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咨询室的百叶窗漏进细碎阳光,苏棠盯着墙上罗夏墨迹测验图,蝴蝶状墨斑正在她视网膜上分裂重组。林医生转动着金丝眼镜腿:“你最近还在服用佐匹克隆吗?“
诊室角落的沙漏突然倒转,细沙逆流而上。苏棠的视线被医生袖口吸引,那里露出半截衔尾蛇纹身。“上周收拾母亲遗物时...“她咽下后半句话,指甲掐进掌心。相册里多出来的小女孩照片就藏在包里,此刻正隔着帆布散发寒意。
“创伤后遗症的闪回有时会篡改记忆。“林医生抽出钢笔在病历上勾画,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让她想起地下室那团蠕动物体,“你说在旅馆浴室看到的血手印,第二天再去就消失了?“
诊室门被撞开,浑身湿透的旅馆老板娘举着登记簿尖叫:“204房二十年前就封死了!“泛黄的登记页上,1998年10月17日的入住名单里赫然写着苏棠母亲的名字。
暴雨再度倾盆而下。苏棠冲进老宅时,铜钥匙在掌心烙出红印。地下室纸箱里多出个牛皮档案袋,火漆封口处印着衔尾蛇图案。袋内照片让她血液凝固——童年时期的自己正站在案发现场,背后镜中人影举着尖刀。
手机突然收到陌生号码彩信。视频里,穿碎花裙的女孩正在老宅客厅转圈,背景音是新闻播报声:“...青梧巷灭门案唯一幸存者经抢救无效...“拍摄日期显示是昨天。
阁楼传来八音盒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