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衣锦还乡

玄都一愣,道:“多谢相邀,自是欣然前往。不过,正欲和伏羲道友相约论道,可能要晚些时日。”

“无妨,吾与太一在太阳星恭候。”言毕,与三清、女娲、伏羲道别。

伏羲在旁,听玄都所言,道:“玄都道友……”话未说完,被玄都打断:“不敢,刚才未曾在意,却是我的称呼不太妥当,”说着望向三清,“弟子是否应称师叔更为合适?”

女娲既已和三清被鸿钧收入门下,自然玄都的称呼也要变化,不可“道友相称”了,伏羲自然也就要改变称呼。

老子颔首:“自是应当。”

玄都和女娲伏羲见礼:“三清门下,弟子玄都见过二位师叔。”他将伏羲也

女娲泯然一笑,对着三清道:“太清师兄得此家徒,实是恭喜。”又对玄都道:“见过贤侄,这一宝物我自分宝岩索取,当作见礼了。”递出一长条扁状法宝。

玄都双手接过:“谢师叔。”

伏羲在旁说道:“妹妹此举倒是难到为兄了,我可没有如此至宝啊。”

老子拦道:“师弟稍待,小徒修为尚浅,有师妹所赠之宝足以,师弟若是再多赠宝,倒叫小徒难负。”

玄都也是多加推辞。

“也罢,听刚才之言,你欲与我论八卦,那就尽可前来,我当倾腹而传。”

“多谢师叔。”

二者也是告辞。周边众仙在玄都寒暄之时亦是散尽。

玄都道:“师尊,二位师叔,不若前往弟子所生仙岛一观。”

通天先开口道:“当然可以。二位兄长,小玄都的生长之地自是要去看一看的。”望向二位兄长。其实他也是静极思动,不想直接回到昆仑山。

老子和元始点头应允。

先是舍却法宝相互,肉身穿越混沌,回到洪荒三十三天。

认清方向,前往东海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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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族战后,历经三次讲道时光流逝,洪荒又恢复生机。

东海之上,飞禽不禁,海中生机无限,一切欣欣向荣。但是玄都心中知道,这是下一次劫难的开始。

自己家门,熟门熟路。

三清根据玄都指引,来到莲岛上空。

“玄都之所非同一般。”原始观望此处规则演化道。

“嗯,此处阵法非同一般。禁制颇多,同昆仑之所不相上下。”通天道,“更难得接连混沌之地,有混沌气息冲刷,更有演化潜质。”

老子在旁颔首未作言语。

“师尊,二位师叔,请!”玄都听完,施礼引路。

主人回家,法阵自动接引。

三清见到内部之景,也是叹为观止。昆仑之地风景不凡,但是和此地相比却显得平常。昆仑毕竟处于洪荒,此地却有混沌风流。

玄都引路在前,步履从容。

外围那令洪荒生灵叹为观止的奇景,不过是莲岛的皮毛。

越是深入,混沌气息越发浓郁精纯,并非是三十三天外紫霄宫所见的狂暴无序,而是被一种无形的伟力梳理、驯服,化作滋养道场的本源。

瑰丽的如同彩霞,在虚空中流淌、碰撞,生灭之间演化出地水火风的雏形,又有丝丝缕缕的大道规则之线,如琴弦在混沌气流的冲刷下发出低沉而玄奥的嗡鸣。

“妙!”原始天尊目光如炬,紧紧锁住那些明灭不定的规则线缕,“混沌规则,阴阳相生相衍,此乃天地未辟时之真意!玄都,此地已窥得造化门径。”

通天教主则更关注那无形中运转的庞大脉络:“好个混沌法阵!有混沌气流为阵纹,大道规则演化阵枢,生生不息,攻防一体,更兼挪移隐匿之能。妙哉!虽杀伐不足,却无伤大雅,潜力无穷!”他眼中精光闪烁,显然见猎心喜,若非在意身为长辈,怕是要立刻去探索阵法精要。

老子依旧沉默,但目光扫过这片混沌奇景,微微颔首,其意更深。

不多时,四人穿过一片由混沌气息自然凝结成的光怪陆离的屏障,眼前豁然开朗,抵达了莲岛真正的核心。

核心处的莲蓬岛,现在一片相对平静。中央古朴无华的宫殿伫立。

但是现在岛心湖上,玄都离开之时还有的几朵莲花不见,却有金、红、黑、紫、白、青,六座莲台悬浮,其上天然纹理流转。这是成熟了被演化成了莲花道台?

莲台下方,丝丝缕缕的气流自湖中连接,如同莲花茎,吸引湖中灵气哺育莲台,并散发出令人心神宁静的清香。

最令玄都震撼的,是原来的那一汪湖水。

原来还是普通卖相,现在却是凝实的仙气液化,映着天光,凝视之下如望宇宙星空。

却又并非实物,而是一个缓缓旋转“混沌”。是凝练到近乎粘稠的、本源的混沌之气!

湖面会偶有风起水溅,那是莲岛与混沌交换气息,又是岛中湖与湖心莲蓬岛之间的气息交换。

每次混沌气息的冲刷,都会卷起磅礴的混沌洪流,冲刷着上方的湖中莲台与生灵,并向蓬岛传输被湖水洗练之后的先天灵气。引导、分化,化作滋养整个莲岛的甘霖。

莲蓬悬岛似是演化成了整座莲花藕岛的规则演化的中枢!

莲台缓缓转动,莲瓣开合间,仿佛在呼吸,每一次呼吸也都与下方湖水的波动相合,将冲刷上来的灵气进一步精炼、解析,化作道法甘霖洒落。

玄都三清都有哦瞬间的失神。

“此乃混沌青莲!”原始天尊道,没有疑问,只是陈述事实。

“却非青莲原体,乃是后天演化而生。”老子补充道。

“请师尊、二位师叔登上莲蓬岛。”玄都恭敬地引三清踏上湖心莲蓬悬岛。

玄都道宫,感受着传递的古老厚重之意,那被精纯的混沌气流和清晰的规则碎片环绕,饶是他们身具成圣之基,道心通明,此刻也觉得神清气爽,道行似乎都隐隐有所触动。

“玄都,此地须用心参悟!”老子声音中略有微不可察的颤抖。

“徒儿自是应当!”

“此番紫霄宫外,为师所得之宝,我观此宝似是与你之道相合,”老子手托二十四颗定海珠,对玄都道:“你之罗盘,我观之尚未演化成型,但内有宇宙。此宝也是具有空间规则之力,倒是可以互相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