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二天一流

“萝莉……御姐好吃吗？”

龙野一脸问号，恍若隔世之人，不知道这二者为何物，大胆猜测或许是某种能充饥的食物。

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辛好他随身带了干粮和装纯净水的竹筒。

龙野以为两个女孩也饿了，随即从怀里取出最后两块薄饼，玲子和良子一人分一块，生怕对方被噎着，卸下身上携带的最后一个竹筒递给良子。

接过干粮的玲子没吃过这种食物，看到的第一眼还以为是石头，看到姐姐咬了一口咀嚼起来，好像还不错。

玲子也跟着咬了一口，这才知道这东西根本就不是人吃的，又干又硬与沙粒没区别。

见过世面的良子自然是知道喝一口纯净水将其软化，而且嚼劲十足有一股沁人心脾的天然香味、回味无穷。

良子的吃相如痴如醉，完全沉浸在这种最原始，没有经过机器二次加工的美食之中，十分享受。

玲子眼泪都憋出来了，别说享受，口腔里的唾液几乎被面粉榨干，直接吐了出来。

“别跟我说这像石头的玩意儿……能吃？”

龙野很乐意分享食物，但看到干粮被玲子扔在地上，他只好将其从地上捡起拍了拍面饼上的灰尘直接送进嘴里细嚼慢咽。

从小吃惯了，所以也不觉得干涩，喉结一动“咕噜”下咽。

这是一种用玉米作为原材料的压缩饼，对于剑客来说方便携带，而且吃一小块喝水稀释的话，顶得上一顿饱饭。有时为了防止食物消化过快，不饮水消化能够很有效的减轻饥饿感，比较适用于长途跋涉，远距离、长时间运动。

“玲子，赶紧道歉！你难道忘记父亲大人怎么教你说话了吗？”良子嗔怪道。

“唉？！”玲子双手一抱，脑袋一歪，小嘴一咧道，“就不！难吃得要死，还不让人说啊！”

龙野摸着玲子的小脑袋，脸上洋溢着和蔼的微笑，天生就有一种对弱小的宠爱。

就像哥哥宠爱妹妹，被宠溺者在他这里可以尽情的耍小脾气，因为失去过亲人，所以更加珍惜被人需要和依赖。

良子俏脸一红，心里莫名的感到眼前的这个少年待人真诚，唯一的缺点就是除了不善言辞之外，几乎找不到任何缺陷。

但少年的表情上，总会挂着一丝丝淡淡的忧伤，让人无法拒绝对他心生怜悯，似乎心里有着无法言语挥之不去的过去……

“还未请教你……叫什么名字？”良子脸上一片红晕，竟有些羞涩、别扭的情绪，生怕被对方拒绝，但还是鼓起勇气问。

“九条龙野！”

龙野平淡如水的说出自己的全名，这也让他勾起难以忘怀的过去。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脑袋里浮现昔日家族被鬼灭族的画面……

看到昔日无能为力的自己，凶残杀害家人的恶鬼到处寻找幸存者，无论人类躲得如何隐蔽，鬼都会通过敏锐的嗅觉捕捉恐惧、害怕等负面情绪，然后将他们一一找出来残忍杀害。

明明鬼多次发现躲在阴暗潮湿角落的九条龙野，却偏偏对他视而不见。

那双对鬼仇恨，冰冷、凶狠的眼神和狰狞恐怖的样子，令这些残暴的鬼一度恐惧，甚至误以为这孩子是同类。

当着年幼的九条龙野杀害他的家人，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

九条龙野抱着弟弟、妹妹的尸体饱含热泪、低吼道：

“杀光你们！！”

“杀光你们！！”

“杀光你们！！”

九条龙野抱着脑袋，表情十分痛苦，在极度的愤怒过后，脸色变得惨白昏死过去。

“龙野！”良子脸色惊变，急忙扶着九条龙野。

“呜呜呜……”

玲子面对九条龙野的突然晕倒，胸口猛地一颤。

“好奇怪，”

“明明只是一个刚认识的陌生少年，我的泪水……竟然不争气的哭出来？”

三日后。

川木家族宅院。

内宅。

凌晨五点。

九条龙野从昏迷中睁开眼，呆呆地看着房梁。

房间里十分安静，外面院落里传来两名少女修炼的气合（猿叫）声。

川木玲子、川木良子二人穿着黑色练功服，学得有模有样。

最前面是一个体型高大，相貌严峻的魁梧男子，由他带领二人反复训练，只练习一个挥着木刀向下劈砍的动作。

“喝——”

“喝——”

“喝——”

九条龙野拉开房门，看到三人认真修炼并没有打扰，而是静静的盘坐在地上冥想入定。

通过冥想入定能让修炼者提高精神力，心如止水，在修炼剑术中心无旁骛更加专注。

这也是他每天凌晨的早课。

当九条龙野再次睁眼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刚好是良子和玲子结束训练的时间。

二人只得装傻充愣，原地调整休息。

她们的父亲大人在现场，川木家的严格家教才得以体现出来。

“玲子！”中年男子知道九条龙野睁眼，故意询问小女儿。

川木玲子：“？？？”

川木玲子有些懵，心想父亲大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以前从不逼她和姐姐练剑，今天缺根筋？还是少根弦怎么着？

“川木玲子！！”父亲大人故作严厉姿态。

“是！”

玲子双手一握，垫着脚尖大声回应。

“你说说我们川木家的剑道‘二天一流’要领是什么？大声回答！”

“回父亲大人……什么是‘二天一流’？”玲子显然是功课准备的不充分，没注意听父亲大人交代过得关键点，只知道她们要配合父亲大人演一出戏。

川木良子看妹妹抓耳挠腮的糊涂样，肯定是忘记了父亲大人交代的话，急忙补充道：“‘二天’指的是‘日天’和‘月天’，代表了太阳和月亮，象征着阴阳、刚柔、动静等相互对立又相互依存的哲学理念。”

“这种剑术强调在战斗中同时使用长短两把刀，长刀（通常是指武士刀）用于攻击和防守，短刀（如胁差）则用于辅助。”

“这种双刀配合的技巧使得剑术更加灵活多变。”

“‘二天一流’是我们川木家世代相传，引以为傲的最强剑道！”

川木玲子与姐姐对视一眼，默默比了个“OK”的手势，一副“我也知道”的模样，点头如捣蒜，复述道：“是我川木家引以为傲的最强剑道！”

“对决是做为一名刀客的毕生追求，我想与你一较高下如何？”

中年男子上演了一出戏后，这才坦诚作为一名“二天一流”传人要挑战九条龙野的愿望。

“它已经按耐不住了……”九条龙野漠然睁眼，自己的居合刀就已经开始微微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