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偷来的时光里,我捡到了星星糖
- 穿成恶毒继妹后我爆红了
- 梁了个梁
- 2302字
- 2025-04-26 09:59:42
校门口,同学们叽叽喳喳涌进学校。沈昭棠听见个别同学跑调的小曲,以及和小伙伴分享昨晚游戏里的“英勇战绩”同学的声音。
沈昭棠揣着扑通通乱跳的心,走进了这个曾在无数个梦里勾得她抓心挠肝、却始终只能远远张望的地方。
教室里,书声琅琅,沈昭棠还在朗朗书声中听到了几个同学的k歌声。
上课铃响的瞬间,沈昭棠匆匆踏进教室。白谨言目光在她那停留了一下,刚准备要开口,班主任便走进了教室。
李育向来严厉又尽责,目光扫到沈昭棠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终究没说什么。
沈昭棠拿出前一天加急采购的学习用具和资料开始在课堂上观看。
——从前她虽爱捧着书本琢磨,却从未真正踏入课堂。
那些公式定理在纸上扭成陌生的符号,哪怕沈昭棠记性比常人好些,也非过目成诵的天赋型选手。
于是沈昭棠整整一上午扎在物理课本里,像啃一块硬邦邦的石头,总算把第一章的知识点囫囵磨出个轮廓。
下课的铃声刚落,沈昭棠胃袋就开始“咕噜咕噜”抗议,像揣着只闹脾气的小兽在翻江倒海。
整理文具时,沈昭棠瞥见纪暖正立在教室门口,她的裙摆被穿堂风轻轻扬起,像一朵静放的铃兰。
她缓步走近,腕间的银镯随动作发出细碎声响:“一起去吃饭?”沈昭棠笑着颔首,将钢笔收入皮质笔袋,指尖掠过发梢时顺带理了理碎发。
两人并肩穿过走廊,鞋跟在水磨石地面敲出清浅的节拍,任谁也不会觉的这两个人本该是死对头的关系。
餐厅内,青瓷餐具盛着温润的菌菇汤,蒸腾的热气氤氲在玻璃隔断上。沈昭棠她们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待胃里的暖意渐渐漫开,沈昭棠放下茶杯轻声问:“我发你的资料看了吗?”对面的人轻轻颔首,指尖摩挲着杯沿。
她接着道:“白谨言很快就要彻底完了,牢底坐穿是迟早的事。”纪暖这时抬眼,眼底掠过一丝复仇的锐光,却又很快被哀伤浸染,仿佛透过时光看见某个结痂的伤口。
重生后的日日夜夜,她像攥着碎玻璃前行的人,暗中拼凑证据时指尖渗血也不松手。此刻喉间滚过一声极轻的叹息。
纪暖忽然望向窗外飘落的枫叶,睫毛在眼睑投下颤动的阴影:“谢谢你,沈昭棠。”
话音落时,指腹迅速抹过眼角,再抬头时已扬起唇角,只是茶盏里的涟漪,还在晃着未说出口的过往。
交接完校庆计划时,上课铃已在走廊尽头晃悠。作为苦命高三生,早六晚九的刻度早嵌进生物钟。
纪暖戳了戳沈昭棠发怔的脸:“别叹气了,语文老师正抱着试卷在楼梯口呢。”
话音未落,熟悉的铃音骤然撕开空气,像闹钟被猛地按响。方才在校庆筹备里活泛的心思,此刻全被揉成皱巴巴的纸团。
望着教室外越来越近的白色衬衫(语文老师标志性穿搭),沈昭棠悲壮地捏紧笔
——清晨踩铃进班的雀跃早碎成渣,如今只剩被试卷碾压的无声哀鸣,连碎碎念的力气都被求导几何吸走了。
语文老师点名时,沈昭棠正盯着窗外发呆,突然被“请回答”的声波震得一激灵。
喉咙里刚滚出个“这题……”,右侧忽然飘来阵轻若蚊鸣的声音:“是‘托物言志’,在第三段末尾!”
