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地下

肖歌震惊。

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眼灵泉，要是没了，前面付出的一切不都白费了吗？

“黑矛，拿上虎掌。”

“我去看看！”

黑矛这才发现地上躺着一只略微腐烂的虎掌，急忙提起来追上去：

“族长，这是哪儿来的？”

洞穴坍塌难道是那只狐狸搞的鬼？

肖歌下意识恶意联想，马上又把这种想法赶出脑海。

这完全没有意义。

“虎掌？你就当狐狸报恩吧！”

黑矛：“？”

不多时，两人已经回到营地，一群人围在洞口，叽叽喳喳吵作一团。

“让开！让开！”

“族长来了！”

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肖歌进入洞穴，一眼没有看到哪里有塌陷的痕迹。

“黑矛，哪里塌了？”

黑矛指着前面：“还在前面，就在灵泉旁边。”

不是吧？肖歌头疼，通道被堵塞他还能组织人挖出来，大不了多花点时间。

要是灵泉被堵了他可就真的无能为力。

挖开还能恢复吗？

两人继续往前，多亏了图腾，现在呆在里面的时间大大延长。

至少不用担心呆个把小时就浑身肿胀。

没走多远，肖歌就看到发亮的图腾，赤牙带着几个猎手已经提前守在里面。

蓝藤不在，这种地方也不可能让他进来。

以他的性子，就算让他进来他也不会进来吧。

“族长。”“族长。”……

里面的人见到族长松了一口气，赤牙急忙站出来：

“族长，就在前面！”

肖歌顺着赤牙手指的方向，还好，并不是灵泉在的那一角。

肖歌不再惊慌，镇定下来，只要灵泉没事就行。

继续靠近坍塌的地方，肖歌发现，原本灵泉所在的是一个封闭的石室，只有一个入口。

而现在，又有一道石壁坍塌，漏出一个可供四五人进出的洞口。

石壁后面居然是空的！

肖歌凑近一看，底下一片漆黑，不知通往什么地方。

“没人下去吧？”

肖歌沉声。

赤牙摇摇头，显然，没人敢下去。

肖歌环顾一圈，有些头疼。

未知与黑暗最恐怖，而现在出现了一个黑暗的未知地道。

这下糟了。

“猎手轮换守住洞口。”

肖歌发声，现在还不是下去的时候，先不说下面适不适合人类活动，光是没有光源就是问题。

下面不会钻出什么怪东西吧。

人类总是对地下充满遐想：地底人，蜥蜴人，幽灵，史前生命……

外面的族人一时间人心惶惶，毕竟那一波坍塌，营地所有人都能听见。

把石头垒回去？

这个愚蠢的想法只存在一秒就被从大脑里扫除。

先不说能不能完美复原，在知道这里藏有那么一条神秘暗道后，再假装无事发生，这和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肖歌还有些庆幸，幸好是自己塌的。

要是哪天有敌人从这里钻出来，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需要驻守的地方又多了一个，原本除虎之后省出来的人力这下子又得还回去。

罢了，肖歌苦中作乐。

说不定下面是谁人的宝藏呢？

命令下去了，黑矛开始组织人手，而肖歌则是去安抚族人。

虽然以他现在的声望，只要随便搪塞一下就能堵住族人的嘴，但大部分的人祸都是因为沟通不充分产生的。

不能因为沟通低效或者麻烦就放弃沟通。

短短的几十米，肖歌眼中明暗交加，他很快就想好了说辞。

走出洞口，族人们还围拢在原地，惶恐不安，不知该怎么办。

“族人们！”肖歌扯去身上的兽皮，特意激活了身上的图腾。

荧光亮起，格外引人注目，所有人都被吸引过来，肖歌开口：

“不用大惊小怪，这是天神的试炼，开启了为我们而准备的地下之路！”

“地下不仅有着挑战，还有天神赐下的奖赏！”

“不必惊慌！我将会带领你们战胜它！”

“完成这次试炼，我们将会更强大！”

肖歌感觉自己像是个神棍，偏偏他们还真吃这套。

对待不同人群的方法不同，给老奶科普一下午还不如给她发两鸡蛋管用。

人群逐渐散去，不少猎手也相信了这套说辞，兴致勃勃，想要驻守灵泉。

蓝藤等在一边，见人群散的差不多，上来堵住肖歌：

“大族长，虽然不太清楚，但洞里是出现了一条通往地下的道路吧？”

