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我听说,这个陈大仙行事作风十分古怪,社会关系错综复杂,人脉极广,甚至跟某些上层人士都有联系……”段金虎绘声绘色地描述着。
其实,姚奎早已知晓社会上有个叫陈厚岩的生物基因怪人,心里已然有了几分猜测。当初他就打算找此人,却不想这人突然失踪了。
“还打听到什么了?”姚奎追问道。
“听我大哥说,这人神了!在监狱里经常给犯人看病,连狱警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找他。因为他总能捣鼓出些神奇的药来。”段金虎说着,看了看姚奎,又补充道,“听说,监狱长的老爹得了肝癌,还是晚期,都被他给治好了。”
姚奎忙问:“你说的这个陈大仙长什么样?”嘴上问着,心里却在想,监狱里这个陈大仙会不会就是陈厚岩呢?
段金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脑袋:“同牢房的人都叫他陈大仙,具体长什么样我大哥没说。不过……不过,听说他说话声音有点奇怪,就像是公鸡被人踩住了脖子。”
“就是他,陈厚岩,公鸭陈!”姚奎顿时兴奋起来,语气笃定地说道。
“董事长,您认识他呀?”段金虎一脸吃惊。
姚奎肯定地说:“当然认识!说话像被人掐着嗓子,就是公鸭陈,错不了!”
“真的是他?”段金虎怕搞错,又重复问了一遍。
“就是他!”姚奎十分肯定,并表示,这个陈厚岩曾在W国的一个生物基因工作室工作,为研究改变生命的方法,全然不顾法律约束,私自对人体基因进行重新改写、重组,还对不同物种的生物进行基因转码实验,结果制造出一些古怪生物,引发了重大生物危机。只是他怎么会被抓到了黑匣子监狱呢?就不得而知了。
“董事长说得不错,我听说他最拿手的就是基因改写,搞什么上帝基因培养,据说能治各种疑难杂症,甚至能让人起死回生。”段金虎继续补充道。
姚奎从未听闻过上帝基因,但这个说法却极具诱惑,他不自觉地重复了一遍:“上帝基因?”紧接着果断说道,“既然他声称掌握古生物的DNA基因,不管真假,先把他给我弄出来!”
“不行,不行!”谁知段金虎听后连连摇头。
“怎么不行?”姚奎纳闷地问。
段金虎无奈地说:“关押他们的那座监狱可是世界上最坚固、管理最严格的黑匣子监狱,想从那儿捞人谈何容易。像我大哥肖彪那般厉害的人物都被困在里面出不来。”
姚奎听后,一招手把段金虎叫到身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段金虎听后,不断点头,还竖起大拇指夸赞:“那当然好!董事长英明!您要是能救出我大哥,我一定让他为您效力!”
段金虎正要带人出发,姚奎又把他叫住,叮嘱道:“听说最近西南科学研究院正在执行一个什么《冰封DF计划》的项目,你去打听打听,看看对咱们有没有用。”
段金虎应了一声,便带着几个人匆匆离去。
在E国的茂密丛林中,有一座外观看似普通的方形建筑,而这里,实则就是那座令人闻之色变的黑匣子特殊监狱。它关押着来自世界各地最难管控、最为刁钻的犯人,据传这些犯人都身怀特殊技能。
为了便于监管,狱方将犯人划分到几个不同区域分别管理。
上午,正是犯人们外出放风的时间。在亚洲区,一个尖下巴、戴着厚厚眼镜的人正鬼鬼祟祟地在狱中兜售一种迷幻药丸。
42岁的陈厚岩,身材瘦小枯干,模样尖嘴猴腮。他原本是某生物制药所的药剂师,后来却涉足非法私制药品的勾当,与社会上的贩毒集团勾结在一起。
别看他其貌不扬,却是个制毒高手。前不久,就是因为他在国外使用自制的生物药,致使多名癌症患者死亡,因此遭到E国警方通缉,并在一次抓捕毒贩的行动中被成功逮捕。
陈厚岩起初被关押在一座普通监狱,他却用毒药迷倒狱卒,成功越狱。但没过多久,他再次落网,并被判处有期徒刑27年。为防止他再次逃脱,狱方将他转押至黑匣子监狱。
但很快在这个监狱里就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要成仙,找陈大仙。”因为他在监狱中偷偷制作的一种迷幻药丸能减轻精神痛苦,让犯人们即便身处监狱,也能体验到如神仙般的美妙感觉。但此时,陈厚岩并不知道,一场针对他的精心谋划正在进行中。
姚奎为了让陈厚岩心甘情愿地投靠自己,让段金虎通过狱中的肖彪买通了几名狱卒,准备从黑匣子监狱里将公鸭陈等人劫走。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所有的犯人都在那里贪婪地享受着时间有限的阳光浴。通常情况下,犯人都被单独关押,只有在放风时才有机会碰面。
此时一个满脸麻子的魁梧大汉,懒洋洋地朝还在偷偷兜售药丸的陈厚岩走去。在黑匣子监狱没有人不知道赫赫有名的狱头——麻瓜赖洛。
赖洛生得五大三粗,将近两米的个头,浑身散发着蛮力,冬瓜般的脑袋上生着一副凶狠的相貌,布满麻子的脸上还嵌着一只假眼,看上去格外恐怖。
只见他突然揪住陈厚岩,结结巴巴地吼道:“你……他妈竟敢糊……糊弄老子?卖给老子假……假药。别……别以为在监狱里就……就没人敢惹你,老子才……才不怕被毒……毒死呢!”