沈昭棠余光看到了右侧人的可爱模样。只见她正用课本挡着脸,杏仁眼在书缝里忽闪,指尖悄悄戳了戳沈昭棠的草稿本——上面赫然写着答案,字迹像小奶猫的脚印般圆润。
沈昭棠慌忙鹦鹉学舌,老师笑着夸“理解到位”,坐下时忙不迭对这个可爱的女生比口型:“谢谢救命恩人!”
只见女生捂着嘴笑出小梨涡,耳尖的星星耳坠晃了晃:“本来以为你很高冷呢,没想到是个‘懵圈小雷达’!”
沈昭棠表面哈哈实则心里偷偷吐槽原主:何止高冷,简直是带刺的霸王花。
整节课女生像个移动小知识库,在沈昭棠卡壳时就递来便签纸,上面画着思维导图配小太阳:“这里要注意作者生平哦!”
一来二去,沈昭棠也得知了同桌的名字叫李念,课本空白处满是李念的批注彩蛋,连“主谓宾”都被画成举着盾牌的小人军团。
临下课时,突然,一支铅笔敲在沈昭棠课桌:“放学去吃螺蛳粉吗?我知道家酸笋超绝的店!”李念激动的声音穿过沈昭棠耳膜。
放学后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成软糯的糯米条,沈昭棠心里传来异样的感觉
——原来不用张牙舞爪,不用揣着戒备,只是共享一张草稿纸、约顿臭香的晚饭,就能让心尖开出朵毛茸茸的云。
“朋友”两个字也不再是字典里的干巴巴解释,而是沾着螺蛳粉汤料、混着便签纸彩铅味的鲜活存在。
真好啊,原来我也能像普通人那样,在放学铃声里勾着新朋友的胳膊,边走边争论“螺蛳粉加煎蛋还是炸蛋”,让傍晚的风都染上糖霜般的甜。
放学的钟摆晃着晃着,就把夕阳晃成了橘子汽水色。跟新同桌挥别时,临走前塞给沈昭棠一包颗草莓糖,纸皮在指尖沙沙响。
和新同桌说完再见后,沈昭棠坐上了家里的私家车。一进门,就被带着山茶香的温暖裹了个满怀——原来是许姨已经出差回来了。
“快看看!这是从那边带带椰枣,还有这袋是东京的草莓大福……”她的手像蝴蝶扑棱,把行李箱里的宝贝全抖到沙发上。
沈昭棠咬了口草莓大福,听她絮絮说着“在机场看到这个就想起你……”
从前的沈昭棠躺在病房,连窗外的梧桐叶都数得厌了,哪敢想有天能被人攥着手说“尝尝这个特产”。
现在脚边堆着花花绿绿的包装袋,许姨的指甲蹭过沈昭棠手背,还带着在飞机上涂的玫瑰色甲油。
沈昭棠已经不像第一次亲近时那么僵硬,镜子里映出两个人的影子,许姨笑出的法令纹里盛着烟火气,而身旁女孩嘴角的草莓糖还没化完,甜得发颤。
知道自己是偷来的时光又怎样呢?此刻沙发是软的,灯光是暖的,许姨的唠叨是带着焦糖味的。
沈昭棠攥紧许诺给的羊绒围巾,忽然明白“活着”从来不是病历单上的数字,而是香包里的薰衣草会痒鼻子,是草莓大福咬开时会爆浆。
是有个人能让你觉得,哪怕多偷一天这样的日子,都值得把心跳调成雀跃的鼓点。
夜风吹动窗帘,沈昭棠抱着许诺买的绒毛小熊钻进被窝,闻着枕头上残留的山茶花清香。
——这大概就是活着的滋味吧,偷来的也好,借来的也罢,此刻的沈昭棠正真真切切地,被人间的烟火裹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