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是人类

斯玛的伤好转了,他刻不容缓,离开了独眼族。

一如既往,地图上又多了个叉。

接下来该往哪里走,斯玛陷入了困难,北走还是无边无际的草原,西走,到达汪洋的大海,东走是沙漠。

最终,他选择了往北走,跨越大海需要船,沙漠根本熬不下去。

在独眼族那得到了充足的食物和水,够他吃一个星期。

白天还是如之前那般寂寞,斯玛哼起了歌。

“嘣嘣嘣……”地动山摇。

斯玛远远望去,又是一群肉龙在奔跑,但不见独眼族的身影。

“原来肉龙大白天也会出现。”

他拿出日记本想要记录下来,可是大地颤抖,一个不小心,他的笔掉在了地上,斯玛只好弯腰去捡,没想到,等自己再直起身子的时候,已经在肉龙的背上。

“哇!什么啊!你快放我下去!”

在肉龙脖子上站着一个人,正控制着肉龙的方向。

那个人并没有搭理他,斯玛也不敢跳下去,跳下去不是摔死就是被肉龙踩死。

身材矮小,四肢精干,秃头,脖子上戴有用各种动物牙齿串成的项链,头部和腰部以及小腿部分用动物皮包裹,起着保护作用,暂时看不到脸,无法描写面部特征。

该死的职业病。

斯玛一边唾弃自己一边记录。

不知过了多久,肉龙停下了脚步,眼下有无数个庇护所,看来,斯玛来到了他们的大本营。

肉龙乖乖听话,四肢跪在地上,那人扔了一根藤条给斯玛,示意他下去。

“终于看见脸了。”

鼻子较长,悬空与脸部,可以拉伸,嘴部较小,刚好能放下他前面的两颗尖牙,作用不详,身手矫健,能够控制肉龙,肉龙似乎是他们的伙伴。

部族以雌性为主,雄性较少,根据肉龙身上的食物以及雌雄数量判断,这个部落雌性主外,雄性主内。

他们并没有对斯玛进行捆绑,部落里的人对他恭恭敬敬,“绑架”他的人,眼神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最大的庇护所内。

“哇咔咔哑啥咔咔……”

“听不懂。”

斯玛很无奈,那人见斯玛摇手,便出了庇护所。

没一会儿,一个五花大绑的女人被扛了进来。

“她问你要不要做她的爱人。”

“什么?!”

斯玛惊讶的不是这句话,而是眼前的这个人。

跟他有着相同特征的人,甚至语言相通。

女人开口道:“我以为全世界就剩我一个人了呢。”

斯玛上前,一脸不可思议。

“别看了,这里除了你和我是人之外,全都是些畸形畜生。”

“畸形畜生?”

“反正他们也听不懂,反倒是我听得懂他们的语言。”

“你怎么会听得懂?”

“傻子,我有翻译器啊!”

“什么是翻译器?”

女人眉头一皱,有些无语。

“你是被这些畜生同化了吗?翻译器都不知道。”

斯玛大概了解到这个翻译器的作用,没有再追问。

“他们是什么族的?”

“凯撒族,狂妄自大,好战,已经灭绝了好几个部族。”

“那干嘛抓我。”

“让你给她生孩子啊,哈哈哈哈……”

凯撒族头领察觉不对劲,命人将女人带了下去。

“喂,你叫什么名字?”

“玛利亚。”

玛利亚,不错的名字,斯玛心想。

斯玛需要逃离这里,并带走这个叫玛利亚的女人。

趁头领出去,斯玛从庇护所溜了出来,没人知道他是否被头领允许出来,谁都不敢得罪他。

玛利亚就关在离头领庇护所二十米开外的烂木牢房中。

“救我出去,他们到了晚上基本看不见。”

“知道了。我叫斯玛,玛利亚。”

“给我水喝。”

“那你等……”

斯玛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头领抓了回去。

“斯玛,我等你!”

待太阳落山时,庇护所外立起了一堆堆火把,快要把天烧红。

这对于斯玛来说,救出玛利亚变得更加困难。

于是他想了一记。

许久之后。

“呼哇啦啦哩……”是凯撒族的惨叫声。

大概意思是“救火!不对,控制住它们”。

听到这些,木牢里的少女大笑起来。

“真有你的。”

“快走。”

两人朝着暗处狂奔。

“真有你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从食人族那里学来的。”

他将木头削成小块,又将削尖的一头涂抹上毒蜂的毒液,刺进肉龙的脚心,这样肉龙会因为剧烈的疼痛到处乱踩……

等跑到安全地带,两人往后看去,凯撒族的庇护所连同肉龙已经燃烧了一大半。

“太残忍了,我喜欢。”

“玛利亚你……”

“哈哈哈哈……”

“混蛋。”

斯玛弯腰去捡胸口掉落的圆形铁片。

“哪里来的胸牌?”玛利亚一把抢过,“MARIA?”

“胸牌?你认识?”

“怎么不认识,跟我同名。”

“‘MARIA’读作玛利亚?!”

“对呀!”

“那你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她在哪里?”

“死了。”

“死了?”

“女明星嘛,几百年前就死了。”

“什么?”

“你是不是人类啊?”

“人类?”

“看来你脑袋有问题。”

玛利亚抖抖肩又说。

“斯玛,你和我,是人类,而你说的那些部族,都是变异种。”

“变异种?”

“是的,十几年前,世界发生了一场变异种之战,人类遭受了史无前例的毁灭,而这些被人类造出来的怪物却能承受炮火带来的伤害,代替人类成了这个世界的主宰。在遇见你之前,我已经再也没有见过其他人了,全都是变异种,如今世界上还剩多少人不得而知,也许只剩我们两了……”

“那你知道‘MARIA’在哪里吗?”

斯玛拿出地图,让玛利亚指出来。

“不知道,还有,这地图恐怕也太古老了吧,亏你还能分辨出来哪是哪。”

“我能分辨。”

“那算你厉害。”玛利亚将胸牌还给了斯玛,“喂,斯玛,你去哪里。”

“找‘MARIA’。”

“那只是个广告!你找不到的。”

他现在找的已不是“MARIA”,而是玛利亚口中的“真相”。

玛利亚追上斯玛,喘着粗气。

“我跟你一起去吧,反正……反正我也没事,两个人还能结个伴。”

“玛利亚,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