说罢,他猛地一脚踹去,陈厚岩顿时连翻了好几个跟头,嘴里“妈呀妈呀”叫个不停。
公鸭陈惊慌失措地举目环顾四周,眼中满是求助的神色,然而,由于他平日里在监狱里靠卖药从犯人们手中赚取了不少钱财,大家早就想找机会整治他了。
尽管黑匣子监狱为了看管这些特殊犯人,在墙头上安装了大量摄像头,以及许多看似铁棒的激光触发装置,但内部人员都清楚,只要有人故意遮挡,就会出现监控死角。此刻,麻瓜赖洛的同伙们正是佯装做游戏,巧妙地组成一道人墙,成功挡住了摄像头。
眼见陈厚岩已气息奄奄,就在这时,一个幽幽的声音飘然而至:“我看算了吧。”众人闻声,赶忙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赖洛一听有人敢管闲事,当即松开公鸭陈,也扭头望了过去。
只见一个身材高挑,面容惨白消瘦,身形略显单薄的男子,正把一根草棍叼在嘴里,优哉游哉地靠在墙角。
此人正是被称作“北肖”的肖彪。他并未抬头看向这边,只是自顾自地咬着嘴里的草枝,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大汉恶狠狠地盯着这边,喝问道:“谁……谁想找麻烦?”
肖彪没有回应,赖洛见状,又开始对陈厚岩拳打脚踢。
听着那一阵接一阵的嚎叫声不断传来,肖彪不紧不慢地再次开口:“兄弟,我说算了就算了。”
麻瓜赖洛斜着眼睛瞥过来:“你谁……谁呀?想趟这趟……趟浑水是吧?”
肖彪依旧一副不经意的样子:“我只是请你别再打他了。”
赖洛站起身,气势汹汹地走过来,瞪着眼睛逼到肖彪面前:“你算老……老几?你说算了,我的药……药费谁给老……老子赔?”
众人都以为一场恶斗即将爆发,然而并没有。肖彪转过头去,默不作声。赖洛见状,以为没事了,便慢悠悠地转过身,再次面向陈厚岩,吓得陈厚岩早已尿湿了裤裆。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大汉突然发出一声“哎呀”的惨叫,像是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击,整个人狠狠地跌倒在地。
肖彪出手又快又狠,只是手段不太光彩,他从背后突袭,仅仅一下,就打断了大汉后背的两根肋骨。
众人见状,面面相觑,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
肖彪微微皱了皱眉头,若在平时,他才不屑于为公鸭陈这种人出手。只是他收到了兄弟段金虎的消息,要他务必保护好这个唯唯诺诺的家伙。
陈厚岩满脸是血,连滚带爬地来到肖彪脚前:“多谢兄弟相救!多谢恩公相救!!陈某来日必将报答!!!”说着便不停地磕起头来。
肖彪冷冷一笑:“好说,好说。陈兄请起。”接着,他故意提高嗓音,“今后谁敢再欺负你,就让他来找我肖彪。”
看着陈厚岩一瘸一拐地走回牢房,肖彪吐掉嘴里的草枝,朝受伤的赖洛走去。赖洛艰难地爬起来,捂着后腰半坐在地上,抱怨道:“彪哥,这也太……太狠了吧……”
肖彪随手丢给他一捆钞票:“对不住了赖洛兄弟,这是给你的。不这样怎么能骗过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