼神中透着一种解脱的期盼。

“就这么死了，你不会有遗憾吗？”宇智波零淡淡地问道。

“好。”他再度催动幻术，业火再次点燃烈火的灵魂。

“啊啊啊——！”

火焰燃尽之后，他再次唤醒。

“你杀了我吧……”

又一次燃烧，第二次。

“啊啊啊！！”

第三次。

“第四次……啊！！”

终于，烈火颤抖着开口：“有遗憾……我有遗憾。”

“说吧。”

“为什么……我没有成为火影？”

他的声音在黄泉空间中回荡，低沉却带着执念，“我从未告诉任何人……其实我，也有一个当火影的梦想。”

“可是我是宇智波。”

这最后一句话，说得几乎是咬牙切齿。

“你就笑吧，”烈火苦笑着，“反正我要死了。”

“我不会嘲笑有梦想的人。”宇智波零凝视着他，“每个人的梦想，都是最珍贵的存在。”

“你是第一个……尊重我梦想的人。”烈火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动摇。

“不要再烧我了……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情报。”

宇智波零没有答话，只是安静地注视着他。

烈火继续道：“我是奉族长之命，要让你闭嘴，只是没想到实力不如你，被你困住了……族长，他……他想让宇智波再次伟大。”

“我尊重你说的梦想。”宇智波零忽然道，“但你口中的情报，其实比不上你的梦想重要。”

烈火怔住了。

“不过，”宇智波零缓缓开口，“看在你想成为火影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情报。”

“什么？”

“你引以为傲的族长，已经投靠了火影。”他说得平静，但声音仿佛利刃。

“你胡说！”烈火猛然吼道，“不可能！族长怎么会——”

“若不是如此，宇智波鼬为何屠杀族人？族长为何对木叶高层的暗中行径视若无睹？又为何派你来杀我？”宇智波零冷冷逼问。

烈火面色苍白，仿佛灵魂再一次被火焰灼烧。他嘴唇颤抖，似乎试图反驳，却又说不出一句话。

很多事情，终于一下子说清了。

情报带来的痛楚，比幻境中那业火灼烧灵魂的痛楚更难忍受。宇智波烈火神情恍惚，像是被抽走了支撑信念的最后一根脊骨。

“我们拼死拼活，为的是宇智波的复兴……可到头来，族长竟是第一个投降的人？”他低头颤声道，眼中已不再是愤怒，而是一种被信仰背叛后的绝望。

“你接下来的路，要自己好好想清楚。”宇智波零语气平静，“我可以救你，也可以终结你。”

烈火沉默了许久，流泪了，每个家族都曾有为家族奋斗的人。鞍马一族有，宇智波一族也有。

“我们拼命努力，结果却是，家族放弃了我们自己。”

“我的梦想，很可笑吧？”他轻笑一声，喉咙干涩，“我曾经……想成为火影。一个宇智波当火影，听起来是不是像个笑话？”

宇智波零目光微动，语气却依旧沉稳：“我不会嘲笑任何有梦想的人。真正拥有梦想的人，是最值得尊敬的。在我眼中，你的梦想，比你给我的情报更重要。”

烈火抬头，眼神复杂地望向他：“你……真不打算杀我？”

“我曾经想过，”宇智波零平静道，“但现在，我更想看看，你还能不能继续燃烧起来。不是被业火点燃，而是被自己的信念。”

烈火咬牙道：“那你的计划是什么？杀光所有宇智波？”

“不是。”宇智波零淡淡一笑，“我只是想演一出好戏。也许这出戏的结局，会让所有宇智波……不再是笼中鸟。”

烈火眼神渐亮，像是抓住了某种救命稻草：“让我加入你！”

“理由。”宇智波零语气微沉，“我需要理由。”

烈火毫不犹豫：

“第一，你是强者。我宇智波烈火，只服比我强的人。”

“第二，家族族长和火影都想灭掉我们宇智波一族，而你，是唯一保持中立的人。”

“第三，”他顿了顿，神色变得坚毅，“你是宇智波。我相信同族之人，至少比火影更值得信任。”

宇智波零凝视他良久，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的情绪。随后，他微微一笑，手指一转，幻术悄然发动。

黄泉业火缓缓汇聚，幻影之焰在他手中凝为一圈火环，旋即化为一点流光，落在他的掌心。火环渐渐缩小，凝结成一枚漆黑的戒指，表面隐隐泛着赤色纹路，像是燃烧的火焰被封印在其中。

他将戒指递出：“戴上它。从今以后，你要称呼我为大人。你的代号，是雾岛。”

烈火不假思索，伸手接过，果断戴在右手无名指上。戒指落指一瞬，一股灼热能量直透灵魂，仿佛烈焰从骨髓深处燃起，让他几乎跪地呐喊。

“这枚戒指，不只是信物。”宇智波零缓缓道，“若你有一日出卖我，这枚戒指……便会将你化作真正的烈火。”

烈火默默点头，没有一丝迟疑：“我明白。”

“你在这儿好好恢复，等一个小时后，自行离开。”宇智波零说着，双手结印，一道绿色医疗查克拉渗入烈火的伤体。

“可我已经失踪了一整天。”烈火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若族长和火影问起，我该如何解释？”

宇智波零目光不变，淡然回答：“我早已想好应对之法。你，就说出真相吧。”

“真相？”

“告诉他们，”宇智波零一笑，“在这场灭族的游戏中，除了木叶，还有另一股势力在暗中活动，‘晓’。他们的存在，足以解释你的失踪，也足以搅乱木叶的局势。”

“这个情报，足够了。”

宇智波烈火听完，久久没有开口。他低头看着那枚炽热戒指，眼神如火，心中仿佛重新点燃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