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援手突临

霓虹碎光在雨雾里折射出奇异的菱形,那五彩斑斓的光芒如梦幻般在眼前闪烁,青铜铃铛在老者颈间发出细碎嗡鸣,那声音清脆而又带着一丝神秘,如同来自遥远的古老世界。

梁绮后颈的汗毛突然竖起,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心头,那声音竟与昨夜鬼新娘绣鞋上的银铃如出一辙,昨夜鬼新娘的银铃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带着无尽的诡异。

“好久不见。“老者枯枝般的手指摩挲着铃铛缺口,发出细微的沙沙声,“看来梁家丫头还不懂怎么用钥匙。“这钥匙和青铜铃铛一样,在梁家的神秘传说中有着重要的地位,据说它能开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黑袍首领的骨伞突然收拢成惨白骨刺,那白骨的颜色惨白如纸,青紫童尸融化的黏液顺着伞尖滴落,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黏液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令人作呕。

老陈慌忙按住林教授发抖的肩膀,碎镜片在他指缝里泛着冷光,那冷光如同一把利刃,刺痛了人的眼睛。

“二十年了您还要多管闲事?“黑袍人的冷笑裹着雨声发颤,那笑声阴森恐怖,伞尖却悄悄转向便利店玻璃门。

“叮——“

老者拐杖轻点地面,发出清脆的敲击声,霓虹灯管突然爆出刺目白光,那白光如同闪电般照亮了整个黑暗的世界。

梁绮口袋里的青铜残片骤然发烫,烫得她的手一阵刺痛,三十年前的祠堂画面在视网膜上灼烧——血月下的青铜铃铛正悬在供桌上摇晃。

血月,在这个神秘的世界里,是不祥的象征,每一次血月的出现,都会伴随着可怕的灾难降临。

“条件很简单。“老者浑浊的眼珠转向梁绮,暴雨在他周身蒸腾成扭曲的蒸汽,那蒸汽如同一团迷雾,让人看不清他的真面目,“跟我回梁家老宅取件东西。“梁家老宅,是梁家神秘力量的根源,那里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楚逸的匕首“当啷“插进柏油路面,那声音清脆而又响亮,仿佛是对老者的挑战。

他撑着淌血的胳膊挡在梁绮身前,雨水顺着下颌线砸在刀刃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发出“啪啪”的声响:“要带人走?

先问我的刀。“楚逸和梁绮之间,其实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小朋友倒像梁家养的那条小黑狗。“老者笑出满口黄牙,那笑容带着一丝嘲讽,拐杖突然戳向楚逸心口,“可惜护主也得看......“

梁绮的伞尖抢先抵住枣木杖,伞骨与枣木杖碰撞发出“哐当”的声响。

伞骨里暗藏的朱砂簌簌落下,在积水里晕开血色涟漪,那血色的涟漪如同一朵盛开的诡异花朵。“我答应。“

“梁绮!“楚逸的喉结在雨幕里剧烈滚动,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和愤怒。

便利店破碎的玻璃突然震颤起来,发出“嗡嗡”的声响。

黑袍首领的骨刺不知何时插进了门框裂缝,融化的童尸黏液正顺着门缝蔓延成蛛网,那黏液爬行的声音细微而又恐怖。

老陈的搪瓷盆“咔“地扣住黏液,铜钱纹路在盆底亮起微光,那微光闪烁不定,仿佛是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当心!“

林教授的碎镜片突然折射出七道彩光,那彩光绚丽夺目,如同彩虹般美丽。

梁绮在虹光中瞥见黑袍人的骨刺已悄然转向老者后背,伞尖凝聚的黑色雾气正在吞噬霓虹残光,那黑色的雾气如同恶魔的触手,阴森恐怖。

老者脖颈的铃铛突然发出凄厉长鸣,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暴雨在刹那间静止,悬浮的水珠里倒映着无数张扭曲鬼脸,那些鬼脸狰狞恐怖,让人毛骨悚然。

梁绮看见黑袍首领的瞳孔骤缩成针尖——他伞骨里融化的童尸竟在雾气中重新凝聚出青紫小手,那小手苍白而又诡异。

霓虹灯管滋滋作响,黑袍首领的骨刺穿透雨幕,发出“嗖”的一声。

老者衣袖翻卷,空气里炸开青铜锈味的气浪,那气味刺鼻难闻,十七个黑袍人像断线风筝撞进便利店货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融化的童尸黏液在半空凝成冰晶,噼里啪啦砸在老陈的搪瓷盆上。

“乖乖,这是请了尊真神啊。“老陈的镜片蒙着白雾,手指还扣在搪瓷盆的八卦锁上。

林教授眼睛紧紧盯着老者脖子上的铃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恐和疑惑,突然揪住梁绮的袖口:“血月铃铛!

他脖子上的铃铛和祠堂幻象......“

便利店玻璃突然映出三十道重影,那重影闪烁不定,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幻影。

梁绮摸到口袋里的青铜残片正在发烫,那些被鬼魂记忆灼烧的痛楚涌上喉头,她的喉咙一阵刺痛。

暴雨声里混着楚逸压抑的喘息,他胳膊上的血顺着匕首纹路渗进柏油路裂缝,那鲜血的颜色鲜艳夺目,如同盛开的花朵。

“三日后来老槐树接人。“老者枣木杖点地,柏油路面裂开蛛网状金纹,那金纹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梁家丫头?“

楚逸的刀锋横在两人之间:“她哪都不去。“

“小朋友。“老者颈间铃铛擦过楚逸染血的衣领,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二十年前梁家大火烧死三十口人时,你怎么不拦?“

梁绮抓住伞柄的手指节发白,她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伞骨暗格里的朱砂符咒簌簌飘落,在积水中拼出半幅残缺的八卦图,那八卦图仿佛是一个神秘的符号,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昨夜鬼新娘的银铃还在耳膜深处震颤,与老者颈间的青铜铃铛共鸣,那共鸣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

“我去。“

“梁绮!“楚逸的刀尖挑破她一缕发丝,发出“嘶”的一声,“那铃铛缺口分明是......“

便利店冰柜突然炸开,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黑袍首领的骨伞撑开血色漩涡,三十只青紫童尸手爪扒住门框,那手爪的动作僵硬而又恐怖。

老者拐杖重重顿地,悬停的雨滴里浮出密密麻麻的符咒,那符咒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走!“

梁绮最后看见楚逸染血的喉结在雨幕中滚动,他的

老者的枣木杖划开雨帘时,她听见自己心跳声与青铜铃铛共振,那共振的声音如同战鼓般响亮。

柏油路上的八卦金纹突然收束成光柱,便利店霓虹招牌“砰“地炸成碎片,那碎片四处飞溅,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迷雾漫上来时,雨势渐渐变小,雾气越来越浓,梁绮摸到口袋里的青铜残片已经滚烫到握不住,她的手被烫得生疼。

老者颈间的铃铛缺口渗出血珠,在浓雾里拖拽出暗红色轨迹,那轨迹如同一条血河,阴森恐怖。

楚逸的喊声撕开雨幕:“等我拆了那破铃——“

浓雾吞没最后半句尾音。

梁绮数着铃铛声走了九十九步,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脚下的积水溅起,老槐树腐朽的气味刺进鼻腔,那气味刺鼻难闻,仿佛是死亡的气息。

迷雾深处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三十盏血灯笼次第亮起,那血灯笼的光芒如同一团团火焰,在黑暗中闪烁不定。