蓝藤满脸担忧，继续说：

“如果这是天神的试炼的话，那敌人不会是血手吧？”

“他们是这里最大的邪恶，又喜欢在地下钻来钻去。有人说，地下藏着一个大迷宫，连接着整个宁静林。”

“要不要寻找一些帮手，我可以带路！”

“只要和我们藤笛联手，再加上石心，一定能将这群蚂蚱踩死！”

肖歌笑笑，糊弄了过去。

虽然有些巧合，但总不能把所有地下威胁都推给血手吧。

而且，如果蓝藤所言非虚的话，相信藤笛的人已经和石心搭上线，他们现在应该正在组织剿灭血手。

既然如此，何不继续隐藏，让他们互殴不就是了？

他倒不是想坐收渔翁之利的意思，只是不想将这个小氏族推上风口浪尖。

要是血手看他不顺眼先把他弄死就倒霉了。

他现在只是一个小角色而已，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对了，蓝藤，你知道狐神吗？”肖歌刚好想起那只狐狸少女谈到过藤笛。

“狐神？”蓝藤面露迷茫，“这也是你们的神吗？”

“不，没事。”肖歌摇摇头，是那狐狸少女搞错了？

猎手基本都在，肖歌刚好把这个消息通知到。

给猎手们画好不能踏足的禁地，至于消息哪来的，一只不知底细的狐狸可能会引起恐慌，肖歌索性统统推到了天神头上。

天神保佑我族，透露点消息怎么了？

不管信不信，猎手都默默记下了危险区域。

事关自身安全，又是族长亲自叮嘱，基本不会有人去以身试险。

夜已深，猎手们大多疲惫，分好轮换人手，大家都开始陆陆续续散去。

“族长，族长。”炎在旁边拉拉他的手，也不知道这小孩怎么还没睡。

他现在不喜欢和同龄孩子呆在一起，反而喜欢硬往猎手队伍里凑。

他此时一脸好奇:

“那里是不是妖鬼婆婆在的地方？”

“妖鬼婆婆？”肖歌茫然，那是什么东西？

“你从哪儿听来的？”

“是蓝藤大哥讲给我们听的。”炎开始将他听到的故事复述出来：

“据说在曾经，森林里住着一个妖鬼婆婆，喜欢吃小孩，活了不知道有多久，头发又长又白。”

“曾经有战士误入，被困进了永远出不来的地方，最后是祭司带着树神的力量前往，才将其镇压。”

“从此以后，虽然妖鬼婆婆不再作怪，但那块森林也成为禁地，不管是藤笛还是石心都不敢靠近。”

“听说他们的祭司有时候还要去稳固封印呢！”

“族长，蓝藤大哥说妖鬼婆婆就在我们氏族附近诶。”

“所以他们平时都不敢往这边跑。”

“对了，还有个小孩说他半夜见到妖鬼在族外徘徊……”

肖歌见炎一本正经地把故事讲完，表达了对氏族安全的担忧，还不经意间把自己剔除了小孩这个群体。

蓝藤说他不知道什么狐神，这个妖鬼婆婆的故事又总感觉意有所指。

或许真相就掩盖在故事中，但那狐狸少女绝对没有被封印，她可太自由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接下来只要别去惹她就行。

烦啊。

肖歌叹了一口气，一切都是实力不足，要是实力强大，他就带着人下洞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在搞鬼。

去藤笛收税，去石心收缴青铜器，把血手消灭干净，一统宁静林，出去看看这个世界其他地方……

唉，又开始幻想了。

肖歌拍拍炎的屁股，让他快滚去睡觉，自己也回到了家中。

这里又多了一堆杂物：没吃完晾着的肉，从虎穴里捡到的破烂，老虎有些特殊的四颗大牙齿……

肖歌将那天从白石废墟捡回的东西找出。

那天肖歌吩咐除了玉片，捡到奇怪的东西也一并带回来。

所以族人也捡到一些不一样的玩意儿。

肖歌拾起一团灰绿的玩意，软软的，他一用力手指居然戳了进去。

该死，是谁！居然给族长投屎？！

没事没事，肖歌安慰自己，毕竟能把屎拉成正方体，族人稀奇也正常。

翻翻找找，肖歌还真找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